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奶奶第一反应就是去陶沫那里打滚撒泼去要钱,可是想到陶沫那强硬的态度,甚至生生的将陶伟韬的腿给打断了,还将大伯母的额头给弄出一道口子,陶奶奶顿时就蔫了。
陶奶奶破口就是贱人野种婊子的乱骂一通,不能用孝道压制陶沫,陶奶奶根本拿陶沫没法子,毕竟她现在不像过去那样逆来顺受,不管怎么打骂屁都不放一个。
大伯母也想到了这一点,和陶奶奶对望一眼,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咒骂着陶沫,咒骂着跑走的周素纹和死去的陶平海,直到陶大伯回来吃晚饭,这才消停下来。
陶大伯这段时间足足老了十岁!五十万没了,唯一的儿子被打断了腿不说,如今更是坏了子孙根,从此断子绝孙了!这让陶大伯整天都阴郁着脸,一天要抽掉三包烟,还要忍受太奶奶和大伯母对陶沫的辱骂和诅咒,连个清静都没有。
而且陶老三一家对陶大伯也没了好脸色,毕竟因为陶伟韬的牵累,陶建裕的车子要修不说,陶老三的饭店重新装修一下至少要十万块,陶老三一家找陶大伯要不到赔偿,自然不会再给他好脸。
“好了,闭嘴!”陶大伯没好气的对着不停咒骂的大伯母怒斥一声,阴沉着脸,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这才开口:“伟韬,你说段富平日里和袁明走的近?”
“什么叫走到近,不过是袁明手底下养的一条狗而已!”陶伟韬不屑的冷哼一声,袁明做的药材垄断的生意,可是他怎么能垄断?还不是靠些不上台面的手段,而这其中就少不了段富的出手。
“那肯定是袁明要对付陶沫那贱人了?之前因为我家伟韬的关系,袁明才会让陶沫开这一家药店,洪彩彩那个贱人敢给伟韬戴绿帽子,我们和袁家现在也是仇人了,袁明肯定要出手对付陶沫那小贱人了!”
大伯母自认为了解事情的经过,还不忘夸奖陶伟韬,只可恨洪彩彩那荡妇红杏出墙,否则袁明看在伟韬的面子上,肯定会让陶沫继续开下去,活该陶沫那贱人被打击报复。
陶大伯实在懒得理会蠢的像头猪的大伯母,抽着烟眯着眼思索着,袁明的名声,陶大伯清褚的很,他让段富来找伟韬,让陶家出手,不过是为了打击陶沫,要垄断整个中药材的市场。
但是与陶大伯而言,虽然陶伟韬和洪彩彩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但是和袁明这个舅舅不算是仇人,更何况这件事双方都有利,袁明利用陶家出面弄垮陶沫,而陶大伯打的则是那十万块药材的注意,即使贱卖给了袁明,也能卖到七八万。
陶沫知道袁明肯定会出手,但是却不知道他会将陶家人给搅和进来,一大早陶沫正在检查摆放蛇皮袋里的药材,玻璃门外,陶奶奶和大伯母两人来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陶沫放下手里头的药,面色平静的看着如同鬼子进村一般冲进来的两个人,挑了挑眉梢,来者不善!
“你说都念到书壳子上去了吗?看到我和你大伯母不知道叫人吗?”陶奶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板着刻薄的满是皱纹的老脸,阴森森的瞪着陶沫,“你大堂哥被你害的还断了腿躺在家里,你这个小贱人以为躲着就没事了吗?”
大伯母这一次一反常态的没有帮着陶奶奶辱骂陶沫,一双眼冒着绿光瞅着摆放在屋子里一袋子一袋子的药材,这可都是钱那,据说买的时候陶沫这个贱人花了快十万块钱了,这要是转手卖出去,*万是肯定到手了。
将大伯母那贪婪的表情收入眼中,陶沫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看来是冲着这些药材来的,可惜陶沫不是逆来顺受的原主,看着还骂上瘾的陶奶奶,“奶奶如果你要继续骂,那就请出去吧,我不招待了。”
“你这个小贱人,我是你奶奶,你敢赶我出去?”陶奶奶嚣张了一辈子,哪里受得了陶沫的冷脸,扯着嗓子就嚎了起来。
“妈,正事要紧。”大伯母拉了拉骂上瘾的陶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骂了陶沫这贱人也不多长一块肉,还是将这些药材弄到手更重要。
陶奶奶瞪了一眼大伯母,自己难道不知道正事要紧吗?陶奶奶刻薄着一张老脸,趾高气昂的看了看陶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了过去,“既然你这里有这么多的药材,我这里有张治疗失眠的方子,正好缺一些药材,你给我配齐了,多配几副!”
果真是冲着这些假药来的,陶沫接过方子扫了一眼,的确是治疗心悸失眠的,也适合老年人服用,而其中用的最多的一味药材就是五味子。
如果拒绝了,陶沫明白以袁明的为人肯定还会再次出手,既然如此,何不趁着过年前直接解决,也好过一个安稳年。
“这方子里我只有两味药材有,一个是五味子,一个是玄参。”陶沫刚一说到五味子,就见陶奶奶和大伯母表情一变,嘴角笑意加深,指了指一旁的袋子,“这就是五味子。”
“你去拿玄参,多拿一点啊!”大伯母催促一声,看到陶沫一转身,就和陶奶奶两人迫不及待的在袋子里抓了起来,将棉袄两个口袋都塞满了五味子,至少塞了两三斤。
中药方子里一般药材用量多的也就几十克,陶沫拿了一小把玄参,估计有半斤了,转身看着一脸得意的陶奶奶和大伯母,余光扫了一眼掉地上的五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