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交给了秦御道:“两位爷,这就是二位要取的东西,您看看这封条,还有这盒子上的锁,检查下若是没问题,小人便可以销档了。”
秦御将盒子接过来,略看了下,站起身来,带着顾卿晚往外走,却道:“今儿爷来过的事儿,不希望传出去。闭紧你的嘴!”
王掌柜忙低声应诺,躬身送了秦御二人出去。
上得马车,顾卿晚才接过了盒子,仔细看过,却发现盒子上是挂了一把锁的,锁虽不大,可却也结实的很。
“你想想可有钥匙?”秦御仰面躺在了美人榻上,见顾卿晚眉心微蹙,不觉道。
顾卿晚也觉得,既然祖父和父亲的意思都是让她来赎当的,那她也应该有钥匙才对。可她思来想去的,却连之前是什么时候留下了手印都不知道,从前顾家不曾出事儿时,祖父和父亲好像也从没说过当铺有关的事。
顾卿晚觉得手印可能是自己睡着时丫鬟帮忙印下的,从前顾卿晚被家人保护的很好,祖父和父亲从来没和她说过朝廷上的事,以及家中的隐患,顾卿晚过的像无忧无虑的公主。
“也许祖父和父亲是想最后关头再告诉我,让我可以多无忧一些时日,结果却没想到,尚未来得及安排,顾家便出了事儿,顷刻间就覆灭了。”
顾卿晚喃喃说着,声音略有些哽咽。记忆中,那日一早父亲上朝前,还来她的院子瞧过她,因为那两日顾卿晚有犯了旧疾,病怏怏的。
然后便迎来了抄家,顾卿晚都还没回过神来,浑浑噩噩的跟着庄悦娴去徐国公府求助,却被拒之门外,接着竟就得到了祖父和父亲要在午门外斩首示众的消息,跌跌撞撞的赶到了午门,只来得及看了祖父和父亲最后一眼,人头便滚落在地,满天都好像下起了红雨,离的那么院血腥味却将顾卿晚冲的口鼻无法喘息,直接晕厥了过去。
庄悦娴将她拖到了医馆中,等顾卿晚能睁开眼睛,连顾弦禛都已经被押送着出京去了。接着便是不停的麻烦上身,四处碰壁,颠沛流离……
见顾卿晚紧紧抱着那盒子,神情微怔,秦御叹了一声,坐起身,将她揽了过来,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方道:“想不起来便罢了,回头爷找个好匠人,将盒子弄开便是。不会损到里头的东西的。”
顾卿晚情绪低落,闻言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若然从前我不是这样天真不知事儿,万事不操心,只知道享受亲人的疼爱,若是我能表现的坚强一点,也许祖父和父亲便不会什么都来不及交代便去了,最后死不瞑目……”
秦御将她往怀中又揽了揽,道:“爷倒希望你还能像从前一样,被爷养的无忧无虑,万事都靠着爷,爷的卿卿,生来就该是让人疼爱的。”
顾卿晚轻轻摇头,道:“这世上没有谁是注定欠了谁的,也没有谁能陪着谁一辈子,家人不欠我的,从前是我太无知太自私了……只知道享受他们的爱,索要各种首饰衣物,穿戴华美,吟诗弄月,天真烂漫……”
这样想着,她突然神情一动,忙又去看怀中的盒子,仔细瞧着那把挂在盒子上的锁,眸光亮了起来,道:“对,我是有一把钥匙的!还是当日我及笄时,父亲亲自给我插在头上的,是一把碧玉镶八宝的小花冠,那花冠上镶嵌着一枚金钥匙,钥匙散落在各种流光溢彩的宝石间,所以并不怎么起眼。那钥匙的大小,倒和这小锁能配得上。”
顾卿晚想到这个来,顿时恢复了一些精神,道:“殿下莫让锁匠或木匠乱弄了,这东西如此重要,且不知里头放着什么呢,也许里面会有什么机关之术,开的不正确便毁了里头的东西呢,这是祖父和父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不能有闪失的。”
秦御点头,道:“既然有钥匙,爷自然不会乱来,如此,那花冠呢?可是抄家时被一并收走了?爷吩咐让人去寻。”
顾卿晚神情却微微冷了下来,道:“不必了,殿下。那花冠如今应该是在刘府。”
“刘府?哪个刘府?”秦御微诧。既然是顾卿晚及笄时,其父亲赠送的及笄礼物,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就到了什么刘府去。
“就是礼部右侍郎刘府,殿下可能还不知道,礼部右侍郎府的二姑娘刘惠佳从前可是我的好姐妹呢!”顾卿晚声音很冷,紧咬着好姐妹三个字,唇边划过一抹自嘲的笑意。
礼部右侍郎刘府?
秦御这几年在边关,故此对朝廷的官员还不是太熟悉,当然重要的官员,礼亲王府是时刻留意,秦御也是心中有数,能将其家底上抛几辈子的。
礼部右侍郎却官职太低,秦御压根没留意过。
顾卿晚见他挑眉无言,便解释道:“右侍郎刘大人是我祖母未出五服的族弟,不过是同进士出身。因祖母娘家人丁单薄,又没有亲弟弟,便将刘大人当嫡亲的弟弟看待,多有帮衬。刘大人的夫人邓氏和两个女儿,更是我们顾家的常客。尤其是刘惠佳和她姐姐刘敏慧,还常常在祖母的松鹤堂小住,殿下也知道的,顾家子嗣不昌盛,几代单传。又因为早年便离开了族中,故此和宗族的关系也已经不太密切了。在府里我也没旁的姐妹,祖母对刘氏姐妹好,我便也和她们交好,刘家不算什么富贵之家,刘惠佳常常上我那里打秋风,我心想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