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婵在一边躺着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了,再次睁开眼他还在查账。
心里有了底,柳婵觉得他是好了,侧过身子,继续睡。
终于,房间里的光线暗了几分,自己的后背也被温热所包围,柳婵缓缓睁开眼睛,长修终于睡下了。
任他抱着自己,许久过后,柳婵翻身平躺,不眨眼的盯着床顶。
又坚持了一会儿,她才掀开长修的手臂,然后坐起身。
看着他,柳婵微微眯起眼睛,光线幽暗,但是看得清他的脸。他看起来,好像睡得挺安逸的。
不似之前很不安,额头汗湿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就是在睡觉。
翘起唇角,柳婵微微倾身凑近他,然后伸出一只手,打算摸摸他的额头。
可是,手刚伸到他的额头上,那睡着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柳婵也一诧,看着他,忘记了眨眼。
浅褐色的眸子在幽暗的灯火中颜色几分深暗,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手,又看了一眼眼睛也不眨的柳婵,“做什么呢?”
眸子动动,柳婵把手握成拳头,“我说我要非礼你,你信么?”她这个样子,相信一般人都会觉得她是要揍人。
薄唇微弯,长修抓住她那僵住的拳头,“信。”他相信她做得出来。
几分无言,不过还没等她说什么,就被长修拽到了怀里。随后他翻身而起,只是一个翻覆,柳婵就被压到了下面。
“大师,你变身啊。”看着身上的人,柳婵不禁笑,这么些日子了,每到夜里他就早睡然后叫不起,都忘了他们原本可以在夜晚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的。
“成全你啊,总是吹牛又没胆子,不如眼下我主动送上门,成全你。”贴着她的脸,他声音很轻的一字一句,吹的人熏熏欲醉。
“别上脸啊,不然你的贞操真不保。不过,你应该早就没贞操了。”最后一句,柳婵小声嘟囔,他已经不神秘了,她摸过了。
“所以,你更应该负责才是。否则,我怀疑你始乱终弃。”压下来,他贴着她的唇,却字句像威胁。
躺在那里躲无可躲,她索性抬手搂住他的颈项,先下手为强。
这一夜,长修没有再陷入梦中,如同以前似得,只要柳婵稍稍动弹,他便会醒过来。
翌日,柳婵早早醒来,洗漱一番便出了房间。
走廊里无人,她步履轻快,走到走廊尽头,便身子一闪直接进了一个房间。
这间房里,住的是朱狰,他喜欢清净,所以总是住在最边角。
他还是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像是生病了,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
“知道我会来?你这神兽,讨要便宜是眼睛都不眨。”走过来,柳婵一边挽起衣袖,露出手腕来。
“你的心上人已经好了,所以这是我应得的。”朱狰的语气还是那样,他实事求是。
“你说的有理,所以我也遵守承诺了,来给你送血。”抽出匕首,她眼睛也不眨,直接在腕间一划。
下一刻,松香味儿的血流出来,朱狰那一只眼睛在瞬间变成金黄色,抓住柳婵的手腕便送到了嘴边。
他这般表现柳婵的确是有些诧异,毕竟她真不知自己的血这般有吸引力。看朱狰的样子,自己的血更像毒品。
松香的味道很浓,朱狰的喉咙一直在动,那些血对于他来说的确像是毒品,充满了诱惑。
看着他,柳婵不禁也皱眉,她的血真的那么好喝?看他那模样,惹得她也不禁想尝尝自己的血了。
不过,虽然自己的血有吸引力,但是朱狰最后还是停下了。松开柳婵的手臂,他的唇上还染着一些血,看起来像个吸血鬼。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柳婵倒是不甚在意,总割开自己的手,她已经习惯了。
“你还好吧?你喝的太多,会不会出现幻觉什么的?”她很怀疑,毕竟她记得毒品吃多了会产生幻觉,还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儿。
朱狰似乎很无言,“快回去吧,免得时间久了你的心上人又误会了。”
放下衣袖,柳婵转身离开,看来自己的血真的有用,瞧朱狰的脸就知道了,恢复如常,刚刚的苍白都不见了。
不知自己的血有这种效果,现在她十分好奇,若是哪天自己精神极差,喝一点自己的血会不会管用。
她的血专治邪祟,而朱狰是一只上古传说里才有的兽,看来,她的血效用有两极。
终于抵达了戍城,此时已时近秋季,秋高气爽,用这个词形容戍城一点也不为过。
戍城是边关城池,兵将较多,而且城池十分大。
进入戍城,队伍便直奔早已置办好的宅邸,据长修所说,此时的装修差不多已经都完成了。
高门大院,外表来看,没有那般奢华,但若进入大门,便会发现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宅子真不错,和阳戟城的宅子有异曲同工之妙。长修说将一侧院子辟出来做了药房,他没有说谎,果然有个药房。
上好的炼药炉,精致的药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药房。
“不错,我喜欢。”看了看,柳婵十分满意,更况且她已经打算好以后专门做生意了。她做出来的东西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