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相识就是一场奇迹。
“嗯,很神奇。”宋之琛配合的说道。
桑酒酒有些敬佩的又说:“宋之琛先生,你是检察院的总检,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那你破案会很厉害吗?”
“分析而已。”
没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
宋之琛想了想又叮嘱说:“桑儿,以后你不必喊我宋之琛先生。”
这时候鱼线抖动,宋之琛连忙收着鱼线,没想到是两条鱼上钩,桑酒酒高兴的大叫。
不远处的老人也看见,连忙夸奖他道:“年轻人不错,鱼竿借你,随意你用多久。”
宋之琛道了声谢谢,又串上鱼饵,然后将线扔进去,随后在洞里洗了洗手。
河水冰冷的不行,桑酒酒将他的手捧在自己手心里呵着热气。
见她这样心疼他,他心里暖暖的。
就是这么一个孩子,惜他疼他爱他。
这是他三十一年的人生不曾有过的经历。
待他手暖和后,桑酒酒又将脑袋趴在他双腿上,问着刚才的问题,道:“那叫你什么?”
宋之琛好意问:“你想叫什么?”
“我不知道。”桑酒酒想了想又说:“那我叫你之琛怎么样?”
“嗯。”
“感觉不行,叫你大叔或许亲切些。”
宋之琛脸沉了沉,没有理会她这个话。
桑酒酒又想了想道:“之琛,之琛哥哥?我觉得还是宋之琛先生好听。”
“随你。”他颇有些头疼。
“那没人的时候我喊你宋之琛先生,有人的时候我喊你之琛。”
“嗯。”
桑酒酒想的是,在人前要喊的亲密些,这样可以宣告她的领土权。
“之琛。”
略有些不确定的声音,而这声音不是桑酒酒喊的,她疑惑的偏过头。
是一个很漂亮的人,温和优雅。
她的目光正死死的望着宋之琛放在桑酒酒脑袋上的手掌,眼圈泛红。
她何曾见过这样温柔的他?
即便是顾希,他也是知道分寸的。
宋之琛偏头,神色有些不好,但随即恢复镇定道:“怎么跑这里来了?”
“想你了,所以我就来了。”
这话让桑酒酒心里一顿,有些疑惑的看向宋之琛,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拍了拍她的脸说:“她是我朋友,季洛。”
应该说介绍为朋友,是看得起季洛。
在宋之琛的心里,她有些执拗,病态,甚至做过一些错事,他原谅她一次又一次,最后已经完全消磨了他的耐心。
对于季洛,他不想再碰面。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找到这里来。
宋之琛将鱼竿收好,还给老人之后就拉着桑酒酒的手,走到季洛面前说:“中午烧鱼,你要吃了再走吗?”
季洛流着眼泪道:“是的,吃了再走。”
桑酒酒莫名其妙,她忽而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之琛带着她回到小木屋,桑酒酒看见小木屋的前面有两辆车还有几个保镖。
是身后那个女人带来的吧。
季洛跟着他们进了小木屋,然后坐在桌边,宋之琛客气的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她环视这间不大的房子,里面那张床上还有凌乱的衣服,都是女装。
他们晚上住在一起吗?
宋之琛居然会允许别人的靠近吗?
不过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他就要允许别的女人靠近了吗?
那他所坚持的十一年是为了什么?
如若真的这么简单,那她何必十一年小心翼翼不敢靠近?
宋之琛看了眼自家的刀,立马吩咐道:“桑儿,去邻居家借把杀鱼的刀。”
“好咧。”桑酒酒应了一声,然后识趣的离开这里,欢快的跑出去。
等桑酒酒离开后,季洛才出声问:“之琛,这个女孩是谁?”
“女朋友。”宋之琛直言不讳。
季洛盯着他脸上的神情,是很放松的状态,她太了解他了——他的高兴与否她都能看的出来,都能感受的到。
季洛颤着声音道:“她看起来很小。”
“嗯。”宋之琛坐在她的对面,眼睛看着她,嗓音漠然道:“她二十岁不到。”
“我输在了哪里?”季洛突然愤恨问:“我从小就认识你,我的心思你一直都知道,我究竟输在了哪里?你要顾希不要我,这事我认,但是你为何要选她?一个你认识不久的女孩,你就要她做你的女朋友!宋之琛,我究竟输在了哪里?是因为她年轻吗?”
一向不爱哭的季洛,此刻哭的一塌糊涂,但是她就是执着的望着他。
她想要一个答案。
宋之琛默了默,抽出纸巾递给她,缓和的说:“季洛,你哪里都好。”
只是他不爱而已。
“什么季洛?!你喊她桑儿你却喊我季洛?我们十多年的感情,却这么生疏,你以前不是喊我阿洛吗?为什么现在连名带姓?之琛,我现在心里真的好难受。”
季洛哭花了妆容,她手心握紧纸巾道:“之琛,我只是很爱你,你却不给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