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政无言。
这个丫头,果真聪明的紧。
像师傅,十足的像。
“我什么?难道我点出真相不好吗?你难道想一辈子躲在黑暗中见不得人,难道你不想正儿八经的把我娘娶回去?”
“……”
谭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顾宛若,“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才把你给揪出来了,去战王府找战王殿下吧,把你的经历告诉他,我想,他应该会给你个妥善的安排!”
谭政看着顾宛若,好一会之后才说道,“你要我投靠战王殿下?”
“难道你觉得你投靠了别人,你能活?谭姐姐和谭玉杰能活?”
谭政一听顿时激动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说吧!”顾宛若说着,转身朝谭玉秀的院子走。
谭政立即跟上,“不,你说了,你刚刚说了!”
“我说什么了?”顾宛若走在前面,吊儿郎当的。
谭政在后面追,根本没注意顾宛若要去哪里。
直到谭玉秀迎了出来,谭政才愣住。
“谭姐姐,他是来找你的!”顾宛若指了指谭政。
谭政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顾宛若的眸子里,很是纠结。
顾宛若可不理会他的纠结,笑了笑离开。
院子里就谭玉秀、谭政,父女两你看我,我看你。
谭政到底还是扯下了面巾,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可谭玉秀还是认了出来,“爹!”
谭玉秀不可置信。
上前几步,将谭政看仔细,“爹,您真的还活着!”
“秀儿!”
谭玉秀抱着谭政哭的一塌糊涂。
爹还活着,弟弟也还活着,如果娘亲也还活着该多好,可……
世间哪有那么多圆满的事情啊。
“爹,这些年你去哪里了?娘她……”
谭政拍拍谭玉秀的肩膀,“秀儿,你娘的事情,爹都知道了,爹当时被人控制住,想来救你们,可是怎么也来不了,这些年,爹也在找你们,只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却不想你们被归荣郡主救了!”
想起顾宛若这小丫头,可真是厉害啊。
小小年纪,居然这么厉害,手段狠辣,她到底是谁教出来的?
“是顾妹妹救了我,爹,那你呢?这些年可好?”
“我从那地牢逃出来,已经物是人非,很多部下战死的战死,被陷害的陷害,能用的少之又少,只能潜伏到京城来!”
这些年,也不好过。
手里的东西太重,他也不知道应该去投靠谁才能洗刷冤屈。
“爹,你去找顾妹妹吧,让顾妹妹给你出出注意!”
谭政有些错愕的看着谭玉秀,“你这么信她?”
“顾妹妹是个好人!”
这是最中肯的答案。
谭政想了想,“是她给咱们伸冤的?”
“是战王殿下,不过战王殿下是看在顾妹妹的面子上,爹,有什么想法,你千万要跟顾妹妹说,听顾妹妹的意见,我们好不容易才团聚,可不能再散了!”
谭政闻言,沉思片刻,叹息一声,“爹知道了,你放心吧,爹不会让你失望的!”
父女两又说了一会子话,谭政才在谭玉秀的带领下去了初晨苑。
尔绿早就在院门口等着,把两人领进去,
进了院子,谭政就觉得一股子压力从屋子里泄了出来,那是一种上位者的气息,就像他见到皇帝时一样。
“谭将军,小姐和战王殿下在里面等您!”尔绿说的客气,却拉住了谭玉秀,“郡主,我那边刚好有几个花样,您帮我看看吧!”
谭玉秀看了看谭政,又看了看尔绿,微微颔首,跟着尔绿离开。
谭政才迈步进了屋子,就见君墨戈坐在罗汉床上,顾宛若不在。
沉默片刻,谭政才行礼,“末将见过战王殿下!”
“镇西大将军不必多礼!”
虽说还是喊他镇西大将军,只是他到底是个死人,不能行走在阳光之下。
谭政站直了身子,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君墨戈却淡淡问道,“大将军,你手里应该还有一样殿下吧!”
谭政心惊,本想隐瞒,但想到谭玉秀的话,又见顾宛若从内屋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据说前朝开国皇帝是个守财奴,收罗了不少金银珠宝,埋在一个山中,以备不时之需,他怕后世子孙寻不到,便做了一张地图,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张地图一定被大将军寻到了,当时大将军可能没有贪念,想寻了拿来做军饷,但是有人却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二皇子,二皇子立即派人去拉拢,希望你把地图拿出来,可是你拒绝了,所以林家给你安置了罪名,贪污军饷!”
顾宛若说着一顿。
朝君墨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按道理说,你军功赫赫,贪污点军饷也不至于砍头,家中女眷沦为官妓,子为奴,这其中一定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惹得皇上勃然大怒,才有了这样子的惩罚!”
“如果我是你,一得到地图的时候,就派人给皇上送去,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