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岚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不好你也给我穿着,不许全压箱底了。”
她拿过件厚大氅和一双厚底的棉靴给他瞧:“听说松江府那边冬天阴冷阴冷的,一到年末冷风能钻进人骨头缝里,你可不能仗着自己身体底子好就穿个单衣穷嘚瑟,冻病了可不是好玩的。”
她又叮嘱道:“我把你身上寻常带的零零碎碎,像是玉佩戒筒扇子什么的都交给你身边的亲兵了,你要是有个交际应酬的记得带上,别打扮简单了,寻常就不用带了,没得让人说你摆阔。”
她自己想了想,又道:“我给你带了几丸常用药,你要是不留神有个头疼脑热的,别忘了吃药啊。”
她絮絮叨叨个没完,颇有几分老年人的风采,晏和只是含笑看着她,她说到最后自己都口干舌燥,郁闷道:“我到底是你老婆还是你长辈,真是什么心都操上了。”
他恩了声,在她身边坐下:“你在府里也要好好的,我明日把亲兵留给你,就住在侧院,发生什么事儿打个呼哨就能赶过来,就是出去也有把他们带着。”
重岚认真应了,又笑话他操心太过,忽然道:“你说发生事儿我倒想起来一桩,前天早上府里那边来传话,说祖母瞒着府里人把咱们这些年积蓄下来的好些田庄铺面都卖了,凑够了钱交给荣昌伯府,让他们托人帮忙说情去救公爹,她近来亲自管账打理家事,买完了之后府里人才知道消息,几房人正和祖母闹着呢。”
他随意应了声,一手抚着她的腰窝:“跟咱们又没关系。”
重岚被弄的全身发痒,拍他一下:“我知道,就是闲话几句罢了。”她也不指望齐国府那点家产过活,晏老夫人卖了就卖了,又不碍着他们。
他弯腰在她肚皮上亲了一口,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两人耳鬓厮磨:“咱们好久没有...”
重岚故意斜眼笑着看他:“好久没干什么了?”
他哼了声,正要倾身问下去,她伸手轻轻把他推开,又侧着身子凑过去在他喉结上轻咬了一口,他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
她伸手,细长的手指漫不经心般的在他胸膛上打转,有意无意地撩拨着那两点,懒声道:“是这样吗?”
这幅媚眼如丝的情态让他久违地脸红过耳,重岚这些日子总觉得怀着身孕干这事儿不妥当,因此总不让他近身,今日难得主动...他垂下眼,眼眸的清光被遮挡住,有种慵懒朦胧的风情。
从重岚这个角度看过去,竟有几分任人宰割,由人鱼肉的意味,她用大腿逗弄着他,显得得意洋洋,笑着挑衅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平时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
她笑得不怀好意,伸手去挑他下巴:“美人,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他瞥了她一眼,眼里竟有几分无奈,伸手就要解开衣领上的玉扣,她入戏深,没想到被调戏的美人这么配合,忙不迭地上前接手:“我来,我来,你歇着吧。”
帮美人解衣让人神往,她沿着他的玉扣一直往下,素色的微敞的中衣和一片胸膛就显了出来,到腰哪里的时候却被怎么都解不开,刚好在这地方停住,让两人都急出了一头汗。
她急的扯了几下却扯不动:“你怎么这样啊,就干闲着不动手,再不动弹你今晚上就去书房睡了啊。”
刚才是谁让他歇着的?他无言地摇了摇头,手指灵巧地一拨弄最后一颗玉扣就开了,她伸手探了进去,手掌有些寒凉,却意外的刺激,细嫩的肌肤在他胸口滑动,让他快被情.欲填满了。
重岚犹豫了一下,按着他肩头把他推.到在贵妃榻上,一手慢慢地往下滑动,迟疑着包裹住了,人也跟着探了下来,跟已经立起来的那地方脸贴着脸,犹犹豫豫好半晌才张开红唇。
他头脑像是炸开一般,震惊又不知所措地瞧着她,脸更红了些:“你...”随即又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她不过蜻蜓点水的一下就捂着嘴躲开了:“哎呦,我不成,这太大了,我下巴得脱臼了。”
晏和顿了下,不知道是该自豪还是该恼怒,伸手把她捞过来,偏头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重岚也红着脸道:“反正接下来得有好久见不着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慢慢地把她放置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地动作起来,一时室内俱都是春意融融。
从贵妃榻到床上,再从床上到后面的浴室,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最后还是怕她身子受不住才停了手,但也折腾到快鸡鸣日升。
他换上猩红的披风,穿上全幅的盔甲,比起往日的雍容贵气又多了些英武气概,也显得万分好看,她亲手帮他穿戴整齐,又坐在马车上送他出城。
他站在一众军士的最前头,朗声说着鼓舞士气的话,她掀开轿帘偷偷地看,两人对视一眼,都瞧见了彼此眼底的那份眷恋。可惜讲完话之后就该送行,两人一个往北一个往南,各自去了。
重岚回府之后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不踏实,晚上还翻来覆去睡不好,早起用膳的时候眼底下一圈深浓的黛色。
清云瞧着心疼,撅嘴道:“少爷才走多久您就这样,再过几日可怎么熬啊?您可不能这么糟蹋自己身子。”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