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大不小的浑都不能犯。圣上对徐景昌亦有愧疚,补偿他个不错的媳妇儿才是人之常情。他知道庭芳借力打力了,却是无拆解之法。死丫头太坏。
福王看着庭芳提起徐景昌时眼中饱含的笑意,再懒的继续调侃。这两个倒是夫唱妇随,一起习武。他自己呢?心情急转直下,挥挥手:“你回家去吧,京中操蛋规矩多如牛毛,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你早点回去,有事打发人来同我说。还有,你叫家里给你配个信得过的小厮,不然你连话都传不出来。现如今我不大好蹦去你家。”说毕,气的手都有些抖,他再去,严春文一准能劝谏他女子闺誉要紧。倒不是真的就对严春文没法子了,就是烦烦烦!
严春文倒真的拿出嫂子的做派。听说庭芳要回家,又赶出来,带了好些贴心的小礼物,携着庭芳的手:“过几日春芳来了,我再接你来玩。”说毕又不好意思的笑道,“能带几个哥儿姐儿来么?”给她个好兆头也行啊!
庭芳笑着应了,不敢让严春文真送她。按规矩,臣女告退是要拜别的。庭芳只能稍微退后,跪下,行礼,起身,再后退几步,才转身上车。
马车驶离福王府,水仙才疑惑的道:“姑娘怎么忽然就对殿下讲礼了。”
庭芳笑道:“姑娘长大了。”
水仙有些不明白。
庭芳垂下眼,她知道她有些迁怒。并非对福王,而是对皇权。严春文的眼神让她有些讨厌,那种上位者的和气……和蔑视,以及探究。她与福王单独说话时,派心腹丫头来送乳酪,还点名她喜欢吃的。是把她摸透了的意思么?再温和的敲打,也是敲打。庭芳心里很不爽。她不喜欢玩宅斗,就是反感这些女人的方式。你吃醋了,没关系,咱们干一架,干完误会解除,还是好朋友。可是你吃醋憋着……如果说最开始去福王府装乖是为了好玩,后来的端庄,就是为自保了。稍微有些怅然,福王妃啊福王妃,你男人炸毛了你没看出来么?
回到家中,气氛立刻变的欢快。才在二门下车,庭芜似个炮弹一样冲了过来,扑到庭芳怀里:“四姐姐!小七好想你!昨天都没空同我玩,今天有空么?”
庭芳一把接住庭芜,同时接住了扑过来的陈恭。庭芜登时尖叫,用力推开陈恭:“熊恭你有病啊!你干嘛扑我姐姐!”
熊恭……好名字!
陈恭委委屈屈的说:“也是我姐姐……”
庭芜叉腰大骂:“你是男孩子,男女大防懂不懂!”
陈恭:“……”
一看就是一天吵三百回的。庭芳都懒的劝架,从脖子上摘下项圈,给庭芜带上:“福王妃送的,给你玩吧。”
庭芜捏着看了半天:“好可爱。”
庭芳拍拍庭芜的头,又拍拍陈恭的狗头:“干什么呢?这么乐?”
庭芜搂着庭芳的脖子道:“看着姐姐回来,我高兴。”
庭芳笑着牵着庭芜的手,去老太太处问了安,把严春文赐的礼物交由老太太分派,才带着庭芜跟陈恭回家。陈氏在上房与杨安琴、庭瑶说话。庭芳过去见礼,又问:“姐妹们呢?”
陈氏笑道:“你出门一年就忘了?这个点儿都在写功课。七丫头你疯够了,也去写吧。明儿再找你姐姐玩。”
庭芜有些不舍,却是知道功课不能耽误,只得跟陈恭退下了。
到了陈氏跟前,庭芳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开。军营里呆一年,坐姿倒是笔挺,但笑容不再端庄,该什么样就什么样。
陈氏揉搓着庭芳:“总算回来了。看样子你没吃苦,我竟是白操心。”
杨安琴道:“不尽然是白操心。你们被围城的时候,家里就没谁能睡安稳的。你们老太爷当时就躺倒了,养了半个多月才能去上朝。”
庭芳道:“怎么没人告诉我?”
陈氏道:“说的好似你什么事都同我说。你身上的青紫不跟我解释一下么?”
庭芳指着水仙道:“叛徒!”
水仙愣住,她什么也没说啊。
杨安琴大笑:“小百合你忘嘱咐了!”
庭芳:“……”擦!百密一疏!
陈氏瞪着庭芳。庭芳只得干笑:“那个……我……好奇,习武了。”
杨安琴抚掌:“好你个四丫头,我说呢,你居然敢骑马跑回来。虽然有人送,也太离谱了些。实招了吧,他们不知道你是女孩儿对不对?”
庭芳大笑:“我今儿去福王府,他们全都吓疯了。哈哈哈。”
陈氏崩溃道:“你……居然习武!难道要找个武夫吗?文官谁敢娶你啊!”
庭瑶乐了:“赵总兵做媒去。”
庭芳想了想,决定让赵舅舅背个锅:“小舅舅是提了一句。”
陈氏先愣了一下:“你为何管他叫舅舅?”
庭芳道:“他想儿子了,把我当儿子逗。”
杨安琴道:“顺道把终生给你考虑了?”
庭芳点头,改明儿必须写封信去窜口供啊!倒不是说她怕什么,麻烦事能少一桩是一桩。目的是能自由恋爱婚姻自主维护基本人权,手段都是不重要的。
陈氏忙问:“是哪个?谁家的孩子?家里做什么的?兄弟几个?”
庭芳压低声音道:“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