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刘思冷笑道:“我确实是吃秦家饭长大的,但我吃的是秦姨家里的饭,在你们家,我连残羹冷饭都没吃过几次,之前靠的是顾姑娘接济,后来是秦姨,若不是她们,我恐怕早就饿死了,哪有今日的富贵。再说,我后来给了你们多少东西,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将你们一个个养得膘肥体壮的,满脸油光,比猪还肥,就是真欠你们也早就还清了,就是真欠,也是你们欠我。”
就算刘思说得对,但秦氏等人是不会脸红的,只是让他们哑口无言,心中不忿罢了。
刘思也不指望他们有廉耻之心,也不指望真能骂醒他们,这些本就是无赖,他们胡搅蛮缠惯了,没理都要说出三分理来,他只是借此机会,发泄一下心中不满。
“等娘她们伤好了,你们赶紧走。太后娘娘下了命令,今后不许马氏再入京,你们若是不想被一起撵出去,就继续呆在这里吧。”说完,刘思甩袖离开,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包翠云忽然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爹、娘,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我还要做伯夫人呢,这里是我的家。娘,你快想办法,让表哥娶我呀!”
秦氏也忧愁不已,一边安抚她,一边无奈地说道:“娘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众人想了一阵,也想不出办法来,但是离开京城,离开伯府这个富贵窝,他们想都没想过。
最终还是秦氏说道:“还是等娘醒了再说吧!”娘的主意一向多,说不定会有办法。
众人都点头。
到了晚上,马氏果然醒了过来,只是没什么精神,喝了药之后,又睡着了,根本没有说上话。
直到第二天清晨,刘思早就去上朝了,两人才算真正清醒过来,只是要下床,还得养几个月。
为了方便照顾她们,丁氏和马氏都住在一个房间里,或者说,她们都住在刘思为刘母准备的院子里,秦氏他们也以照顾她们为名,住在了这个院子里。
秦氏见到马氏醒了,立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刘思骂了一顿,指责他忘恩负义,连丁氏都被她夹枪带棒地给捎带上了。
马氏闻言,却没有向往常那般附和她,或者假惺惺地替刘思说话,只是沉默不言。
她是真是被吓怕了。
这让她想起了以前在大宅院当丫鬟时的日子里,只要主子一句话,就能决定她们的生死,皇权更甚,想杀她甚至根本不需要给出理由。
而皇太后,也并非她想象中的那般是个心软又无知的村妇,能轻易被她糊弄过去,不计较,只是因为没有把她看在眼里。
想到自己被拖下去之前,皇太后说的话,马氏忽然急切地说道:“快……快收拾东西,咱们回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秦氏还在哭着指责刘思的不是,听到这话,一下子懵了,慌慌张张地说道:“娘,你……你病糊涂了,怎么说起这种傻话来了?咱们好不容易了了,怎么能走呢?”
“听我的,快收拾东西离开。”马氏用力拍打着床铺说道,“小命都没了,富贵又有什么用?”
她现在可不敢不把太后娘娘的话当一回事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都会传到太后的耳朵里,她就觉得不寒而栗,再不敢对她有丝毫不敬,更不敢说她半句不是,哪还有之前的不以为然。
“娘——”秦氏还是不乐意,不只是她,就是马氏的儿子女婿也都不赞同地看着他。
“你们……你们不听我的话了吗?我……咳咳,我还能害你们不成?”马氏惨白着脸说道。
这时,丁氏也醒了,她其实昨天一直有意识,后面发生的事情也知道,更知道刘思替自己挨了二十多军棍,她逃出生天,松了口气的同时,还颇有些得意,自己生的儿子,到底是知道疼自己。只要有儿子护着自己,便是太后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儿子,就是她的护身符。也就是说,无论她做了什么都不会出事。
因此,尽管现在身上疼得难受,她亦不觉得绝望,甚至心情还不错,在她看来,是她赢了太后,自信心也膨胀起来。
听到婆婆的话,顿时开口说道:“娘,不过是被打了一顿,你胆子怎么就变得这么小了,媳妇都没有害怕,你怕什么?我看呐,你们根本不必离开京城,太后也只是吓唬你而已,当不得真的。”
“就是就是。”秦氏连忙附和,第一次看丁氏有些顺眼,“我嫂子说得对,太后要赶我们走,早就赶了,你看我们现在还好好的呢!”
“外婆,我不要走,我要跟舅母一起住在这里。”包翠云很会看形势,立即又抱上了丁氏的大腿,亲亲热热地说道。
丁氏顿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以前包翠云可从来不曾瞧得上她,对她简直像对下人一般。
下一刻,她心里就忍不住欢喜起来,觉得自己终于能翻身做主了,于是,她立即豪气顿生,大包大揽地道:“放心,只要舅母在这里一日,就护你一日。就算刘思不能娶你为妻,我也必让他纳你为妾,有我在,就是那顾釆屏就是进了门,也不能欺负你。”
“谢谢舅母!”包翠云立即甜甜地说道。当不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