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看不出来?长修大师也不错啊,若是还俗,有机会娶媳妇儿的话,估计也会羡煞众人。”上下的扫了长修一遍,柳婵几乎不用说什么,那眼神儿就瞧得出来。
扫了她一眼,长修没什么表情,“日后你可以去兼职算命了。”
“好主意。”柳婵挑眉,算命也赚钱啊。
火很快燃起来,三人席地而坐,出城的时候买了一些饼还没吃光,所以晚饭也有着落了。
前方的小溪里有清澈的水,根本不用担心口渴。
天色暗下来,那一堆火看起来就更明亮了。身后是树干,柳婵倚靠着,但还是不舒服,这玩意太硬了。
一空盘膝而坐,这小子佯装着入定打坐,但是好似根本不成,只是坚持了一会儿,他就放开了腿,随后身子向后,直接躺在了地上。所幸地上有树叶,直接当被子了。
看着他那模样,柳婵不禁摇头,估计很快一空就得还俗了。
闭上眼睛,柳婵也打算睡觉,不时的有夜莺的叫声传来,这个季节虫子和青蛙已经没那么欢脱了,毕竟夜晚有些冷。
听着夜莺的声音,柳婵渐渐神思迷糊,可能是因为身后倚靠的树干实在坚硬不舒服,她的身体开始朝着旁边倾斜。
篝火噼里啪啦,睡着的人忽然朝着一侧倾倒,直奔地面而去。
一只手更快的在她的头碰触地面时出现,托住了她的头。
看着还在睡的人,长修缓缓摇头,睡觉睡到这般状态,实在难得。
微微朝着她靠近了些,一手托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长修注视着燃烧的篝火,浅褐色的眸子如同上好的琥珀。
一空睡得香,抱着哨棒,片刻后翻身侧躺,可见他躺在地上很不舒服。
扑棱棱,鸟儿飞起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分外响亮,燃烧的篝火也在朝着一侧飘,可见是有风了。
“唉,我要撒尿。”一空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然后朝着别处走去。
别看这小子睡得迷糊,可是不能在这儿撒尿却知道,毕竟这里还有一个女人。
这边,柳婵睡得依旧深沉,似乎是脑袋歪在长修的身上有些不舒服,她挪腾挪腾,就从他肩膀上掉了下来。
直接砸在了长修的腿上,这个地方舒坦,柳婵直接摊开身体,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便不动了。
垂眸看着堂而皇之躺在自己腿上的人,长修缓缓的深吸口气,倒是没把她推下去。
篝火朝着一侧偏,而且那风似乎压得火苗也弱了很多。
蓦地,一声狼叫从不远处传来,在这黑夜里简直响彻山林。
长修抬眼看向狼叫传来的地方,黑夜无边,根据声音推测,距离这里很远。
看向一侧,一空还没回来,这小子这泡尿撒的可够久的。
垂眸,长修再次看向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微弱的火光中,她的脸上除却有道伤口外,嘴角上方还有一个芝麻。
微微蹙眉,长修抬手,缓缓的靠近她的脸。
就在他的手马上要碰到她的嘴角时,那睡觉的人猛地睁开眼睛,“你干嘛?”
长修的脸庞无任何波动,以两指捏住那粒芝麻拿起来,然后推到食指指腹上给她看,“芝麻。”
柳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然后哼了哼,“谢了。”
“你谢的不止这一点,你现在躺在哪儿,你知道么?”扔掉那粒芝麻,长修依旧淡淡道。
“知道啊,你的腿嘛,谢了。”话落,她缓缓坐起身,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她其实是被那声狼叫吵醒的,这是第一次真切的听见狼在叫,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可是清醒之后才发现了一个比狼叫更严重的问题,她好像躺在谁的腿上。
根据脑袋下面的触感,一空的腿不可能是这样的,那就是长修了。
一时尴尬,她不知道睁开眼睛后该怎么说,所以就一直闭着眼睛装睡,一边想对策。
哪想,接下来就感觉长修的手奔着她脸来了,他的手带着热气以及淡淡的檀香味儿,想忽视都难。
活了这么多年,她还从不知尴尬为何物呢。哪怕现在,她也觉得有点尴尬,不想去看长修那无表情的脸。
回到以前的位置,柳婵这次死靠树干,坚决不再睡着了躺到人家的腿上去。
蓦地,她转眼看向一空所在的地方,没人。
“一空呢?”直起身体,柳婵脸色微变,这附近有狼,这小子长得又小,别再被狼给吃了。
“方便去了。”长修反倒很淡定。
“去多久了?”看向长修,柳婵的脸看起来倒是没有尴尬,和平时一样。
“两刻钟。”长修微微思虑,也觉得时间有些长了。
“拉屎也用不上两刻钟啊,这小子别再被狼给吃了。”拍拍手,柳婵站起身,然后朝着一空离开的地方走去。
长修也起身,举步跟了上去。
黑漆漆的,没有了篝火的映照,这里就更黑了。
“一空?”柳婵皱着眉头,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
没有得到回应,而且四处黑乎乎的,柳婵什么都看不见。
“长修,你耳朵好使,眼睛也与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