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韩佐在说话的间隙里,司马瑜一直在怒斥他胡说,她压根从来就没有和他两情相悦过。只是现下证据确凿,她的这番辩解听来就有几分苍白了。
她又该怎么说这段时日她对韩佐不过是虚情假意的吊着他,其实只为今日的这一番计划?
所谓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来也不外乎是如此了。
韩佐此时面上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伤心的样子了。
“阿瑜,你,你先时不是说欢喜我的么?怎么现下却是这般说了?你可是怕了?放心,今日的事我自是会担了所有的责任的,有我在,你不用怕。”
他这一番深情表白,教庆隆帝望在眼中,倒觉得这小子好歹还是有几分担当的。李太后却只是唇角微弯,扯了个带有冷意的笑容出来。
她虽然这些年来偏居后宫一隅,但后宫里发生的哪件事她不晓得?这些时日以来,关于司马瑜和韩佐走得很近的流言早就是甚嚣尘上,她崔皇后当她这个老婆子真的眼瞎耳聋了不知道吗?随意的拉个司马瑜宫里的宫娥内监出来拷问一番,即是证据。只是她素来就看不上崔皇后仗着她身后娘家博陵崔氏一族,存了要将司马元拉下储君位置,而将她自己的儿子司马昱扶上储君位置的心,是以若是能就此事好好的打压她一番,那何乐而不为?
既然她要证据,好,那今日哀家就让她心服口服。
李太后眼中的精明之色一闪而过,但随即又漠然着一张脸望向头顶了前方的雕梁画栋。
李太后这边胜券在握,司马瑜那边现下则只觉得她就算是浑身是嘴那也说不清楚这个事了。
她无可奈何之下,最后索性不管不顾的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崔皇后在一旁听得她哭得如此声嘶力竭,忍不住的也陪着一起落泪。
“陛下,”她面向庆隆帝,“阿瑜她始终是我们的女儿啊。”
庆隆帝也有些不忍的别过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