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怎么了,您能给看看么?还有,我舅母族中一位弟妇,就是我一位堂舅舅的妻子,和我舅母蛮要好的,但是进门五六年了,一直没动静……”
“停!”杜大夫忍无可忍,打断了她。
“吃你一餐饭,想让我医治几个人?”他气呼呼的质问。
任江城无辜的眨着眼睛,“虽然只有一餐饭,可是不只一个菜啊……”她往桌上看了看,伸手去数,“一个菜,两个菜,三个菜……”
“停!”杜大夫再次制止她。
任江城再次无辜的眨眨眼睛。
杜大夫扶额,“好吧,我治,敢情我今天不是找你算帐来了,我是自投罗网啊。”
任江城笑的花枝乱颤,“杜大夫,这几个人的病情对您来说都是小事一桩,其实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请教您……”杜大夫气哼哼的,“小丫头,你这餐饭还真不是白吃的。”本来想说“下回我再来,有两个主菜就行了,其余的不用”,可是转念又想了想,可口的美味难求,看几个病人有什么呢?不过是举手之劳。于是,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
他也算是行遍天下食遍天下了,任江城做出来的菜他却没见过,以后说不定会有更让人惊艳的……
任江城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循循善诱,“杜大夫,我知道几种做娇耳的法子,还有铜鼎涮肉的法子,改天闲了咱们一一试过。”
杜大夫马上问她:“方才你说有重要的事,是什么?”
任江城脸红了脸,四下里瞅了瞅,见能红、能白和其余的婢女都离得远远的,并没在跟前打扰,便小声问杜大夫,“您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药,可以让人服下之下便定期发作,痛的死去活来,只有服下解药之后,才能重获新生?有了这种药,设法让人服下,他以后不就乖乖的听话,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杜大夫像看怪物似的看了她许久,看的她心里发毛。
“要是真是这样的药,小丫头,我制出来给你,你拿去设法喂给北朝皇帝,让他每到月圆之夜便痛的不成人形,只有向咱们求救。咱们便趁机要求北朝投降,天下统一,到时候你做天下共主,做女皇帝,小丫头你说好不好?”杜大夫凉凉说道。
任江城目光幽怨看了他两眼,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好吧,就算我说了根本不可能的事,你也用不着这么不留情面的讽刺挖苦我吧……
“小丫头,你要这样的药做什么?”杜大夫好奇问道。
任江城依旧少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自保啊。杜大夫,我一出宣州就遇着贼,在乐康公主的船上还能遇着贼,我到现在想想还是后怕,便生出了这个念头。”杜大夫很是不屑,“若要自保,毒-药难道还不够么?迷药也可以。”任江城很好说话,一点也不嫌弃,“毒-药和迷药也行啊。你若带着,便给我三瓶五瓶的。”杜大夫道:“毒-药我没有,有也不能给你。迷药可以送你防身。”任江城兴奋的两眼发亮,“有迷药啊?真好。杜大夫,多给点儿多给点儿。我这个人太出色了,你知道吧?嫉妒我仇恨我要害我的人实在太多,防不胜防,所以我要多准备点儿,以防不测啊。”
杜大夫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认命的先去给仇大娘看了,又分别替郗氏和郗氏的弟妇姜氏瞧了瞧,开了方子。
这三位的病情都和心情有关。仇大娘和郗氏都是太着急了,仇大娘急于痊愈,郗氏急于替已到婚龄的范琛稍等妻室,伤了肝气和胃气;姜氏却是因为一直没有孩子,太过担忧,以至于日渐消瘦,身体虚弱,那自然更不利于受孕了。
杜大夫给她们都开了药方,不过话说明白了:要放宽心。“百病生于气,病从心生”,若心中郁结,永远也好不了。
看完这三个人,还欠着任江城迷药丸和迷药粉,杜大夫觉得有点吃亏,“小丫头,我老人家是不是不大上算?”任江城已经命人把晚饭准备好了,香喷喷的小米粥,几样精致小菜,主食是一种由鸡蛋、面粉和青菜摊成的软饼,任江城告诉杜大夫,“这叫糊塌子,软软的,蘸蒜汁儿很好吃。”杜大夫夹了一块金黄软嫩的饼,蘸着蒜汁儿送入口中,鲜香美味的感觉充溢了整个口腔,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治三个人,值了。
特地跑这一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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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任江城耳聪目敏,听到声音不对,霍的站起身。
能红反应最快,嗖的一声就蹿出去了。
片刻之后她跑回来了,气喘吁吁的,“八娘,郎君和桓郎君一起过来了!”
任江城大为吃惊,“阿父来了?还有桓家的郎君?桓家的哪位郎君啊?”
任平生和桓广阳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前。
“阿父。”任江城忙迎过去,“阿父,发生什么事了?”
她迅速看了任平生一眼,见他身上虽有尘土,却没有别的事,暂时安心。
眼角扫到桓广阳,风姿俊逸依旧仿佛如同往日。不过,神色间仿佛有一抹焦急?
任平生用安慰的语气说道:“我儿放心,无甚大事。”他往院子里瞅了瞅,“这位长者便是杜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