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该是什么羁绊都绊不住你的,只要你想走。”唐施慢慢说给他听,“我又算什么呢?所以我总怕你哪天突然悟了,看透了感情,又看透了我;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该是有尽头的,我只盼着这一天来得晚一些。元曲算什么呢?我算什么呢?它们都是要比和你在一起更长久一些的东西。在还能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只想好好和在一起。”
“但我又实在没有我所想象的那样无怨无悔洒脱随性。有爱慕你的小姑娘凑上来的时候我还是会吃醋,你和她多说两句更是难过。放弃元曲的时候觉得对不住自己,又悄悄愧疚难过了许久。做不到的又逼着做,想顺着你的心意又没有完全心甘情愿,这些也让我难过。”
祁白严吻吻她。
唐施不说话了,从他怀里仰起头,和祁白严接吻。
祁白严看着她:“你不相信我们会携手一生,我们如何携手一生?”
“我不敢。”
“你要敢。”
两个人四目相触。
唐施又看见祁白严左眼皮上的小痣,眉锋犀利精致,鼻梁挺直,眼光温和,瞳仁里是她。
“你让我懂了男女之爱,爱从你开始,不也该你结束吗?”
“我能控制你,你为什么不能控制我?当我想走的时候,你控制不了我吗?”
他深深地看着她,“只要你想,我就是属于你的。”
只要我想,他就是我的。唐施看着他,愣愣地想。
祁白严慢慢凑近了,轻轻吻她,“当神爱上他的子民的时候,他就是凡人了。”
“他的爱人,就是新神。”
“我的神是你呀,施施。”
唐施睫毛微颤。
蓦地,她睁开眼,与咫尺的他的眼对上。两个人的瞳孔离得那么近,她甚至能看见祁白严眼里自己的眼。
这个人明明那么爱她,用尽了他的诚挚耐心,她怎么能不相信他?她为什么要消极的爱着他?长久不该是自己争取来的吗?不是能过一天是一天啊,是争取过一辈子啊。
唐施闭眼,让两个人嘴唇碰在一起,她轻声道,“我敢的。”
呼吸交缠在一起,唇舌交缠在一起,唐施攀上他的背,祁白严更紧的裹住她,两个人契合得宛如一体。吻湿润而缠绵、绵密而深入,唐施的心跳贴着祁白严的心跳,相似的频率令人心安。
换气的间隙,唐施主动离开了男人的唇,湿漉漉的吻落上祁白严的眼睛,祁白严闭眼受下;又一个吻落上眉间,沿着挺直的鼻梁往下,一个接一个,复又落在他唇上,小舌钻进去舔舐一下,又软软退回来,沿着下巴滑上下颌,软绵绵的吻一个接一个,她轻轻啜住男人的喉结,小舌舔了舔,祁白严绷着下巴,喉结无法控制地动了动,被衔住吮了吮,又放开。唐施稍微撤开一些,借着屋里暖黄的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闭着眼的祁白严,从额头到脖颈,一条银色的水线,性感得厉害,就像一个被性`欲染艳的得道高僧,法器被收走了,谁都能对他为所欲为。
那双眼睁开了,潋滟水光、沉而深,既宁静又汹涌,更是让凡人着魔。
唐施抿唇,两个人深深看着彼此。
他哑声道:“就是这样敢,嗯?”
凑过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过分了些,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祁白严附耳沉声道:“许多时候,都可以更敢些。”
唐施喘着气,勾着他,任男人的吻愈加往下,“那就是坏了。”
祁白严轻笑,“嗯,可以更坏些。”
唐施咬唇,抑住到口的呻`吟,缓了缓道:“……我、我不会。”
她的性`爱经验都来自祁白严,连刚刚那样也是之前祁白严对她做过的。
祁白严咬住小姑娘小巧柔软的耳垂,含进嘴里,拨弄揉捻,哑而沉的声音贴着耳廓传进耳里,“我教。”
原本以为唐施会害羞得不敢睁眼,却见小姑娘喘着气、荡着一双春水滟滟的眼,檀口微张,“好。”眼神直直地落在祁白严脸上,有怯却坦然。
祁白严含住她的嘴唇吸吮,额头相抵,气息有些不稳,“是要从这个事上敢吗?”
唐施仰着头,身上的衣服被人完全剥掉了,她轻声道:“嗯。”
…………
这一晚,雪腻酥香,巫山簇峰,销金帐里鏖战情浓。
第二天两个人竟然都起晚,早过了吃早饭的时间。唐施故态复萌,害羞得不敢起来,躲在祁白严怀里,有些气恼道:“我们这是在家里呀!”让唐先生唐太太怎么想?
祁白严无奈地叹一口气——唐太太唐先生该如何想他。
唐施羞愤欲死,恶从胆边生,咬了祁白严一口,使性儿道:“哎呀,没脸出去!”
祁白严亲亲她,率先起来,又将光溜溜的唐施拉起来,笑道:“再磨一磨就该吃午饭了,等着老人家来叫你吃午饭?”
两个人最终还是起来了,唐施忐忐忑忑跟在祁白严后面,出了房间却发现家里没人。唐施看看时间,长吁一口气,道:“这个时候妈妈该是买菜去了,唐先生该是又被扯着一路了。”
幸好,幸好,至少不会一出来就尴尬。唐施赶紧换了床单,又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