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睡他们的皮,吃他们的肉!”然后乱哄哄叫喊着,要求把战俘杀掉,用人头祭祀自家兄弟。杨寄看着那几十个面如死灰、蜷缩在地的北燕骑兵,问道:“你们降不降?若肯投降,我给你们一条活路。”
这些胡人,论外貌,和中原汉人差异也并不大,无非个子高些,鼻梁高些,皮肤白些,脸也扁些。他们沉默了半日不肯开口,只等杨寄的刀锋顶到其中一个的脖子上了,那个才“哇啦哇啦”叫唤起来,大家突然明白过来,他们不说话,只是因为语言不通。
好在后头一个俘虏会说汉语,看耳朵上挂着的金珰和衣领上用的貂皮,大约也是个小军官,他四声不谐地说:“杀吧!北燕的男人,不跪着活!”
“哟呵!”杨寄对他挑挑眉,把刀尖顶过去,又指了指外头的那些“生口”,“敢情你们吃人肉把脑子也吃傻了?这会儿还想和我讲条件?不跪着活,就跪着死吧。”
他转脸吩咐手下:“我们粮食也不足了,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儿把这几十个洗剥干净,不好吃的头颅祭祀亡去的弟兄们,好吃的心肝脏腑和身上的肉,全数煮一锅,两千个人,估计每人也能分一杯羹呢。大家尝尝鲜。——那个谁,”他指着北燕那个小军官:“你跟你们的人说一声,也死个明白。”
不管是俘虏还是北府军,无一不是喉头上下滑动,满脸惧色,目送着表情轻松的杨寄离开了关俘虏的铁笼子。
唐二跟过去低声问:“真吃啊?”
杨寄面不改色,凑过去说:“你看,咱原本在家吃猪肉、鸡肉、鸭肉,到了这里吃牛肉、羊肉、狍子肉,偏偏就没尝过人肉,对吧?”
唐二一脸要作呕的表情,连连摇头:“将军,我这两天肠胃不大好,想点清爽没油脂的东西吃。”
“哦!”杨寄夸张地点了点头,“那么我叫人把手脚啥的、全是骨头连着筋的部分单独给你送过来啃啃。烧成酱香味儿,或者醋溜味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