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但见大元帅一副讳莫如深、高深莫测的样子,他们也就识趣地不问了。
其他人也没有再提及,但不少人都不约而同地将自己分到的水果,珍惜地保存起来,留待以后慢慢品尝,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吃到呢!
秦姝微微皱起眉头,将徐家自作主张将周真儿从旻州接回来一事,给秦佑安说了一遍。
秦佑安听完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道:“这徐家真是没完没了,都这时候了,还尽在私底下搞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秦佑安对徐家可谓知之甚深,他们不过是想要卖周家一个好,想要周家替徐家求情罢了。听到秦姝说,徐家为了脱罪,还将责任都推卸到了沈静芳的头上,当然,沈氏定然也不无辜就是了。
只要不宣布沈氏的死讯,徐家恐怕就永远不会消停,甚至一直以秦家的姻亲自居。
或许,是该宣布沈氏病逝的时候了。
不过,他目前不想再娶妻,也没那个时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个借口就能拖延个一两年,等打出个结果,再娶妻不迟。
秦佑安将自己意思跟秦姝说了一番,秦姝想了想,说道:“你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我没有意见。不过,佑安,你以后还是要再娶的吗?”
“当然了,”秦佑安诧异地说道,“儿子总不能当一辈子鳏夫!”
在这个时代,如果妻子死了,即便家中有上百个妾室,在外人眼中,那也是鳏夫。
不过上一辈子,在沈静芳病死之后,秦佑安的确没有再立后。
可惜,这一世的情况,跟前世不同。
秦姝点了点头,叹道:“其实萧氏也不错,若是晚点让她进门就好了。”
谁都知道,妾室是不能扶正的。
就算萧氏是贤妾,也一样不能扶正。
所以,秦姝才会如此可惜。
秦佑安倒是有点惊讶地说道:“原来母亲竟然如此看重萧氏吗?”
“我就是觉得她尽职尽责,自从她进府,不知让我省了多少心,对我亦是恭敬有加,从不阳奉阴违,擅专独断,我一直觉得,让她做妾,实在太委屈了。”秦姝叹道,这是她的真心话,若是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萧氏做自己正经的儿媳妇。
秦佑安笑了笑,说道:“萧氏能得母亲如此评价,也是她天大的福分了。”
对于扶正萧氏,他还真没想过。他对她的定位,一直是前世的萧贵妃。不过,将她扶正,也不是不可以。
秦姝摇了摇头,也不再说她了。
她又想起另外一个跟萧氏截然相反之人,一想起她,就忍不住蹙眉,说道:“那周真儿已经被我撵回娘家去了,她在旻州闭门思过了这么久,却没有一点长进,反而还变本加厉,我真是有些后悔,让你纳了她了。”
秦佑安对周真儿毫不在意,直接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在娘家继续待着,不要让她回来了,免得惹得娘亲不悦。”
对秦佑安来说,如果惹得娘亲不高兴,那这个妾室就已经失去意义,算得上是大罪了,他也没必要继续留着她,只让她待在娘家,已经够便宜她了。
秦姝笑着说道:“她到底是你的妾室,一直让她待在娘家,像什么话!秦、周两家也有多年的交情,谁知道周家会不会因此怨恨咱们家?”
秦佑安笑道:“娘多心了,周家就是有情绪,也是对周氏去的,与我们何干?他们自己不会教导女儿,还非要嫁到咱们家来,如今惹了祸被撵回去了,难道他们还有理了?本帅不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就该烧高香了,他们哪有脸在我面前唧唧歪歪?再说,那周大年和周明不是那么不明理之人。否则,周家也不值得我继续重用了。”
秦姝含笑点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佑安的态度,的确令她十分放心。
只要对佑安没有什么影响,反正她是无所谓的。
秦姝松了口气,放下了心。而秦佑安的心,却突然提了起来了。
那件事在他心里隐藏很久了,回来之后,一直没机会问娘亲,如今倒是个很好的时机。
可是,他却有些犹豫,不太敢问娘这个问题,怕娘面上会难堪,更怕因为这事影响母子俩的感情。
因为重视,所以谨慎、害怕,犹犹豫豫,不敢轻易提起。
但若是不提,他心里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如鲠在喉,让他浑身都不舒服,恨不得想要杀人。
这件事,无时无刻不再影响着他的情绪,撕咬着他的心,刺激着他心中的那一头野兽,让他狂躁不已。
他怕自己现在不说清楚,时间久了,心里会慢慢跟母亲起隔阂,这是他万万不想见到的。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一下子说开了,免得以后有什么误会。
“佑安,怎么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嘛?”见秦佑安一脸的阴沉和纠结,看着她欲言又止,神色也不太好看,原本想要赶他回去睡觉的秦姝,忽然诧异地问道。
秦佑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收敛了表情,好似下定决心一般,认真地看着秦姝问道:“娘,儿子想问您一件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如实回答我。”
秦姝见他如此严肃认真,不由楞了一下,随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