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库洛姆一顿,抬起头,是跟在毛利小五郎身边的那个长相颇对她胃口的侦探。
“相信我,可以放手了。”她一眼就确定了这个男人确实在发力,手部的肌肉线条因为自下而上看的关系暴露无遗,于是松开了右手,脚踏住排水管,配合安室透,吃力的将女子硬生生拉到楼顶。
女子除了惊吓过度外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库洛姆松口气,踩踏着排水管就不怎么美观地爬上了楼顶。
她当然也是想帅一点的,但是为了不要给自己可怜的双臂造成负担,还是朴实一点的方法比较好。
“没事吧?库洛姆小姐,”安室透面上的担忧似乎不作假。
看起来不是肌肉型,力气意外还挺大的。
库洛姆左手摸了下右肩,肩关节没有脱位,肌肉拉伤和一些伤是不可避免的:“没大事吧。”她又不是超级赛亚人,身体机能又比不上那些远超普通人的人,右手单手承担住两个人的重量还没脱臼就已经是不错了。
把手移开,库洛姆陷入了沉默。
血迹在黑色夹克上并不明显,像是给夹克打了一层蜡或者泼了一层水,只是这水有点发红。
她摊开左手,手被那个女人手上的饰品划开了。
嘶看来事情得往后推推了。
安室透注意到这点,蹲下身体,与面前的坐在地上的女人平时,她的头顶沾染了不少墙壁上的灰尘:“待会去医院包扎吧?这里只有应急的物品,简单应付一下应该还行,服务员已经去拿了。”
“不用去医院。”库洛姆摇头,“随便消下毒就可以了。”她撑开手掌,打量着自己的伤势,丝毫不在意已经自己撑开手掌的动作扯开到伤口。
紫灰色的眸子听到回答暗了下去,浅金发男子注视着这个人。
抗拒去医院这点就能说明起码她不是什么能大大方方行走在光明中的人,在这间旅馆留下姓名恐怕也是没想到信息会联动到警察那边。
不,万一是觉得这点小伤没必要去医院呢?并不是所有黑客好吧,安室透放弃了说服自己,基本上所有黑客都有违法犯罪的前科,侵犯隐私都是小事情了。
当然,如果是为国家政府服务的那另说。安室透在心里补充,但也不觉得这种穿衣风格朋克反叛的人会为政府做事,她可是一个被挑衅就直接黑进人家后台云端恢复监控数据的人。
曾经为联合国工作的库洛姆小姐观察好伤势,心里升起疑惑。
他的话乍一听都是日常会出现,很平常的话,但仔细去分析似乎还有什么别的含义,像是在试探,可试探什么她都没搞明白。
比如说酒酒怎么了吗?不会喝酒又怎么了?酒有什么别的含义,还是不会喝酒很奇怪?
可能是日语没学好吧?毕竟教她日语的人都已经失踪了近十年之久。
母语和常用语都不是日语的库洛姆思索着。
告诉了周围的人自己没事,库洛姆站起来做到座椅上,等着服务员拿来医疗箱。
“为什么要去救人?”沉不住气的小侦探,江户川柯南沉声问道,意识到自己语气和说的话都不对劲的他连忙改回孩童的声线,尽量为自己找补,“啊,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安室先生帮忙的话,库洛姆小姐自身也很难保的,对吧?”
所以,为什么要去救人?江户川柯南双手插回口袋,等待这个疑似酒厂一员的人的回答。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库洛姆不解,“救人不是下意识反应吗?”
她从前的工作就是救人。
见到人去救也只是下意识反应。
柯南哽住,这与他类似的说法让他无从辩驳,没错,救人不就是应该的吗?为什么还要去特意问为什么。
她不是酒厂的人?
如果是酒厂的人,应该是杀人如麻才对,又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对他们而言微不足道的生命?
难道她也和赤井先生他们一样,是卧底?是一瓶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