点火,很快江子兴便写了休书,拂袖走人。冯氏叫来两个妇人,堵了我的口,架着我往外走,这便到了花月楼。”陶氏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我不是没有机会逃出去,可是我能逃到哪里去?我根本不敢得罪江子兴,更不敢得罪冯氏,只怕连累到江南的爹娘。如果我不逃,爹娘再来看我,找不到我的话,便当我死了,从此再不踏足京城一步。”
听到这里,众人都缄默了。
“江南陶氏,我仿佛记得,是不是做盆景生意的?”郑颖容拧眉思索了半晌,忽然记了起来,抬头问陶氏道。
陶氏愕然:“小姐听说过江南陶氏?不错,我家里正是做盆景生意的,也做鲜花、干花生意,许多胭脂铺子都买我们家的花。”
“这……”郑颖容抿了抿唇,面上有些为难,“我们家有个亲戚,走南闯北做生意的,我曾听他口中感叹,什么盆景不好做了,花匠们都不用心,胭脂生意也不好做了,所有的花园庄子培育的花儿都不行,若是当年江南陶氏不倒该有多好。”
陶氏听罢,脸色煞白,颤声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些年头了。”郑颖容一脸同情,“大概有七八年了,我那时年纪小,对这些不感兴趣,听了一嘴便跑了。”
陶氏摇摇欲坠,泪水哗哗落下来:“江子兴对不起我,我虽恨他,却更恨我自己,怪我自己有眼无珠。他那样对我就罢了,可是,可是……”
“倒也未必就是江大人做的。”郑颖容连忙劝道,“做生意有成有败,都是常事。而且陶老爷子也未必有事呢?说不定已经东山再起了?”
陶氏哭得更凶了:“不可能。我爹说过,读书人最是薄情,若有一日负心,必是绝情无义。当年我跟他情浓时,曾拿这话与他说笑,他只怕早记在心里,若有机会,怎肯放过我爹?”
一时间,小楼上寂静无闻,只有陶氏后悔莫及的嚎啕大哭声。
☆、065、多行不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傅明瑾和郑颖容相视一眼,默默低下头去。
江絮则揽过陶氏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双明媚的清眸,充满恨意。
“叫两位小姐见笑了。”良久,陶氏止了哭声,揩去眼泪抬起脸道:“这些事我从没对任何人说过,只因拉不下脸。今日,两位小姐既明了事情的经过,倒也不必做什么,只要日后不轻视絮儿就好。她,实在是无辜。都是我无能……”
“娘,不要说了。”江絮抿紧嘴唇,握着陶氏的手道,“你是世上最好的母亲。”
作为一个母亲,陶氏给了江絮所有她能给的。不论何时,她永远是江絮最敬重的母亲。
“外公和外婆的事,我们差人慢慢去访。”江絮低声说道,“总能访到消息的,至少要查出来,当初是人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