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再继续忍耐,深吸一口气:“给我适可而止吧!刚刚才死了人!”
她们这才想到这里是命案现场附近,噤了声,乖觉不少。
“总之,是你这家伙杀了他是吧?”黑川史慧抱着自己的手臂,踏着高跟,自下而上的望着比自己高上半个头的库洛姆。
“我没杀他。”库洛姆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坐视不管遭报应了,她也懒得多费口舌去和这个暴躁的女人争论,另一个人就是凶手,跟她再怎么争论那个女人也不会松口承认凶手是那个女人自己。
“让警察来好好调查这个房间就能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进过这个房间了。”她视线扫过毛利小五郎,转身回到房间。
黑川史慧并不饶人:“难道你的意思是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推理错了吗?”库洛姆没有回应,直接关上房门。
“我也要回去了。”二宫翠理抱着文件,有些急切。
不能再等了,刚好那个叫库洛姆的人回了房间,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江户川柯南打开手表上的瞄准镜,对准毛利小五郎的后脖颈。
常人难以察觉的麻醉针扎/入毛利小五郎的后脖颈,他没旋转几秒就坐在墙边,像睡着了一样。
难怪被人称作沉睡的小五郎。
“等等,二宫女士。”毛利小五郎宛若换了一个人,语气沉稳,但用词习惯仍没有改变,“我马上就揭开这一切的真相了,还需要你在场。”
“我?”二宫翠理急躁起来,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安,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没关系,自己的作案手法天衣无缝,况且还有不在场证明,于是一如往常的笑起,“怎么了,毛利先生,需要我配合些什么吗?”
手里的文件被捏出皱痕。
“啊,当然需要你配合。”毛利小五郎低着头,语言犀利:“因为犯人就是你,二宫翠理!你先是在十二点左右进了死者的房间,让他喝下了含有安眠药的浓茶,再把坚韧的线缠住他的脖子,另一端系在转椅的转轴上,这样只要你拿着转椅的遥控,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杀害已经不省人事死者了。”
“毛利先生还真是还说笑呢犯罪手法都说的这么天马行空。”二宫翠理勉强的笑着,背后惊出一身冷汗,纸张边缘随手指颤抖的幅度抖动。
“因为只有你啊二宫女士,只有身为第一发现者的你才有时间,去把凶器和遥控都丢进海里,而如果是黑川夫人或者是库洛姆小姐的话都没必要去用这种杀人手法。”
“只要去检查轮子就能发现死者的毛发,再去请创科调一下数据就能证实死法了。”
二宫翠理冷下脸,似美女蛇那般,阴狠地瞪着坐在墙角的毛利小五郎:“证据呢?!没有证据只是在凭口胡诌!”
“这种事只要问下库洛姆就好了,柯南!”
“是!”江户川柯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跑去敲库洛姆的房门,“姐姐能看一下遥控在哪吗?”
打开门的库洛姆点开后台,查找实时位置,把手机屏幕对准柯南:“还在这个船上,看位置是在这里?”她双指放大,再回房间够头去看窗外的海。
“遥控被卡在救生圈上了。”她回复柯南。
听到这话的二宫翠理无力地瘫在地上,即将面临牢狱之灾的她难掩绝望。二宫翠理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怎么会这么不幸老天也站在他那边吗”
“不,只要犯案就一定会留下证据,所谓的完美犯罪是不存在的!”江户川柯南躲在毛利兰的背后,背对着她们。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凶手了,想想你的证词吧,如果你进房间发现死者死亡,过于害怕退到门口的话,文件又怎么可能散落在门外的地上呢?你这么着急回去是想销毁那些文件吧。”
黑色长发散乱,遮住她精致的面庞,在证据面前怎么狡辩都没用:“是啊,那些文件上还有他的指纹。”
“我是来送文件的,文件上怎么可能有已经死了的人的指纹呢?”她低声笑着,手捂住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还可以嫁祸黑川。可是没想到同行的人里居然有大名鼎鼎的毛利小五郎”
“可能这是上天的最后一次劝诫吧,但我还是举起了屠刀是啊毛利先生,我知道他这种烂人根本不值得我赔上以后的人生。”
“可我还是忍不住。”二宫翠理的双手捂住双眼,“真的忍不住啊”
毛利小五郎沉默了一会,坐在地上的名侦探像真的睡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等警方来,二宫小姐就自首吧。”
“好。”她接受了名侦探的好意,直起身体,从地面上站起,结束了这场剧目,“对不起,库洛姆小姐,把你牵扯进来”
库洛姆靠着房门,拇指仍然划着手机,没给这个表面柔弱的女人一个眼神。
把自己的特点加以利用来博取利益,库洛姆不讨厌这种行为,但是库洛姆讨厌别人把她牵扯到不相干的事情里去。铁证之下自首减刑是最好的选择了,再加上认错态度良好,少关几年是肯定的。
除了她,谁还知道二宫翠理这人杀死佐久间的时候是面带笑容的呢?
不过这些都和她没关系,她来日本可不是为了破案,更不是调查那个奇怪的小学生和更奇怪的名侦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