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身形霎时一顿,屈身行了个骑士礼。
菲莉茜雅看着形如榆木的男人倍感无趣,没一会围着他打量起来,“你在舅舅身边已经十几年了吧。”
林点了点头,不明白她要说什么,没一会就知道了,“真是有够疯的!最近你不要回应他,就让他重新找个男宠好了,我看奥德尔就挺不错的。”
林迅速摇头,满眼焦急,指手画脚了一下。
和不能说话的人交流就是有些障碍,菲莉茜雅又在心中将亚尔林骂了一遍,好好个人就被他割掉了舌头,由此看来林知道的要比她想象的要多,否则也不会得到这种“特殊”的待遇。
“你舍不得离开舅舅的身边?”难道他爱上了他?菲莉茜雅蹙了蹙眉。
林一顿,随即再次狠狠摇头,让她放心下来,“既然不喜欢他,那是看奥德尔不顺眼?其实奥德尔比你更适合做舅舅的男宠……”
菲莉茜雅没看出来,原来亚尔林还喜欢强受这种生物。她以为他只喜欢蹂躏弱小,林却是一个意外,这个意外存在了十几年。以亚尔林的性格,到了现在竟然依旧让他好好地存在着……
不拉拢过来,实在对不起他这么明显的一个弱点。
林其实想说,菲莉茜雅为什么要推你的朋友下火海。众所周知,奥德尔王子是菲莉茜雅为数不多的几个要好的朋友之一,平日不是挺好的吗?
等到林终于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时,却得到一个让他后背发寒的答案,“啊,这个,我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林看着黑暗中女人婀娜高挑的身影,听着她漫不经心的声音,呼吸一点点消失。十八岁的年纪,他记得初见亚尔林,那个时候的亚尔林也不是她这样……
深夜,菲莉茜雅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场**这才消散。即使整间房都被彻彻底底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她还是抿了抿唇。
夜深人静,大家差不多都已经休息。“嘭”地一声,她推开亚尔林的房间门,直直地走了进去。显而易见,亚尔林不在,大床依旧乱着,他没吩咐没人敢动。
一走进去,后面的门就被带上,在屋子里打量一圈,菲莉茜雅朝着窗前的桌子走去。
亚尔林这个人不可捉摸之处就在于,就算他把东西堂而皇之地放在桌子上,她也不敢随便乱动,她没少吃过这种亏,因为某些看起来极为诱人的糖果可能是裹着糖衣的炸弹,一个不谨慎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虽然这些年她吃了不少小亏,幸而没有出现大的纰漏,以至于亚尔林到现在同样……看不清她,所以才会百般试探。
桌子上除了摆了好几本不同印刷的圣经之外,还有一个纸质文件袋,袋子的封面上印着“伦敦区天主教会”的字样。
作为其主教,亚尔林每个星期天都会去做礼拜,冠冕堂皇至极,偶尔还会把她带上,可惜那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不受感化。
不信教就是不信教,没信仰就是没信仰,菲莉茜雅才不会像亚尔林这般虚伪,披着羊皮做狼,顶着光明的身份做暗黑的事情。碰上这样的人就要小心为上,菲莉茜雅的碧眸浮浮沉沉一会,最后还是没动这个文件袋。
菲莉茜雅在艾伯特家形成的地位,都是她一步一步钻营出来的。亚尔林绝对不可能仅仅因为她是他的亲外甥女就会将她认祖归宗并且多方面训练她,进而将她打磨成一个优秀的家族继承人。
亚尔林想把艾伯特交给她,每个人都这么想,所以一些苍蝇蚊子就像看到了鲜血一样红着眼睛叮了过来,烦不胜烦。亚尔林恶趣味浓重,特别喜欢看她的戏。
好似她越不平静,他越开心似的。
在别人看来,她是他最宠爱的人,却不知道他给她惹来多少麻烦、设置了多少陷阱……不过没关系,权且将这些当成挑战好了。
菲莉茜雅回了自己的房间睡到天光大亮,才把地上晕死过去的皮尔斯王子丢在了床上。
第二天,皮尔斯王子在菲莉茜雅的大床上一觉醒来,就看到坐在不远处梳妆台前被女仆伺候的她,咖啡色的眸子瞬间荡漾起无限的柔情。
“菲莉茜雅……”这会皮尔斯王子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因为他得到了一个很多男人都想得到却得不到的女人。“中午你去我家吧,正好我父亲想要见见你。”他起身,光裸着上身朝她走来,还未靠近就被几个女仆挡住。
他朝着她们看了一眼,没找到昨晚帮他送茶的女仆,不过就是个下人而已,他没怎么在意。
“还请王子穿衣。”其中两个女仆靠过来服侍着他,皮尔斯忍住想要上前拥住菲莉茜雅的冲动,等着她的答案。
“不去。”菲莉茜雅拨着胸前的玉佩,淡淡地拒绝。过家家吗,今天来我家吃饭,明天就去你家吃饭。皮尔斯最近越来越喜欢缠着她,实在有些烦人。
说好了一个星期只有一次例行约会,其余时间就不要来找她,这几天他却屡屡出现在她面前,竟然还想对她下手……嗤,她不信皮尔斯会不明白,他们的联姻只不过是野心家们的一场游戏。
何必较真,否则游戏玩起来就不痛快了。
皮尔斯王子出去的时候,菲莉茜雅还在房间里磨蹭。呜呜昨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