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也越快。
见她神情都变了,庄悦娴原本含笑推辞的神情也渐渐变了,她有些忐忑,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顾卿晚神情有些呆愣的看向庄悦娴,吞了吞口水才道:“大嫂……你这……这好像是喜脉啊……”
顾卿晚有些恍惚,她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有点像是在做梦,怎么她就和大哥这样重逢了,然后大哥就成了鬼面将军,随便给大嫂请个脉,就请出了喜脉来?
她不是一向都是衰神附体的吗,怎么突然就成了幸运女神的亲闺女了?
庄悦娴显然也被顾卿晚给弄懵了,呆怔怔的看着顾卿晚,道:“你说我是什么脉?”
顾卿晚收回手来,使劲往裙子上蹭了蹭掌心,又搓了搓手,这才深吸一口气,道:“大嫂你等下,我再重新把一下。”
顾卿晚说着神情几乎虔诚的将两指搭在了庄悦娴的手腕上,接着她便神情激动的道:“就是喜脉,错不了,是喜脉的,大嫂,你有身孕了,自己都不知道吗?”
庄悦娴却还是楞的,她看着顾卿晚扯开一个说不上笑的笑来,道:“晚晚,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会是喜脉呢,我怎么会有了身孕呢?”
她盼子多年,如今都有些绝望了,这会子倒有点不敢相信起来。
顾卿晚扶着庄悦娴的肩头重重捏了捏,道:“大嫂觉得疼吗?”
庄悦娴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顾卿晚收回手又拧了自己一下,“哎呦,我也疼的,大嫂是真的,不是做梦,大嫂真的已经有了身孕,并且瞧这脉象,都已经两个来月了,比我的脉象还要明显一些呢!大嫂没来月事,自己都不知道吗?”
庄悦娴这会子面上才有了些想笑而不敢笑的喜色,恍惚道:“我……晚晚不知道,我一向是季经,上次月事后已经有两个来月了,这次的还没到时间……可我怎么会有孕呢?晚晚,你会不会是诊错了?”
庄悦娴说着,声音已经颤抖了起来,好像很害怕空欢喜一场。
顾卿晚学医,自然知道中医上,将女子两个月来一次月事的唤作并经,三个月来一次的便唤季经,只要是有规律的,就都是正常的。庄悦娴竟然自来便是季经,她笑着摇头,肯定的道:“大嫂别看我学医时间短,但摸过的喜脉却也好几回了,从前大国寺义诊,我跟着师兄给好几位孕妇开过药呢,更何况,自从我有了身孕,每日都给自己把脉,对这喜脉是再熟悉不过了,万万不会错!”
顾卿晚言罢便站起身来,吩咐道:“快来人,快将大哥追回来!”
庄悦娴匆忙起身死死拉住了顾卿晚的手,神情既喜又慌,道:“先别,先别告诉你大哥,大嫂都没害喜,没孕吐,大嫂……大嫂一点感觉都没有。晚晚,你听大嫂的。咱们再请个大夫看看,等大夫确诊了,再过个几日嫂嫂月事若是再不来,便……便告诉你大哥。”
顾卿晚倒不怪庄悦娴不相信自己,她理解庄悦娴的心情,她是太欢喜又太害怕,以至于患得患失,生恐弄错了让顾弦禛白欢喜。
顾卿晚却笑了,她觉得自己的玉莲花蜜大抵真有消除孕吐害喜症状的功效,她也没有害喜啊。
她拉着庄悦娴,安抚的拍着她,却道:“错不了!我保证错不了。这样大好的消息,说什么也得让大哥第一时间知道,趁着大哥现在还没走远!”
她说着已是吩咐人去追顾弦禛了,一个时辰后,顾弦禛一阵风般冲进了花厅,眸光明亮的盯视着庄悦娴道:“是真的吗?”
庄悦娴脸颊绯红,双眸微红,点了点头。
顾弦禛便克制不住,跨前两大步,一把将坐在圈椅上的庄悦娴抱进了怀中。
顾卿晚站起身来,悄然迈步走出了花厅,又吩咐下人都退下,依稀听到庄悦娴的哭泣声,顾弦禛含笑安抚的声音,顾卿晚的心里也像徐徐盛开了一朵花儿般,明媚起来。
她到底没忍住,回头看了眼花厅中相拥的兄嫂二人,瞧着这一双新做父母的夫妻,心中所触,这两日来头一次想起了秦御,胸口漫过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牵绊和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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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到秦御得知的,可是情节还差一点点,明天吧,么么哒,让大家久等了。
☆、241 暴怒
顾弦禛回来后也不过只呆了一炷香时辰,和庄悦娴说了些话便又离开了。
庄悦娴却以为有孕变得战战兢兢起来,躺在床上竟都不敢下床,顾卿晚再三保证她的胎相很稳,总卧床反倒对养胎不利,庄悦娴才听了顾卿晚的,没再那样紧绷着。
两个有孕的女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话题还总免不了围绕着未来的孩子,顾卿晚和庄悦娴整日里坐在一起谈谈孩子,说说育儿,日子倒是过的非常快。
礼亲王府中,礼亲王妃见这么两日了还没有顾卿晚的任何消息,一颗心沉了又沉。礼亲王也被惊动了,询问过此事后,增派了不少人手在京城及京郊各处寻找。
这日顾卿晚正和庄悦娴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做小孩针线,就听外头传来一阵喧嚣声,紧跟着朱公公便快步走了进来,道:“外头来了些官军,说是搜拿潜入京城的流匪,还请公主和大姑娘先移步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