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娄闽宁怎么样。
维东山长宣布了顾卿晚赢得琴艺比试的魁首,这次却再没有人说出半句的不是来。
“接下来就是棋艺的比试了,你准备一下吧。”
本来女学子们被顾卿晚彻底盖住了风头,维东山长是该不高兴的,但是因为三个女学都没有赢得魁首,他便也觉得没那么脸上难看了。再加上顾卿晚今日的画艺和琴艺比试确实都是百年难得一见。
维东山长这样醉心艺术的人,对顾卿晚最后的不满也都没了,这会子反倒还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棋艺比试,顾卿晚还能再带来什么惊人的表现。
顾卿晚却苦笑着福了福身,道:“山长不知道,我是臭棋篓子,接下来的棋艺比试我便不参加了。”
维东山长闻言一愣,顾卿晚已福了福身,道:“方才王妃唤我过去叙话,我便先告退了。”
她言罢,文晴忙上前,随着引着顾卿晚便往评判楼上去了。
维东山长还想再唤她,旁边青莲山长道:“顾氏参加今日的比试,不过是因太后的懿旨,她赢三场比试便可晋封侧妃之位。如今已赢得三场,她不愿再参加棋艺的比试,也是正常。维东兄便勿要留她了吧。”
维东山长倒是还没听说此事,闻言眉头拧了下,不过旋即他也明白了青莲山长的意思。赢了三场,已经完成了懿旨,再赢便没必要了,万事占全,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儿,需知水满则溢。
就算他强自留下顾卿晚参加棋艺比试,想必也看不到什么惊人的表现,她只会主动输掉棋艺。
顾卿晚上了评判楼,恰逢礼亲王从楼上下来,见到顾卿晚,礼亲王便扬声而笑,道:“不错,不错,没丢我礼亲王府的脸!不枉本王亲自来看你比试,好!”
顾卿晚,“……”
“卿卿。”
身后响起秦御的声音,顾卿晚侧身回头,就见秦御大步走了过来,脸色并不好看。顾卿晚心中略沉,看来那个刘先生并没有招认出什么让秦御满意的答案。
秦御几步便到了顾卿晚的身边,顺手便牵起了她的手,他这些时日对礼亲王没什么好脸色,礼亲王也懒得在外头和秦御计较,哼了一声便板着脸从旁边,大步扬长而去。
秦御若无其事的拉着顾卿晚上了楼,礼亲王妃率先见两人一起上来,含笑冲顾卿晚道:“方才没受到惊吓吧。”
顾卿晚上前,被礼亲王妃拉着手,检查了下手指,笑着道:“我好着呢,倒让王妃惦记了。”
旁边坐着的镇国公夫人见两人相处的这样融洽,轻笑一声,道:“王妃果然是宽和的性子,不知道的,准以为这是王府的正经儿媳妇呢。”
镇国公夫人从前便对她不冷不热的,但还算有分寸,不会做出当众失礼数,尖酸刻薄的事儿来。
今日却这样冷嘲热讽的,看来是真被气的够呛。
顾卿晚笑容不变,礼亲王妃含笑道:“都是伺候自己儿子的,不对人家姑娘好点,人家怎么能尽心尽力对自己的儿子好?本王妃往后对儿媳妇只会更好,这千年媳妇熬成婆,咱们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何必为难年轻人,镇国公夫人说是不是?”
镇国公夫人的脸色一时便有些难看,谁不知道,从前老镇国公夫人在时,并不喜欢镇国公夫人,婆媳不太和睦,老镇国公夫人一直压制的镇国公夫人死死的。
大抵顾卿晚不得镇国公夫人的喜欢,也是有此原因,她是老镇国公夫人定给娄闽宁的。
而礼亲王妃的婆母是太皇太后,对礼亲王妃很好便罢了,还不住在一起。
所以礼亲王妃的话根本就是在暗讽镇国公夫人,自己不受婆母的喜欢,现在还专门的挑剔儿媳妇。
礼亲王妃这简直赤裸裸在替顾卿晚打抱不平,镇国公夫人觉得礼亲王一家简直是疯了,为了个姨娘,这么护着,这是想干啥!?
下头的棋艺比试倒是进展的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卿晚的琴艺比试令姑娘们都心绪浮动,乱了心的原因,总之没两炷香时辰,陈心颖便赢得了棋艺比试的魁首。
太后被请到了下头,当着众人的面,在比试场上,将三支雕刻精美的白玉兰和田玉的发簪插在了顾卿晚的发髻中,又给陈心颖插上了最后一支白玉兰发簪。
顾卿晚便听到身后的各种议论声。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能连拿三支白玉兰枝呢,先前最厉害的就是云瑶郡主,不过也只拿了两支琴艺和书法的。”
“先前云瑶郡主拿的两支白玉兰枝怎么能和这个相比,那是静云女学单独的比试,和这个差得远呢。”
“果然,京城第一才女之名,并非浪得虚名。”
“京城第一美女之名,也不是浪得虚名啊,可惜了,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
“莫怪燕广王那样看重她,若我是男子,也过不了这样的美人关啊。”
……
顾卿晚若只是赢得一场比试,姑娘们大抵还会有气,可她以压制性的效果,连赢了三场,且最后的琴艺比试太震撼人心,以至于姑娘们对她倒生起了一股惋惜之情来。
不远处议论纷纷,顾卿晚面色如常,淡定从容,她本来也不在乎输赢,她只是不想被太后肆意欺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