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黎曦就更是如此了,操权还有奶奶和母亲照顾着,晏黎曦八岁之前跟着晏母过的那是饱一餐饿一顿的日子,八岁之后到了晏家,那过的更是猪狗不如,年夜饭这种全家团圆的晚餐,晏黎曦这辈子就从没有稀罕过。
可是此刻坐在操权车子上,看着车窗外的万家灯火,想着陶沫那温暖而干净的笑容,晏黎曦莫名的期待起来。
安静里,正开车的操权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是我,操权。”
操权接通了电话,粗犷的脸庞顿时沉了下来,粗噶的声音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怒火,“行,我知道了,死在看守所了,这是杀人灭口,给老子查,看看这潭江市的水到底有多深!”
“袁明死了,半夜被人用枕头给捂死了,凶手还没找到。”挂了电话,操权对着副驾驶位的晏黎曦开口,瞄了他一眼,虽然操权是看不上晏黎曦这种不择手段,心狠歹毒的人,不过看在陶沫面子上,倒也没有什么刁难。
收回看向车窗外的目光,晏黎曦嗤笑一声,“我如果没有被你们给半途截走,只怕这会死的人就是我了。”
“做的太急,真以为他们还能一手遮天了!”操权冷哼一声,黝黑的脸庞上满是不屑之色,潭江市就这么屁大的地方,接连弄死了三条人命,难道这些人还以为可以不了了之!
陶沫这没装修的毛坯屋子里此刻倒也显得温馨,贴了大红的春联,门上也倒贴了福字,亮着灯,暖黄的光亮让整个屋子显得格外的温馨,桌子上的十个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上校,陶丫头。”操权推开门朗声一笑,将手里头拎着的两盒干果递了过去,“这是部队里分下来的,留我那里绝对被那些兔崽子给偷吃了。”
“谢谢,快坐吧,正好可以开饭了。”果真四个人一坐感觉比两个人吃年夜饭热闹多了,陶沫招呼着操权和晏黎曦坐了下来,“趁热吃,楼下没装空调,一会菜就冷了。”
这房子不久才从陶老三那里给抢回来,不过是毛坯房,又是年底了,陶沫也没打算弄装修,好在不管是她还是陆九铮他们都不会在意这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房子。
“上校,刚刚接到消息,袁明今天凌晨在看守所里被人给捂死了,县局那边查不到凶手。”夹了一口红烧肉,操权一边吃一边说,有陶沫在这里,操权明显能感觉出上校身上那种冰冷的气息冷淡了不少。
杀人灭口?陶沫眉头一皱,这些人是不是太猖狂了一点?已经可以肯定幕后的人是因为齐韵女士而对晏黎曦下黑手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些人这么张狂,接二连三的草菅人命。
陆九铮倒没有多大的诧异,身为京城陆家的幺子,虽然陆九铮十多岁就去了军区,但是这些见不得台面的事情,陆九铮见的多了,只是这一次对方不该惹到陶沫这丫头身上。
陆九铮可以想象,若是没有自己介入,陶奶奶被毒杀的罪名即使最后落到了晏黎曦身上,但是最开始的时候陶沫必定会被当成犯罪嫌疑人给抓捕起来,再加上陶沫和钱泗铭和卫仲霖之间都结了仇,甚至还惹到了何家和褚家,这些人只要稍微一施压,陶沫不死在看守所里也要去掉半条命。
伴随着外面喜庆的鞭炮声,这一顿年夜饭吃的皆大欢喜,可惜陆九铮和操权、晏黎曦都喝了酒,陶沫倒像凑个乐,但是连红酒都被陆九铮给收了,只给陶沫倒了一杯茶,严禁喝酒,甚至连操权这个大烟枪也不敢抽烟,让陶沫吸二手烟。
这一顿年夜饭足足吃了三个多小时,操权和晏黎曦都喝多了,三个人足足喝了四斤多的白酒,操权此刻就瘫软在椅子上,打着呼噜,满身的酒味。
晏黎曦也喝了不少,不过比起没个形态完全瘫软的操权,晏黎曦只是趴在桌子上,微微蹙着眉头,俊雅的脸庞泛着酒后的红晕,看起来倒是一副美男醉酒图。
“大叔,你要喝点茶吗?”陶沫看着依旧面瘫着脸的陆九铮,比起醉倒的两人,大叔完全看不出喝了一斤多白酒的模样,眼神清明,面瘫脸连红都没有红,只是身上泛着酒味。
“不用。”揉了揉眉心,陆九铮只有五分醉,主要是操权这北方汉子一喝起酒来,根本不管对方是平日里他敬重的长官,一口一杯白酒,陆九铮喝的急了,这会才有些的上头。
看了一眼收拾碗筷的陶沫,陆九铮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压岁钱。”
错愕的愣住,陶沫呆呆的看着陆九铮掌心里的红包,一时之间说不出心里头是个什么滋味,在孤儿院的时候,压岁钱和陶沫是无关的,长大了之后,陶沫也算是身份地位都有了,更没有人会记得给她一个红包。
一眨眼,从上辈子到这辈子,第一次有人给自己红包,震惊之后是喜悦,喜悦之后却是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酸涩,陶沫抬头看着灯光下面瘫着峻脸的陆九铮,那冷峻的脸庞如同是雕刻大师最完美的作品,线条冷硬到无情的地步,可是陶沫却感觉到一股子被关怀的温暖,“大叔,谢谢你。”
“嗯。”依旧是冷沉简短的一个字,陆九铮看着无比欢喜的陶沫,莫名的有些的心酸,只是一个压岁钱而已,这丫头过去在陶家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温暖的大手揉了揉陶沫的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