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秦御了。
且不说顾卿晚嚣张的态度,好像她赢定了一样。只这张口就是五万两的,便气的云瑶郡主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偏顾卿晚还火上浇油,笑着眨眼,道:“当然,郡主若是对自己没信心,或者郡主手头上不宽裕,这彩头也可以少些……”
“好!就五万两,输了当场兑现!”
云瑶郡主怎么可能让顾卿晚这样打压下气势去,她对自己也很有信心,当即也不管顾卿晚是不是在反激她,一口应了下来。
她想,五万两可不是小数目,秦御便是对顾卿晚再宠爱,也不能这么由着她,说不定顾卿晚根本是和她来虚的,她真答应了,顾卿晚反倒骑虎难下了。
更何况,她若赢了,就顾卿晚这样拿五万两来赌的性子,彼时礼亲王妃和秦御更厌恶她。
谁知她刚应下,顾卿晚便顿时双眸晶亮,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展开,道:“那太好了,空口无凭,我都写好了,且已经画押,郡主也在这上头画个押吧,等等,我还带了一点印泥,郡主不用担心。”
她言罢,又低头从荷包中摸出个比拇指盖略大的精致小木盒来,打开拿到了云瑶郡主面前,里头果然是一点朱红的印泥。
顾卿晚一脸殷切的看着云瑶郡主,晃着手中的纸。
云瑶郡主,“……”
☆、218 作画
比试的场地就设在静云女学的湖边空场上。
静云女学靠山而建,围了一点山谷在女学中,选择的比试场地,一面临湖,一面是山,风景极佳,虽然现在天气已有些寒冷,但今日天气很好,暖暖的太阳映照下,湖水微澜,倒也清爽。
太后和评判,以及女学的老师们都被安排在湖中的八角三层阁楼上,阁楼是专门的观景楼,轩窗推开,四下一览无余。
太后凤驾在楼中,不至于太过嘈杂,又能将前头三十米外的比试场一览无余,琴音隔着水面飘来,那会别有一番意趣。
“太后驾到!”
顾卿晚跟在礼亲王妃身后,缓步到了湖边,就见场面还真不小,湖边远近都已围着比试场地坐满了人,有专门为女学生准备的坐席,还有专门给前来观看助阵的家长所设席位。
太监的唱声响起,众人纷纷起身跪拜行礼,甚为壮观。太后缓步到了湖边搭建的高台上,站定后才笑着抬手道:“都平身吧,今日哀家是来做评判的,也是来欣赏女学姑娘们才学的,大家不必拘束。”
随着太后的手势,人群纷纷起了身。太后精力有限,再加上从宫中过来也颇费时间,眼见太阳渐高,便也不再浪费时间。
太后宫中的王公公冲一边儿静云女学的维东山长含笑道:“这就马上开始吧。”
维东山长点头,和淑德女学,成华女学的两位山长,以及请来做评判的大人,名士一起让道躬身,先恭请太后移驾楼上。
礼亲王妃自然也是要往楼上观看的,和太后一道移步,没走两步,太后却顿住了脚步,道:“阿宁怎么站在这里?你是来看意如比试的,该去观众席那边才对啊。”
顾卿晚闻言不禁抬头看去,正瞧见站在通往湖心楼阁一边儿道上,身穿淡青色绣松竹纹儒袍的娄闽宁,他长身玉立,不过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便有种芝兰玉树的挺俊之气,生生将那边几个大人和所谓的名士都给比了下去。
这还是自顾家大火后,顾卿晚第一次见娄闽宁,想着上次他被大火灼烧的事儿,顾卿晚难免就多看了几眼。
他好像又消瘦了一些,冬日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他的侧面有种清润的柔和于镌刻的锋锐柔和在一起的俊美,只是他的耳侧靠近脖颈的地方,却分明有一小片烧伤的痕迹。
顾卿晚顿时便愣住了,她先前在大国寺时明明有拜托人往镇国公府送加了玉莲花蜜的烧伤药,娄闽宁若是用了,不可能消不掉伤痕的啊!
是他收到了却没有用,还是他根本就没收到她让人送过去的膏药?
顾卿晚正想着,那边娄闽宁大抵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竟然凝眸扫了这边一眼,不过他很快便移开了视线,略上前了一步,道:“太后想错了,微臣是三个女学共邀,前来做此次比试的评判的,并非来看谁比试的。”
太后口中的意如却说的是陈国公府的陈二姑娘,陈意如。
她和娄闽宁前些时日,才被镇国公夫人做主赐婚。陈意如定亲后也已经休学两个月了,这次比试,和云瑶郡主一样,受成华女学之请前来夺魁的。
太后显然以为娄闽宁是来看陈意如比试的,却没想到并非如此,不过娄闽宁的才名在外,尤其是一手字更是有自成一派的潜力,三大女学请他来做评判也并不奇怪。
太后却略怔了一下,道:“可是意如今日也要比试,她是你未来的妻子,难道你不需要避嫌下吗?”
她言罢,含笑瞧向了身后的维东山长等人,道:“哀家可不希望今日的比试出现不公平的现象。”
维东山长忙道:“太后说笑了……”
“太后若是怀疑比试的公平性,陈二姑娘参比时,微臣会暂时退出评定。”未待维东山长说完,娄闽宁便如是道。
太后原本也是玩笑两句,娄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