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也会原谅自己的。
这样想着,文晴的脸色总算好看了起来,抬头却见宋宁正怔怔的盯着自己。文晴脸上一红,鼓了鼓腮帮子。
宋宁却在想,二爷方才的反应不对劲啊,就算二爷误会自己和文晴有了首尾,孩子都有了,那二爷至于表现的那么暴怒吗?
爷也护不住你,你可拖累死爷了。
这都什么话啊,现在怎么品,宋宁都发现自己主子有惧内的倾向啊。
“你……你看什么!”
文晴嗔恼的声音传来,宋宁一个机灵回过神来,目光灼灼盯着文晴,道:“文晴,哥哥问你个事儿。”
文晴脸上愈发红了起来,别开目光点了下头。
就听宋宁道:“二爷在内宅是不是什么都听侧妃的啊?文晴啊,从前哥哥我有得罪之处的话,你可一定不要放在心上啊!瞧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在顾侧妃面前,你可要多多替哥哥美言几句啊。”
文晴,“……”
雪景院,秦御脚步轻快的进了正房,恰顾卿晚刚从净房沐浴出来,见文晴不在,正要喊人,秦御便笑着拿了一条帕子,道:“爷落了点东西在外书房,让文晴取去了,来,爷给你擦头发。”
秦御说着,快行两步,不由分说扶住了顾卿晚的手,道:“你怎么穿这么单薄?这屋里是不是也该生炭火了?爷知道你向来不爱丫鬟们伺候沐浴,只往后天冷了,水冷的快,还是让丫鬟伺候着快些,免得风寒就了不得了。你若是不耐烦她们伺候,每日里爷回来伺候你可好?这地上的毯子单薄了些,秋日用尚可,爷前两日当得了几张整皮的雪狐皮,回头让处理下,换了这地垫,便不小心摔一跤想来也无碍……”
秦御进来就搀扶着自己,罗里吧嗦的眨眼间便说了一堆有的没的,顾卿晚有点懵,惊诧的盯视着他。
她觉得秦御今日有点奇怪,一张俊面跟开了花儿一般,锋锐的唇角,都快翘到挺直的鼻端了,还有,他这一副老母鸡护崽一样,小心翼翼好似她是玻璃人一般的举动是几个意思?
顾卿晚狐疑的看着秦御,道:“好端端的我干嘛摔一跤啊?”
秦御迎上顾卿晚的清澈明媚,隐含疑问的眸光,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摇头道:“爷这不是怕你毛毛躁躁的万一摔了会疼嘛。”
顾卿晚挑眉,“是吗?从前也没见你担心这个啊。”
秦御心虚的差点别开目光,瞪了眼顾卿晚道:“你看你,爷关心你,这还关心错了啊?”
顾卿晚被秦御扶着坐在了罗汉床上,仰头盯着他,道:“殿下今日很高兴?”
她的目光有点清透的直逼人心,秦御愈发觉得心虚,本能摇头,道:“怎么会,爷没什么高兴的!”
见顾卿晚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不言语,一双水润眼眸中的戏谑却越来越重,秦御抬手揉了下脸,索性笑了起来,道:“什么都瞒不过卿卿,今儿卿卿赢得了三场比试,爷脸上有光,卿卿又成了爷的侧妃,爷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见顾卿晚依旧狐疑的盯视着自己不语,秦御突然良心发现,也许他真为难文晴了。对着顾卿晚撒谎,好像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他舔了下微干的唇瓣,索性一个弯腰将顾卿晚抱了起来,轻轻放在了腿上,一手用帕子揉着她微湿的长发,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额头抵着她的,道:“卿卿一定不知道,今日卿卿给了爷多少惊喜!”
他似情绪有些起伏,闭着眼眸,抵着她的额头平复了一下,却忽而又闷笑出声来。
又有些像是傻笑,顾卿晚还没分辨清楚,秦御便又道:“爷在评判楼上,瞧着爷的卿卿艳冠群芳,技压群芳,当真是……比爷头一次领兵打胜仗还要高兴自豪。爷的卿卿那么美,爷这一双眼睛不错眼的盯着都嫌不够,可当真是便宜了那些看众们,往后卿卿都只画画给爷看,弹琴给爷一人听,可好?”
听他这样说,顾卿晚又觉得他好像真的是因为自己给他涨了脸面才高兴的。男人啊,果然都是最要脸面的,顾卿晚轻哼了一声,意兴阑珊的道:“我如今对弹琴画画没兴趣呢。”
秦御闻言却道:“没兴趣那便不画不弹,免得累着了卿卿。”
顾卿晚顿时又眯着眼看向了秦御,道:“殿下今儿怎么怪怪的。”
秦御在顾卿晚的目光下轻咳了一下,道:“有吗?”
顾卿晚扬眉,道:“殿下说谎时,眼睛会略向上看,鼻翼微微扩张,还假意咳嗽,殿下从前不知道?”
秦御,“……”
秦御只想说,他面对别人时不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面对她,越来越没了该有的魄力和果决,连说个谎,竟然都变得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