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疗伤的情景来。确实,秦御这个人对自己都是极狠的,对她好像确实要好上许多。
不过她明明说他还不算坏,他倒自行理解成赞他很好,这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呢。
那厢,苏子璃还挂在房梁上,看着远处一双拥抱在一起的璧人,眸光变幻,旋即轻哼一声别开了头。
恰文晴取了更换的衣裳来,顾卿晚从秦御怀中退出来,道:“殿下快些回去吧,王爷今日生辰,别让他生气,我去换衣裳也回去了。”
秦御闻言却拉了顾卿晚,道:“你去哪儿换衣裳?去暖阁让丫鬟关了窗便是,还跑什么,不是说累了吗?爷给你守在亭外,没人会打扰的。”
苏子璃还在里头,顾卿晚哪里会进去换衣裳,忙笑着拉了秦御道:“前头两步路便是净房了,我过去换就挺方便,暖阁这边人来人往的,不大好。”
她言罢,招呼着文晴几个便往净房的方向去了,秦御不疑有他,转身也回了浮云堂。
礼亲王的寿宴办的非常成功,宾主尽欢,当日,王府里有座独一无二的浮云堂,还是王府顾侧妃一手所建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见过浮云堂的都对浮云堂的恢弘大气赞不绝口,惊为天人,以至于大家都说顾卿晚比大秦最好的匠师都要出众。
不仅如此,和浮云堂一起传出去的,还有在清河边儿上有座酒楼即将开张的消息。
能去礼亲王府参加寿宴的都是达官显贵,一些品级低点的官员,富商之流,听到这酒楼也是那擅长建造的顾侧妃所建,自然都对酒楼充满了好奇,纷纷吩咐下头人好好盯着,酒楼开张时一定得去见识一番。浮云堂是看不到了,能看看这酒楼,倒也能猜想下浮云堂是何等不凡。
顾卿晚自从有了身孕,虽然没有害喜的状况,可却格外的嗜睡,她翌日午觉醒来,文晴便笑着奉上了一盏燕窝粥,又道:“昨儿院子里的秋荷不当值,回了家,方才她回来了,带了些外头的消息。秋荷说,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说姑娘建的浮云堂,还说到时候姑娘的酒楼开张,说什么都得去见识一番呢。”
这些顾卿晚却都有预料,她也正是因此,才授意陈心颖将酒楼的事儿在寿辰当日透露给贵女们的。
闻言她笑了笑,继续捧着燕窝粥,慢条斯理的吃着,瞧上去却并不很高兴的样子。
文晴笑容微敛,有些担忧,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顾卿晚冲文晴又笑了下,方才道:“有时候期盼许久的事儿,真的来了,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高兴,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酒楼开张当日的火爆已经可以预想,顾卿晚却发现自己有些惆怅。
不过能不惆怅吗?好容易酒楼要开张了,她投入了那么多的心血和精力在酒楼,但是现在她却要跑了。
酒楼以后日进斗金,真不知道是会便宜了谁。若是她走了,秦御立马就迎娶个女人,那女人用着她的银子,睡着她的男人,那才叫一个销魂到吐血呢。
等等,秦御可不是她的男人!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会因为想到秦御要迎娶旁的女人,就心中憋闷难受的喘息困难的?
顾卿晚激灵灵的打了个颤,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受不了自己的银子便宜了旁的女人,才会这样郁结不痛快。
她甩了甩脑袋,心想既然早就决定要离开,那便还是不要再胡思乱想的好,这样拿得起,放不下可不是她的性格,更何况,她就从来没有拿起过。
礼亲王府风光无限,可镇国公府上,却阴霾重重。
自打镇国公夫人不商量就给娄闽宁定了亲事,娄闽宁和镇国公夫人的关系便一直很僵。娄闽宁多次表示,不会迎娶陈二姑娘,镇国公夫人为此和娄闽宁又闹了几次不愉快。
本来因为陈意如在女学比试上输了,使得外头传的很不好听,镇国公夫人便日日都心情不佳,脾气暴躁,结果比试回来娄闽宁还因为顾卿晚受了伤。镇国公夫人前去探伤时,恰好娄闽宁在换药,镇国公夫人见其十个指头竟然都被琴弦弄的血肉模糊的,顿时便发了火,说了很多不好的话。
无外乎,顾卿晚已经成了秦御的侧妃,还狐媚着娄闽宁鬼迷心窍一样,之类的话。
当即娄闽宁便也不客气,言道镇国公夫人给自己挑的未婚妻倒是好,可既然那么好,怎么就比试还输给了顾卿晚。
旁人这样说,镇国公夫人已经够没脸面,够心塞了,如今自己儿子竟然也这样说,镇国公夫人的心简直被扎成了筛子,血淋淋的,还四处透风,所谓的透心凉就是如此。
没等镇国公夫人缓过神来,娄闽宁就又向镇国公夫人提出了退亲的事儿。母子二人发生了迄今为止最激烈的一次争执,镇国公夫人最后是被丫鬟们搀扶着离开的,回去便病倒了,当日便请了太医。
可即便是这样,娄闽宁和镇国公夫人的关系也没能得到缓和。其实参加礼亲王寿宴时,镇国公夫人还病着,她是强撑着去的礼亲王府。
只因如今那些笑话镇国公府的人那么多,镇国公夫人觉得自己若是不出现在礼亲王府的寿宴上,只会更让人嗤笑,觉得她是没脸见人了,或者是在避顾卿晚的锋芒。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