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会怕得叫起来吧。她确信自己听见了明夷君的声音,所以她没有叫,只是静静感受着。
但她仍然是紧张的。她想要问一句,到底是不是他,可是她紧张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的身体紧绷着,她的皮肤变得极为敏感,无论多么轻微的触碰,她都能感觉到。
她感觉到那只手贴在她的背上了,慢慢地、慢慢地在她的背上游移,不断抚摩着她。它是温热的,让她觉得很暖和,很舒服,很安心。她感觉到它从她的手臂间穿过,在她的胸腹之间不断摩挲,用非常温柔的手法轻轻揉捏她身体中未被他人碰触过的地方。与此同时,极为温暖的男子的胸膛从后面贴上了她的背,与她的皮肤紧紧相贴,一点缝隙都没有。
男子的呼吸急促,吹拂在她的后颈,很痒,可是却又很暖,很舒服。让她想闭上眼睛叹息。
她想要开口问一声,到底是不是他。可是她又怕这只是个梦,她开口问一声,他就不见了。
湛露对做梦很有经验,刚分别的时候,她总能梦见他。一般来说,梦里的他总是和平常的时候一样,一样笑着,一样地皱着眉说她煮的东西难吃。
但她未曾梦见过他像这样拥抱着她,也未曾在梦中感知过他的体温。
这好像……不是个梦。
如果这样的话,后面的人,真的是他吗?
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惊恐,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在后面抱着她的男人仿佛感觉到了她的紧张,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颤栗。他用力抱住她,用温暖的双臂抚平了她的颤栗。她张开口,想要说话,可是她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她用尽力气,才发出了几个破碎的音节:
“是……你……吗?”
那声音支离破碎,嘶哑得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可是听见了她声音的男人却似乎很欢喜,发出轻轻的笑声来。他的头从她的肩膀后面伸过来,秀发蹭过她的颈侧,丝丝的蹭得人发痒。他低了头吻她的脖子,吻她发出声音的地方,轻轻舔舐颈部的骨节。他的唇舌是很软的,很软又很湿,像一团云,吻得她的身子一寸寸酥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虽然身体酥软,可是她的意识还在,还很清醒。她知道他没回答她,他一个字儿也没说。
所以她拼了命的推拒他,尽管她的身体早就已经绵软无力,可她还是拼命推着他钢铁似的胳膊,试图从他的臂弯里钻出去逃走。可是男人的力量多大啊,怎么可能这就被她推开呢?他把她的身子翻过来,让她面对着他。
她感到越来越恐惧,用力踢,用指甲挠,喉咙里发出尖叫声,希望门外的青玄狐狸可以听见她的声音来救她。可是嘶哑的喉咙只能发出破碎的尖叫,这样一点轻微的声音,无论怎样都是没有用的。
见她这样,后面的男人似乎并不害怕,而是更兴奋了,她的指甲掐进他的皮肉,他却仿佛一点也不在乎似的,只是将她抱紧了,不断亲吻舔舐,有时候还用牙齿轻咬。
她渐渐绝望起来,不再挣扎也不再试图尖叫了,她流下了眼泪。
像品尝美味一般品尝她的男人似乎察觉到她脸上的潮湿,他的动作停下了。
湛露感觉到柔软的舌尖很怜惜地舔舐着她的眼泪,一直舔到她的眼睛,把她的眼泪都舔净了。
她听见了熟悉的轻笑伴着男人的声音响起来:
“小阿露真笨啊。”
那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声音很轻,但是却很清晰,让她听得清清楚楚的了。
那是“他”的声音呀!那就是他,不会错的,不会是别的人,那就是他。
本来被舔干净了的眼泪刷的一下又流出来,他发现她又哭了,仿佛始料未及,继续舔舐起来。可是她的眼泪好像流不尽似的,他总也舔不完。
她的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身体,在他的身上摸索着,确认着他的温度。这就是他呀!不是别的人,也不是梦幻,他是确确实实存在在这里的。
可是她还是有点担心,带着哭腔儿,用嘶哑破碎的声音悄悄问他:
“这是梦吗?”
她期待着他说这不是梦,可是他却并不按照她所想象的那么回答她,他说道:
“是的,这是梦,我是你梦里的人。”
☆、第60章 入梦
这是梦?这不是真的?
湛露用力咬自己的嘴唇,感受到了真实的痛楚。她的双手所感受到的是真实的触感,真实的温度,她的鼻端所呼吸到的,是他真实的气息,一切都如此真实,如此确定,她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叙述着这种真实,这怎么可能是梦呢?
但他说这是梦。
她开始感到混乱,一时间里不知道要怎样好,停了一会儿,又低低地哭了,一边哽咽着,一边指责他:
“郎君在骗人!”
她的声音沙哑,可怜极了。任谁听见这样的声音,都要心疼她的。他抱住她的手更用力了些,很怜惜地轻吻她的唇,似乎在安慰她。
然而她却哭得越发厉害了,还用力推开了他的手臂。他没有办法,只得说道:
“我没有骗你,这里确实是你的梦。”
他说得认真,她止了哭泣,听他解释。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