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话,只想安静的一个人待着。
容锦闻着厢房里的味道,眸子微微一眯,“你喝酒了?”
且君墨戈在这房间待过,很明显是君墨戈拿来的酒。
如果顾宛若以后跟他去了东辰国,他一定不会让她喝酒,容锦这般想着。
“嗯,喝了一小坛子!”顾宛若说着,眸子一眯,藏不住的不悦,“你怎么还没走啊?”
“你撵朕?”
不撵君墨戈却撵他?
容锦想到这里,很生气。
顾宛若呼出一口浊气,“随便摄政王你怎么想吧,麻烦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顾宛若……”容锦低呼。
很明显生气了。
顾宛若坐起身,怒视容锦,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干嘛?”
“你是不是在撵朕!”容锦又问了一次。
活了二十五个年头,还没人敢撵他,而那些给他脸色看,或者说他坏话的,都被他弄死了。
顾宛若觉得,真是够了。
下床,整理了一下衣裳,顺了顺头发,走到容锦面前,抬手放在他肩膀上,“爷,我的大爷,我现在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你大人大量,先回去,让我睡觉好吗?”
容锦闻言,看着顾宛若。
很明显能感觉到她眸中隐忍的怒火,忽地伸手拦腰打横抱起顾宛若,在顾宛若错愕要出手收拾他的时候,把她放在了床上,“现在你睡觉,朕就坐在一边,保证不说话!”
顾宛若呼出一口气,干干的笑了两声,直接暴了粗口,“睡个屁啊,你有种脱个干干净净站着一处,我看着,然后我义正言辞的告诉你,我眼瞎,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那红红的两点,也没看见那小牙签!”
容锦也算是脸皮厚的人了,可还是被顾宛若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红了老脸。
“你……”
“怎么样?你觉得我这话有道理吗?摄政王!”顾宛若呛声。
“你确定?”容锦红着脸,冷声问。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只要容锦敢脱,她就敢看!
容锦看着顾宛若认真的样子,手微微握拳,然后动了动。
强烈的自尊心还是让他做不到在顾宛若面前脱个精光。
“你早些歇息,朕先回去了!”
顾宛若闻言松了口气,“摄政王慢走,小女送摄政王出门!”
容锦看着顾宛若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顾宛若立即上前关了门,转身拿起桌子上的瓶子摇晃了一下,收进柜子里,又拿了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个丹药吃下去,然后坐在床上打坐调息。
君墨戈回到厢房,狄熙连忙问道,“爷,怎么样?试探出来了吗?”
“没有!”
君墨戈硬邦邦说着,看向狄熙,“准备一桶子冷水,本王要沐浴!”
狄熙瞧着,咽了咽口水,“爷,要不属下给您找个女子来吧!”
君莫问闻言,忽然冷了眼,眸子锐利的扫兴狄熙,“狄熙,你今年几岁了?”
狄熙顿时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爷,属下知错了!”
“知错就好,这顿罚先记着,回京城后,自己去领罚!”
“是!”
相对君墨戈的浴火焚神泡冷水澡。
容锦则气的冒火,回到厢房一掌便劈碎了一张桌子,“暗一!”
“属下在!”
“朕长得英俊吗?”
“摄政王龙章凤姿!”
“那你说,那个女人为什么看不到朕的好呢?”
东辰国多少女子想爬他容锦的床,可又几个送上门来的成功了?一个都没有。
那些被他收入后院的,长得好的,他喜欢的,会多宠爱几次,极多都是一次之后,再不得他宠爱。
多少女子都知道,哄好了他,得到他的宠爱,便会是东辰国最尊贵的女人。
可偏偏顾宛若不屑……
想到这里,容锦便满腔怒火无处可发。
船上的人各有心思,只有顾宛若怡然自得,将一切谋算在心间。
不骄不躁,不急不缓。
运气之后,顾宛若只觉得神清气爽,也不瞌睡了。
只是有些无聊,便拿了衣裳穿上,出了厢房,走到甲板上,随地一坐,看着船慢吞吞的前行。
偶尔也有船交错而过,顾宛若抱着膝盖,静静的坐着。
想到前路漫漫,顾宛若并不惶恐,只是没个孩子陪她,多少有些失望。
狄熙快速进了厢房,“爷!”
君墨戈靠在床头看书,心里乱纷纷,睡不着,便拿了本书看。
“怎么了?”头也未抬。
“爷,顾小姐一个人坐在船甲上!”
君墨戈闻言,抬眸看着狄熙,“真的?”
“嗯,属下亲眼瞧见的!”
君墨戈略微沉思,放下了书,下床穿鞋,拿了披风便出了厢房,直奔船甲。
君墨戈到的时候,果然看见顾宛若一个人坐在船甲上,静静的看着前方。
背影坚韧却也孤单。
君墨戈没来由心软了一下。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