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我竟是没法子跟太太交代了。”说着拿出一盒不知道什么的香油,抓着庭芳的手好一阵揉。弄完手又开始弄脚,平儿每天晚上对着庭芳的脚都很崩溃:“你这一脚的茧子!我都快成修脚师傅了。”
庭芳被烦的嗷嗷叫:“你怎么比大姐姐还唠叨!”
平儿懒的理庭芳,依旧絮絮叨叨:“白日里出门就那么晒着不带帷帽也就罢了,那么大风连面脂都不擦!”
庭芳道:“我就忘了一回!一回!你要记到下辈子不成?”
好死不死的,徐景昌在窗户外头听见,敲了敲窗子。庭芳推开窗子问:“师兄找我?”
徐景昌笑的不行,递了一叠纸进来:“帮我算算。可以的话,替我写下详细的步骤。我也不能总烦你,多少要学学。”
庭芳趴在窗户上笑问:“熬夜学?”
徐景昌道:“不然呢?”
庭芳拍着自己的炕桌:“进来吧,我教你比你自学快。”
平儿脸都绿了,姑娘你不单夜里邀请男人进门,你还没穿鞋!连袜子都没穿!
徐景昌笑着拒绝:“你早点睡,明儿早起呢。”说完替庭芳关上窗户,飘然而去。
庭芳扭头见平儿瞪着自己,才发现她光着脚丫子。顿时无语,礼法啊,你对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如此严苛,真的好吗?
平儿知道自家姑娘什么德性,懒的再说,继续抓着她的脚按摩。而庭芳飞快的在纸上写着数学作业。徐景昌跟她混了小一年,数学水平突飞猛进,已是踩进高数门槛了,只是基础依旧不大好,所以常卡壳。替他理顺思路就好。庭芳也常有力不从心之感,毕竟多年没接触,入门级的没问题,再高深的就得不停的想不停的回忆。不过也没什么,难得的乐趣。
解了几道题,又提笔给京中的陈氏写信。不过是撒娇卖萌,绝口不提习武之事。她写信同写日记一样,每日一张,说说今天又欺负师兄了,明天又逗弄某个小孩儿了,总之报喜不报忧。实在没什么可写的,就回忆或原创个段子什么的。到了能寄信的日子,一总装个包袱寄到京中。陈氏与老太太在京中直接拿庭芳的信件当戏本子看。最后发展到追问庭芳某段子后续。庭芳只能接着往下编,想起当初她蹲在晋江评论区催更的日子,深深觉得世界上是真的有报应二字存在的。
赵总兵回来时,庭芳与徐景昌都睡了。习惯性的问刘达:“两个孩子今日练的怎样?”
刘达一一答复。
赵总兵又道:“我近来都在长城那处训兵,你盯着他们两个,别尽想着摆弄小玩意儿。尤其是徐景昌,习武要紧。”
刘达笑道:“不过晚间玩一会子,还小呢,大人别迫的太紧。四爷更小,难得样样都好。”
赵总兵好些日子没怎么仔细管庭芳了,就问:“怎么个好法?”
刘达道:“学的好快,一整套动作都学好了。”
赵总兵想了想:“那是你教的太简单了。”
刘达愣了一下:“比新兵快一倍不止。”
赵总兵也愣了下:“这么快?”
刘达点头:“还是骑射一起上的,晚间他还看书。练字倒不算什么,横竖站着桩练。我都疑心他往日学过的,不然哪能那么快。可您又说他是文官家的少爷,叫仔细些。大人别怪小的说话直,我瞧着比世子爷还强些。”
赵总兵笑道:“不错啊。那你加大难度吧。”
“多难啊?”
“有多难给多难。”赵总兵生起了爱才之心,“看她极限在哪里。”
刘达抖了抖:“哭了怎么办?我我我可不会哄孩子。”
赵总兵淡定的道:“扔给徐景昌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