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见顾卿晚这样客气,倒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这才转身去了。顾卿晚迈步上了台阶,脚步却顿住。
屁股上被拧的一下,还在隐隐泛疼,她眸光微闪,从袖子中摸出先前从赵月娇哪里拿的其中一盒香膏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后,瞧了瞧,用手指挖出一块香膏丢进醒酒汤中,冲着汤药做了个鬼脸,道:“我让你翻脸不认人!”
言罢,哼了声,她才忙重新端起托盘,快步进了屋。
她进去时,果然就见秦御还背脊挺直的坐在桌旁,一身的煞气。顾卿晚将托盘放在了桌上,捧起醒酒汤来,送到了秦御面前,含笑道:“殿下,您趁热喝?”
秦御扫都没扫顾卿晚一眼,不过倒是接过了醒酒汤,谁知刚灌了一口,便觉有一块什么东西随着汤汁滑进了口中,接着一股子怪味充斥了口腔,有点香有点腻,不像是能吃的东西。
醒酒汤里有怪东西,秦御飞快的连汤带东西都吐回了碗里,一双眼眸能射出刀子般盯向顾卿晚。
那边顾卿晚见秦御端了醒酒汤,便往外跑,谁知道还没跨出门槛,就听身后砰的一声响,接着是秦御略沉的脚步声。
顾卿晚惊叫了一声,拔腿就跑,可惜还没跑出去就被秦御从身后拖了回来,拎着她的后腰带便将她抗在了肩头。
顾卿晚仰面朝上,后腰架在秦御宽厚的肩头,姿势难受的要死,来不及抗议挣扎,就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被丢到了床上。
这么忽上忽下的,她有点犯恶心,人没爬起来,秦御像庞然大物般重重压在了身上,捏了她的脸颊,声音危险,道:“你给爷吃的什么?稍微不顺心就敢往爷的醒酒汤里下料了,顾卿晚,你胆儿够肥啊!”
顾卿晚却也恼了,无力的踢腾着腿,瞪圆了眼,道:“我加的自然都是好东西,还是殿下你最爱吃的呢,怎么?难道殿下觉得味道不好,那可真是不应该啊!”
秦御眯眼,道:“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他这会子嘴巴里还觉得有些涩涩,怪怪的恶心。
顾卿晚挑眉,嫣然一笑,道:“就是女人的脂粉香膏呀,殿下不是最爱吃这个吗?”她说着眨了眨眼,又道,“昨儿夜里,殿下连给人家洗脸的时间都不给,我便猜想殿下是喜欢吃女人脸上的脂粉香膏子,今儿可是一大早就出去给殿下寻了来,专门给殿下放进苦解酒汤中调味呢。难道是我猜错了吗?”
秦御闻言脸色愈发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你从哪儿寻的香膏?”
他有种极不好的预感,额头青筋都暴了起来。顾卿晚见他这幅模样,莫名就有点心虚起来。
她眸光微闪,心道自己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
不过被秦御这样盯着,她却不想弱了气势,还是硬着头皮道:“香膏啊,那可是我从山寨的大小姐,赵姑娘的梳妆台上拿的,说是十两银子一盒呢……”
她这厢话还没说完,压在她身上的秦御突然便起身往净房一阵风般冲了过去,顾卿晚愕住,还没坐起身,就听净房传来了秦御的呕吐声。
顾卿晚顿时脸色微变,头大如斗,她觉得自己好像是闯祸了。
可那香膏不溶于药汁,她才会放进去的啊,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想着秦御喝到了碗底,瞧见有东西,恶心他一下。谁知道秦御会那么倒霉,那香膏没堆积在碗底,反倒被秦御一口便吞进了口中去。
只是就算这样,他立马便吐了出来,也不会怎样的,谁能知道他怎么就这么大反应啊。
------题外话------
晚晚都不知道秦御为啥吐了,聪明的你们一定都知道吧。
老公没出院,闺女又拉肚子了,儿子学校小朋友一片生病的,也不敢送了,妈妈咪,素素今天水深火热啊,妞们,春节气候多变,都要注意身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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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指着你生儿子
净房里的呕吐声还在继续,听上去真是痛苦的很,顾卿晚坐不住了,哆嗦了下,忙从床上爬了起来,飞快的跑到了净房门口。
探头望去,就见秦御正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撑着梨花木雕花虫草水盆架,往上头放着的铜盆中呕吐。
他常年习武,身体健硕,气血足,脸色多是健康的白,薄唇红润,俊美妖冶的脸,自带桃花一样,总让人觉得邪魅风流。
如今脸色却难得的苍白,薄唇都有些发青,额角渗出些汗水来,瞧样子是真难受的要命。
顾卿晚更加心虚了,磨蹭着挪了两步,以手拽着衣袖,讨好去给秦御擦拭脸上的汗,还没靠近,秦御却一把挡开了她的手,又呕出一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