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莫要乱说!”
秦英帝觉得秦逸方才的话很是不对劲,可这会子却也只能继续将戏演下去。
秦逸却轻轻挑起眉梢来,看向了殿中跪在最前头的威永伯郑万,道:“传国玉玺在哪里,这个皇上不应该问臣弟和阿御,应该问威永伯才对,威永伯一定知道玉玺在哪里。”
郑万闻言莫名其妙的看着秦逸,道:“礼亲王世子到底什么意思,不必故弄玄虚的耽误时间,阻拦皇上派兵搜查礼亲王府,世子爷这样,是想争取更多的时间将玉玺藏到可靠的地方去吧?”
郑万冷笑起来,秦逸脸上笑意却更深了些,只淡淡叹息一下,摇了摇头,一副郑万实在太蠢,他已经不好意思说话的神情。
倒是景戎看了郑万两眼,惊异道:“威永伯还不知道吗?贵府的马车在停车处突然起火了,禁卫军侍卫统领高大人领着一大群人去救火,如今火虽然扑灭了,可是却从郑大人的马车中发现了一些东西。马上高大人就该来回禀此事了,郑大人还是想想该怎么向皇上解释才好吧。”
随着景戎的话音落下,外头果然传来了脚步声,接着禁卫军统领高翔便迈步走了进来,他身边还跟着乾坤宫掌事太监朱顺。
高翔的手中捧着个紫檀木盒子,脸色有些沉凝,官靴上沾染了些许灰烬,看上去确实是救火过来的。
进了大殿他冲秦英帝跪下行礼,举起了手中盒子,道:“皇上,方才威永伯的马车突然起火,微臣领着人灭了火后却在马车中发现了传国玉玺,不过慌乱中玉玺已经碎裂,碎片就在这盒子中,还请皇上御览明察。”
秦英帝,“……”
众人,“……”
顾卿晚也有点接受不了这神转折,这叫什么事儿啊,上一刻郑万还信誓旦旦的说传国玉玺被礼亲王父子藏匿在府中,下一刻便从他自己的马车上找到了传国玉玺。
还有比这更彻底的打脸吗?简直啪啪的响亮啊。
瞧着郑万都傻了的那样,顾卿晚有些忍不住想笑呢。她瞧向前头站着的秦御冷峻的背影,心道怪不得方才这爷俩如此镇定呢。
感情早就知道了郑万的设计,早准备好了后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这样看来,方才秦逸借景戎不舒服离开,大抵也是为了演戏,去安排这一幕戏了。
她就说嘛,景戎那干呕的反应,怎么看怎么像孕吐,从前她工作室的财会姐姐孕吐就那样的。
果然,都是装的。这小子,装也不装点别的!
顾卿晚好笑的摇头,她又看向御阶上的秦英帝,不出意外的看到秦英帝的脸色一片铁青,连额头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显得阴冷而愤恨。
顾卿晚心里觉得万分的舒爽,秦英帝看来和礼亲王府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了呢。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就算不算是朋友,也该算盟友才是。
这样看,秦御倒是她的盟友了。她呆在秦御的身边,好像也没那么令她难受憋闷了。
顾卿晚想着垂眸微微一笑,秦英帝总算是回过了神来,道:“将传国玉玺的碎片呈上来,朕亲自验看。”
高翔捧着盒子上前,太监接过,放在了龙案上。里头的传国玉玺被一块块取了出来,果然碎裂了。
“如何碎裂的?”秦英帝一面看着太监将碎片复原,一面沉声问道。
高翔回道:“当时威永伯的马车不知缘由就着了起来,火势不小,马受了惊,四处乱跑,微臣害怕火势波及到了皇宫,忙带人射杀了受惊的马,以至于马车倾翻,等火势扑灭后,这盒子掉落了出来。盒盖被烧毁了一小部分,当时里头的传国玉玺便已是如此模样。”
“既然是碎裂的,高大人又如何知道这盒子中装着的便是传国玉玺,这实在是古怪啊!”
旁边站着的周鼎兴禁不住扬声道,他这话分明是怀疑,高翔这时候发现玉玺才是一场准备好的阴谋。
高翔脸色气的涨红,粗着脖子道:“周大人此话何意?那盒子里压着一张绢帛,上头分明写着呢。‘得传国玉玺者得天下,臣以传国玉玺进献吾皇,唯愿吾皇江山永固,万岁,万万岁!’上头是威永伯的亲笔,这还能有错?”
高翔言罢,瞪大了眼睛看着周鼎兴,道:“周大人不会以为是本将军故意弄碎的传国玉玺吧,本将军冤枉啊,当时好些人看着呢,玉玺被发现时,便是碎的啊!”
他说着又瞪向了郑万,沉声道:“威永伯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要在宫宴上进献给皇上,就应该妥善的让人抱好,随身携带着啊,怎么能够就那么放在马车上呢。这可是传国玉玺啊,就这样毁了,这可如何是好?!”
高翔前往救火时,显然大殿这边郑万还没闹起来,高翔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方才陈福安进献青龙剑引起的风波。
高翔作为禁卫军统领,直接负责秦英帝的安全,自然是秦英帝的心腹爱将,对秦英帝忠心耿耿的,满朝文武都知道其是保皇派,结果现在也是这个保皇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彻底的打了秦英帝和威永伯的脸。
诸大臣们顿时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和经过,原来是后周的皇帝果然得了传国玉玺,却因为后周的国力衰微而不敢公诸于世,后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