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钦:“这个你不用管了。”
徐思垚很坚持,“不行,这是我家,雇阿姨的钱当然该我出。”
陆钦揉揉她的脑袋,“现在我也住进来了,当然也有打扫房间的义务。”
徐思垚纠结,陆钦凑过来,飞快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乖,不许和我这么见外。”
徐思垚慌忙避开,挪到另一个沙发上,“阿姨还在,你……”
陆钦笑出声,心情特别明媚。
被这么一闹,徐思垚倒是忘了纠结钱的问题。
阿姨收拾完房子就离开了,徐思垚帮客房的床上铺上新床单,陆钦把衣服挂进衣柜里。空气里漂浮着洗衣粉淡淡的香味,夕阳静静洒进来,一室温暖。
这种夹杂着阳光的味道蔓延进徐思垚心里,一下子冲散了她心里那股子顽固的别扭劲儿。她一边把床单的四个角铺平,一边想,这样似乎也不错。
陆钦则是很得寸进尺地想,如果能跟她住一间卧室就好了。清晨醒来,一侧头就能看到自己心爱的人。
然而,就目前的状况来看,离这个新目标还有很远的距离。陆某人任重而道远。
徐思垚坐在床上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饭。”
陆钦怕她累着了,很体贴地说:“今天不做饭了,我叫外卖。”
徐思垚皱皱鼻子,说:“楼下的外卖不好吃。”
陆钦拿出手机,“叫别家的,保证你喜欢。”
他知道徐思垚口味偏清淡偏甜,于是叫了几个淮扬菜。徐思垚果然很满意,吃完了还去网上搜菜谱,兴致勃勃的准备学做。
吃完饭,徐思垚在书房看书,陆钦在楼下看公司的新计划。谁也不打扰谁。
快十点的时候,陆钦上来敲书房门,“垚垚,早点睡。”
徐思垚:“嗯嗯,我知道了,您也早点去睡吧。”
陆钦下楼洗完澡出来,书房里灯还亮着。于是陆钦又上去敲门,“还不睡?”
徐思垚意犹未尽的合上书,打开书房门,“这就去睡。”
和教养嬷嬷一样啰嗦,徐思垚一边腹诽,一边去洗澡。
徐思垚心里那股别扭劲儿过去了,很快便睡着。反而是陆某人,一想到垚垚就在楼上,心里就像被猫爪挠过一样。幸福夹杂着渴望,在他心里点燃了一团火。
半夜三点,陆钦爬起来到客厅倒了一杯凉水,咕咕咚咚灌下去。心里感叹,自作孽不可活啊!
第二天徐思垚起床的时候,陆钦已经去公司了,留了张便签在茶几上——“宝贝早安。”
徐思垚被他的称呼酸了一下,又想到自己没早起给他煮早饭,有点不像话。于是发短信关心:“早饭吃了吗?”
“在公司吃的。”陆钦回。
徐思垚顿时很是愧疚,从此设了个闹铃,坚持早起给陆钦准备早饭。
一大早有心爱的人把早饭端上桌,陆钦一整天的心情都会好很多,他并不是每天都过来住,隔三差五会回家看看,顺便带点陆爸做的熟食或点心。
徐思垚一边吃陆钦刚带来的南瓜饼一边纠结,“伯父伯母知道你住在我家?”
陆钦拿着遥控器换台,无所谓的说:“我没有告诉他们。”
事实是,陆钦的确没有告诉陆爸陆妈,但是陆爸陆妈早就这么认为了。他昨天回家的时候,陆妈还拉着他的手苦口婆心,“垚垚刚出院不久,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你给我悠着点,听见没?”
陆钦当即脸红到耳朵根,体会了一把徐思垚在他面前的滋味儿。讷讷地说:“知道知道。”
徐思垚心里感动,“我想给伯母打个电话,道声谢。”
陆钦说:“那么客气做什么,又不是专门为你一个人做的。不过你给我爸我妈打个电话倒也没什么,我爸还念叨让你有空就过去玩呢。”
于是徐思垚就拨了陆妈的手机,陆妈正在打麻将,听到是她,态度依旧特别热情,还嘱咐她多吃点饭。
徐思垚乖巧答应,又关心了一下陆外婆和陆爸爸的身体,挂电话之前清楚地听到陆妈一边哗啦啦洗牌,一边语带骄傲的说:“我准儿媳妇……对对对,就是徐思垚,演《明妃曲》那个。”
徐思垚:“……”她突然就有点心虚,让陆妈骄傲的徐影后其实是另外一个人。
陆钦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下来,忙问:“怎么了?我妈说什么了?”
徐思垚扯了扯嘴角,“没有,”
陆钦不相信,“真的没有?”他妈的确喜欢徐思垚喜欢的不行,但老太太嘴上一向没把门儿的,不小心说到了垚垚的痛处也不是没有可能。
徐思垚递了一个南瓜饼给陆钦,说:“真没有。”说着,站起身把剩下的南瓜饼放进冰箱,“我先上楼看书了。”
书房里,电脑开着,徐思垚瞄了一眼,编辑还没有通知她终审结果。已经十天了。
徐思垚不算是个急性子,但这次,她却是有点着急,想主动去问编辑,又抹不开面子,
第一篇没音信,她自然没信心投第二篇,本来想好的写冯延巳,现在也没心情了。
徐思垚拿起最近在重读的《红楼梦》,心不在焉的翻了几页,上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