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婵看向他,蓦地恍然,“你有情报人是不是?身边跟着鬼,你让他们给你打探呢?”否则他干嘛这么笃定。
长修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看向夜空,“他们不敢进去,这个地方,邪。”按理说应该鲜少有鬼魂不敢去的地方,柳婵算一个,但是他们也只是不敢靠近她附近罢了,她所在之地他们还是敢去的。
柳婵也看向夜空,不过她看到的除了黑暗就是黑暗,“他们?看来你的情报人还挺多。怪不得你能一路跟来,原来有鬼帮你探路。”
“跟着刚刚那人,他们还不至于不敢靠前。可是眼下却不敢靠近,可见这宅子里应当是有什么。走吧,太阳出来后我们再来。”长修打定主意道。
“成。”柳婵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血居然没派上用场,说真的她很郁闷。
返回,长修轻车熟路,好似这地方他经常来似得。
这往回走,柳婵也空出了时间四处瞧瞧,瞧着瞧着,她猛地长叹一声,“这是南城!怪不得这么落魄,听说帝都有过疫病,凡是染了病的都被送到了南城。如今这里没人住,和鬼城差不多。”所以在这里建一个宅子也根本无人知道更无人问津。
躲在这里真是明智啊,没人发现的了。
“明日一早行动,不过,在这之前你可以离开金馆了。”长修忽然道。
“离开金馆?真是可惜,我还在想我得需要多少时间就能当上头牌了呢。不过,你确定不用再调查调查了?”柳婵微微摇头,她颇为可惜。
“找到了正主,金馆已无多大用处了。”长修低声道。
“好吧。不过,我记得当初好像某位大师说到时负责给我赎身。所以,大师破财的时候要到了。”柳婵忽然想起来,然后不禁乐,她倒是想知道这位道貌岸然的长修大师有多少钱。想来跟着大梁长公主,他应该有不少钱才对吧。
“嗯。”没有多说什么,长修只是淡淡的答应了。
听他一点迟疑都没有,柳婵反倒有些好奇,他还真是不拿钱当回事儿。
一路返回金馆,长修径直的将柳婵送回了房间,随后他就离开了,速度极快。
站在窗子那儿看了一眼,柳婵便关上了窗子。
“你的手怎么了?”褚极眼力佳,柳婵进来后他便瞧见了。
“没事儿,划破了!”抬起来,这会儿有灯光,她也看清了自己的手。沾了满手的血,大部分已经干涸了。
“过来。”抓住她的手腕,褚极将她拽到矮榻前让她坐下,随后拿起茶壶,将茶水倒出来冲洗她的手。
“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手被划成这个样子。”褚极微微皱眉,淡淡的斥责。
“别说这个了,明儿我就不在金馆了,差不多早上就能赎身离开。你明儿也别来了,这两天谢你了。”柳婵倒是能忍住疼,毕竟习惯了。
抬眼看向她,褚极的眸子漆黑如子夜,“赎身?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把你赎走不就行了?”
眨眨眼,柳婵本想说长修去取钱了。不过瞧褚极这模样,这厮好像很有钱的样子,给她赎身这点钱他根本不在乎。既然如此,那就让褚极出钱算了,也免得她欠长修的人情。这两个人比较起来,柳婵还是比较愿意欠褚极的人情。
☆、045 五百两
给柳婵的手包扎起来,褚极便将外面的丫鬟叫了进来,张口便说赎身之事。
小丫头被惊着了,两天而已,这就要赎身了?
看着小丫头那表情,柳婵暗笑,这丫头和她一样,还等着她成头牌呢。
“这事儿奴婢得去找老鸨子,请公子稍等。”赎身这种事情,自然是老鸨子说了算。
褚极微微颌首表示可以,小丫头便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她还等着我成头牌然后把她拉扯成这金馆第一大丫鬟呢,才‘接客’两天就要被赎身,把她吓着了。”柳婵靠着矮榻,一边悠悠道。
“你终归是大小姐,做什么头牌。你若真成了头牌了,太多人见了你的脸,柳侍郎会发疯的。”褚极淡声的斥责,她来金馆就是错误的。
“所以,只要你不说,他是不会知道的。若有一天他知道了,那就是你说的。”柳婵看着他,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若是多嘴,她不会饶了他。
笑,褚极被她逗笑了,“看来我不止得给自己担责任,还得给别人担责任。你就是这么断案的?不怕冤枉了我这个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钱的好人。”
“花钱了也不能信,有句话说得好,这男人穿上裤子和脱了裤子之后判若两人。”所以,都不能信。
褚极更笑了,“你这话说的让我无言以对。”
“玩笑,咱俩之间又不存在脱裤子的情谊。”柳婵耸耸肩,也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有点儿过分。
褚极却只是笑,好似对于他来说,柳婵的话就是最好笑的笑话。
不过片刻,小丫头回来了,并告知褚极老鸨子在别的房间等他,赎身的事儿需要他们二人单独详谈。
褚极起身离开,他看起来当真是有钱人的样子,看的那小丫头眼睛睁得老大。
待得褚极离开,小丫头立即跑过来,跪坐在柳婵身边,“姑娘,你真是太幸运了,来到金馆这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