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嬷嬷闻言,身子一僵。
她去郡王府,十一公主不得使劲收拾她。
可不去……
“是!”
萧嬷嬷带着药材冒着风雪到了郡王府,郡王府大门紧闭,任她怎么敲都没人前来开门,也没人上前询问一句,倒是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指指点点的。
“听说了吗?萧家的皎皎郡主被褫夺了封号!”
“刚刚在酒楼听说了,只是这是为什么啊?”
“谁知道呢?不过这是太后身边的管事嬷嬷吧,怎么被拒之门外了呢?”
“定是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了呗,你不知道吧,太后宣贤德夫人进宫,贤德夫人出宫后就病了,先前御医来了好几拨,似乎病的挺重!”
“你说,会不会是太后对贤德夫人用刑了?”
“我看八成是,太后老人家,呵呵……,倒是可怜贤德夫人,把嫁妆全部捐给了边关将士,却换来皇家人这般对待,我想起一个词!”
“什么词?”
“狼心狗肺啊!”
萧嬷嬷听到后面,脸涨的通红,想让身边的太监上前,可那两个说话之人却快速跑了,但边上听到议论的人却更多了。
萧嬷嬷没得办法,只能带着药材回宫,脸色难看至极。
回到寿康宫,太后却早早洗洗睡了,根本没怎么在意此事,萧嬷嬷却心慌的很,总觉得此事不会如此善了。
流言一下子又换了。
萧歆瑶喜欢战王君墨戈,算计君墨戈不成,又得知归荣郡主跟着去了东辰国,嫉妒之下丧失了人性,撺掇太后宣贤德夫人进宫,对贤德夫人动了大刑,据说贤德夫人被抬回郡王府,鲜血淋漓,身上没一块好肉,几乎就只剩一口气了。
谣言传到萧府的时候,萧敬元一口气上不来,几欲吐血。
萧老太君得知后,直骂萧夫人教女无方,并派人将萧歆瑶的院子看管起来,除一日三餐,不许任何人去探望。
才一天的时间而已,萧家便被放在了火上烤。
夜深了
郡王府。
顾昀楠跪在床边,握住艾氏的手,泪意连连。
“娘,您可得好好的,咱们一家子好不容易才团聚,我还努力想要给您舒适的生活,娘,您千万得好好的!”
说到后面,顾昀楠把脸埋在艾氏手中,哭的像个孩子。
十一公主站在外面,也哭的很是悲凄。
她知道顾昀楠依恋艾氏,却不想把艾氏看的这般重,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多年,谁又真心惦记他一分?除了艾氏,没有其他人了。
上前手轻轻放在顾昀楠肩膀上,“相公,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娘!”
顾昀楠回头看了十一公主一眼,“不怪你,真的,那些贵人,一个个心眼跟马蜂窝一样多,我怎么能怪你,泓儿,别多想,我只是心里难受,我就是太无能了,才让那些所谓的贵人,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羞辱我娘,若是我……”
顾昀楠想着,忽然冲出了郡王府,直奔皇宫,一路上摔了好几次,浑身衣裳都脏了,身上到处都是擦伤,身上的衣裳有血水,脸上都是血,看着恐怖至极。
到了宫门口,顾昀楠一下子跪了下去,“皇上,求您给臣母亲一个说法,给臣一个说法,臣的母亲好端端的进宫,为什么出宫后却奄奄一息!”
夜虽然深了,但顾昀楠这一番动静可不小,京城里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了。
十一公主一路追过来,看着顾昀楠跪在雪地中,雪下的那么多,而他无所畏惧,不停的磕头,声音从愤怒到嘶哑,到了后面哽咽。
“昀楠……”
十一公主跪在顾昀楠身边,哭成泪人。
守门的禁卫军本想撵顾昀楠走开,可见十一公主也在,到底没敢,却有人悄悄的去给杭士德传了消息。
杭士德闻言,也是惊了又惊,“这位郡王爷怎么会……”
那么庸碌无为的一个人,怎么硬气起来,却让人这般钦佩呢?
尽管他没什么本事,但是他孝顺,他敢这般不顾一切跑到皇宫门口,只为给母亲求一个说法。
换作别人,有几个敢……
杭士德可不敢犹豫,立即进了养心殿,见皇帝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杭士德犹豫了一下,准备悄悄退下。
“杭士德,怎么了?”皇帝轻声问。
杭士德心惊,“皇上,是义郡王在宫门口,说贤德夫人好端端的进宫,回去后就奄奄一息,求皇上给个说法!”
皇帝闻言,忽地睁开眼眸,眸中冰冷一片,“呵,呵呵!”
胆子不小嘛。
当初只因为赐婚的人名字不对,他就敢拒婚,如今为了他娘……
皇帝想到艾氏那胆小懦弱的样子,不免叹息,“杭士德!”
“奴才在!”
“你说,贤德夫人胆子那么小,为什么她的一双儿女却胆大包天呢?”
杭士德沉默片刻,“或许是因为爱吧!”
皇帝深深吸了口气,“是啊,因为爱啊,因为母亲的爱,让两个孩子容不得她受丝毫委屈,让他回去吧,就说朕已经知道了,定会给他一个说法的!”
皇帝忽然想到了君墨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