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研究所一有资金就购买先进的医疗设备和名贵的中药材进行研究,倒没有多余的资金扩展宿舍楼,所以研究所的住房一直挺紧张。
有条件好的自然不会住这三十多个平米的单身小公寓,都出去租房子或者买房子住了,但是条件差一点的研究院,却只能住在公寓楼里,结婚了就分大一点的房子。
“姓钟的,你这个没本事的男人,没本事你就不要耽搁我女儿,还说要结婚,你连个房子都没有,结个屁婚!”此时,宿舍楼下面传来刺耳的叫骂声,一个中年妇人恶狠狠的指着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不停的怒骂着。
“就是啊,就这穷酸样,还要娶我姐,你凭什么?”中年妇女旁观,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跟着附和着,鄙视的看着沉默不语的钟一民,“连个房子都没有,难怪我们来我姐家就只能打地铺?”
“哼,死丫头,我告诉你,你要是连个房子都没有,就不要想结婚,乖乖给我回去找个条件好人家,以前让你嫁给牛远你不同意,他爸就是我们村的书记,你看家里的房子车子什么都有了,而且还买了挖土机,一个小时就能赚好几百,你跟着钟一民算个屁啊。”
中年妇女再次将矛头转向了一旁性子有些怯弱的梅灵,恶狠狠的掐着她的胳膊,“我和你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有吃过饭回来午休的研究员不明所以的开口,看了看泼妇般的梅大妈,“怎么又闹起来了?”
要说整个研究所,外地人居多,不过也有几个本地医科大学毕业后来进入研究所的,梅灵就算是一个,就因为她和钟一民谈恋爱,结果梅大妈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今天来要钱说是梅大叔病了,明天来要钱说是给儿子找工作要请客送礼。
别看研究所的工资挺高,一个月都有小一万,可是这钱却是不经用,做研究那就是不断的投资投资,实验失败一次再来一次。
研究所给每个研究员的研究经费都是有限的,要是自己想做点研究,只能个人买药材进行实验,那么一点工资刷刷的就没有了。
而钟一民就是其中的翘楚,他一心扑在研究上,据说研究课题也得到了马教授的认可,这不断的进行实验,他和梅灵两个人的工资都不够用,更别说还要养着梅灵那吸血鬼的一家子。
梅家想要将这个长的漂亮,考上医科大的女儿嫁给同村牛书记的儿子,牛家财力就愿意给八万,而且什么嫁妆都不需要梅家人出,还可以将梅灵的弟弟给弄到村里上班,端个铁饭碗,只要不出大事,五险一金都有,日后找对象结婚也容易。
梅家哪里有不同意的,可是性子怯弱的梅灵,这一次偏偏不同意,坚决要和钟一民在一起,所以梅大妈更是隔三岔五的来研究所里闹,一方面是为了撒气,一方面是为了要钱。
好不容易磨了两年多,牛书记的儿子已经结婚了,梅大妈也知道没法子拆散这两个人,于是开出条件,要结婚可以,房子得有,以后两个人每个月交五千生活费赡养梅家父母,否则一切免谈。
可是钟一民得罪了肖少,所以这结婚的房子一直都没有批下来,这一拖就是一年多,好不容易这一次马教授开了口,研究所这边也腾出了一套八十个平方的房子给两人,谁知道汪主任临时反悔了,将这房子分给了陶沫。
得知消息的梅大妈就气冲冲的赶到了研究所将钟一民骂的狗血喷头,农村人最爱的就是个面子,自家女儿结婚连个房子都没有,梅大妈的脸都没地方搁。
毕竟之前她对村里人说,自己女儿和钟一民可是高知分子,是做学问的研究员,日后说不定还是教授,结婚的房子都是研究所分配的,彩礼也有八万,而且每个月还给五千的养老费,虽然没和牛书记家结为亲家,但是说出去在村子里也是相当有面子的。
可是梅大妈这大话说出去了,结婚的酒席请帖什么都弄好了,但是婚房没有了,一想到结婚的时候,送亲的人回村子里一说,连个房子都没有,梅大妈恨不能将钟一民给生吞活剥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汪主任来了,正骂的唾沫横飞的梅大妈随即向着汪主任扑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张嘴就骂,“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说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了?才把我家的房子给了别人,你这个该死的老畜生,老娘今天非要剥了你的皮。”
“你放手,放手!”汪主任哪里碰到过这样的泼妇,以前虽然知道梅大妈性子泼辣,经常来研究所找钟一民闹,但是这和汪主任也没关系,他就当个笑话看了,谁知道今天竟然骂到自己头上来了。
“老娘放个屁手,你说你收了多少钱,昧着良心干坏事的老狗,你今天不给老娘一个交代,老娘就不走了。”梅大妈口水直接喷了汪主任一头一脸的,一手揪着他的衬衫领口,一手就向着他的脸抓了过去。
哗啦一下,汪主任满是肥肉的脸上五道血痕子出现,梅大妈抓的太用力,还抠掉了一层皮,痛的汪主任立刻嚎了起来。
平常研究所的人没少被汪主任刁难过,这会看到他出丑,四周围观的人顿时都乐了起来,却没有一个上前帮忙拉架的,若不是汪主任背后是肖华,估计这会都有人趁机给他两脚出出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