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也未必相信。你若识趣,你便被王妃惩罚,我们也会看在今日的情分上,对你多些照顾,你可要想好了!”惜芹一下子打断了碧绿的话,冷声说道。
惜薇见碧绿脸色巨变,摇摇欲坠,上前扶住了她,拍着她的手道:“碧绿妹妹放心,王妃对那沈清没好感,即便是察觉到什么,也不会严惩与你的,你只要不咬出我们来,等你受了罚,往后自有我们替你周旋筹谋。”
且说那边,陈嬷嬷回到了秋爽院,礼亲王妃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忙让丫鬟迎了陈嬷嬷进来,屏退了丫鬟,道:“到底阿御知道不知道那姑娘是女子?怎去了这么些时候!”
陈嬷嬷上前给礼亲王妃打扇,一面笑着道:“王妃且放心吧,二爷心里清楚的很呢!”
礼亲王妃闻言这才笑了起来,旋即却又一拍扶手,道:“这孩子,怎么还是个胡闹性子!既然是瞧中了人家姑娘,就该打听好是哪户人家,回来告诉本王妃,由本王妃做主上门求了抬回来。咱们这样的人家,正妃未娶先纳妾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这样将人家姑娘不明不白的弄回来算怎么回事,人家姑娘心里能乐意?”
陈嬷嬷却点头,道:“王妃说的是,等奴婢再打听打听那沈姑娘的来历,有王妃替二爷安排着,什么事儿是不成的。二爷也就是仗着有王妃疼,才这样肆意行事的。等二爷纳了沈姑娘,迎娶正妻的事儿,王妃也不必那么着急了,还能缓一缓,仔细挑选个二爷满意的咯。”
若是寻常人家,正妻未娶,自然不可能先纳妾的。纳了妾室,好人家,疼姑娘的人家只怕就不愿意结亲了,没有纵着子弟纳妾,却影响了娶妻大事的道理。
可王府却不一样,像秦御这等皇室贵胄,便纳妾再多,也不会影响正妃的选择。加上王妃一直怕儿子有问题,自然就急着让秦御纳妾了。
含笑点头,礼亲王妃才又问道:“对了,你怎去了这么长时间?”
陈嬷嬷这才道:“奴婢出了翰墨院,原是要来回王妃话的,却被惜薇惜芹两个丫头拉着说了几句话,她们问起王妃是非有意为她们配人的事儿来,后来凌寒院一个叫碧绿的三等丫鬟上了吊,奴婢便过去瞧了瞧。”
礼亲王妃听的蹙眉沉面,道:“人死了?”
陈嬷嬷摇头,道:“救下来了,却也是可笑,那碧绿竟状告沈清,说方才受了沈清的玷污,差点失了清白身子……”
礼亲王妃闻言,不过心思略动,便也明白了过来,一把便将旁边茶几上的一个粉彩茶盏给扫落到了地上,茶盏四分五裂。
陈嬷嬷忙劝道:“王妃且莫为这起子人动怒倒伤了自己的身子。”
礼亲王妃脸上怒容微敛,道:“惜薇和惜芹也算是秋爽院出去的,那时候本王妃瞧着她们两个也算稳重懂事,这才给了阿御,怎么如今行事这般急躁糊涂!”
陈嬷嬷给礼亲王妃又倒了一杯茶,安抚道:“她们如今年纪也大了,急些却也是人之常情。”
礼亲王妃哼了一声,她便再着急儿子的事儿,却也不想留了心思不正的丫鬟在儿子身边,更何况如今知道沈清是个姑娘,礼亲王妃也没那么着急了,却怕丫鬟再闹出什么事儿来,坏了秦御的好事,便道:“既然年纪都大了,王府也不能一直耽误她们下去,你去瞧瞧,有什么合适的,赶紧安排下将她们配了人打发出去吧。这事儿,今儿便敲定了,指了婚事,今日便让她们出府回去备嫁吧。”
她言罢,想了想又道:“那个碧绿念着是受人指使,本王妃便也不追究了,也一并赶出府去,再莫让她进府领差事便罢了。”
礼亲王妃一向待下宽和,惜芹和惜薇从前都是礼亲王妃的丫鬟,王妃明显还念着旧日的主仆情分,这是从轻发落了。
陈嬷嬷闻言也没多言,只应了一声,道:“奴婢这就去安排。”
凌寒院闹起动静来,秦御怎么可能听不到?早派了侍卫前去询问,陈嬷嬷离开凌寒院时,那侍卫也刚好将发生的事禀给了秦御。
秦御听闻有个丫鬟竟然污蔑顾卿晚玷污她,顿时脸都黑了,他本就浑身不得劲,此刻倒像是寻到了事儿,破天荒的兴致勃勃亲自管起了丫鬟们的事儿来。
于是,陈嬷嬷那厢刚进秋爽院,这边秦御便令侍卫抬着软榻,进了凌寒院。他也没往屋里去,就让侍卫将软榻放在了当院,吩咐道:“不是说有个丫鬟状告沈清色胆包天玷污了她吗,那丫鬟呢,带过来,爷要亲自审问。”
他言罢,自有侍卫前去传唤碧绿,惜薇和惜芹两个丫鬟却觉得是自己的计谋得逞了,秦御一向不管丫鬟们的事儿,如今竟然亲自查问此事,定然是对沈清恼怒的缘故,她们当即便一人捧着一杯茶,一人取了一件斗篷,急匆匆的冲秦御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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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童子身
秦御斜斜靠在软榻上,舒展着身体,长腿交叠搭在榻尾的扶手上,乌发松散,上头只挽着一根碧玉簪,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