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不如去做乞丐,若是有的选,他肯定会选做乞丐的儿子,也不会选做皇上的儿子。皇上当初只是为了消遣,玩弄了他娘,所以才有了他。不被任何人所期待的出生,不如胎死腹中。”柳婵边说边摇头。
一空睁大了眼睛忘记眨,看着柳婵,她说的话有些离谱,乍一听起来很不对劲儿。可是细想想,也没有不对,活着受罪,不如不生下来。
“长修大师,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眸子一转,柳婵却忽然发现长修在盯着她,而且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儿。
没有言语,长修缓缓地转开视线。
挑眉,柳婵几分无言,有话不说非得装深沉,无聊。
用完了饭,柳婵直接在这酒楼定了两间房,三人缓步的上楼,在小二的带领下回房休息。
进了房间,柳婵便径直的躺在了床上,床虽不是好床,可也比破庙里的石头舒坦多了。
有人跟踪?说真的,她还是猜不出是谁。长修不承认那些人是跟着他的,那是跟着谁的?莫不是,跟着一空的?
他个小和尚,打小就是孤儿,谁会跟着他啊。
自己?柳婵能想到的就是关家人了。关戍梁死了,关家人把责任都扣在了她身上,简直想要她去陪葬。
所以,有大部分的可能是关家人。
只不过,眼下她已经回了帝都,他们还躲在暗处,这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无论如何,今晚得甩开他们,由明变暗,小心为上。
天色渐渐暗下来,酒楼内外也掌了灯,楼下还有食客在用饭喝酒,热闹非凡。
三楼,倒是几分清净,一些房间燃着灯火,里面有人影走动。
两个人影无声且快的从一个房间出来,进入了另外一间房。
房门关上,寂静无声,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
房间里,只燃了一盏油灯,后窗打开,三个人站在那儿,身影朦胧。
最小的身影万分灵活,跳上窗台,下一刻嗖的跃出窗口,十分胆大。
柳婵微微倾身往窗下看,一空这小子竟然轻轻松松的落在了地上,这么高?
一空左右瞧了瞧,然后又跑到落地的地方,朝着上面挥挥手,示意这里很安全,没有人。
长修脚下一动,踩在了椅子上,随后一脚踩在窗边,也打算跳下去。
“等等!”伸手,柳婵一把抓住长修的手臂,死死地抓住。
长修一顿,低头看向她,“怎么了?”
不眨眼的盯着他,柳婵哼了哼,“你说呢?我能对付鬼,可是我不会跳高,我要是跳下去,会摔死的。”
闻言,长修也恍然,“所以?”
“所以?所以得劳烦长修大师把我带下去。”所以什么所以,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怎么办。
看了一眼寂静的黑夜,长修出手,将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拿开。
指掌温热细腻,柳婵倒是一愣,看着长修,不解他要做什么。
拿开了她的手,长修又看了她一眼,下一刻抓住她背心的衣服,把她拎起来,随后就跳出了窗口。
☆、031 一试
落地,松手,长修的动作一气呵成。
然而,柳婵则没那么好的运气,更没有那么无敌的稳定性,她直接趴在了地上。
额头触地,几分疼痛,柳婵咒骂,想当然咒骂的是长修。
一空看着趴在地上不动弹的人,缩了缩脖子,然后蹲下身子,“柳三少,你还好吧?”
“好着呢,扶我起来。”抬头,柳婵甩了下头,垂下来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甩动,几分帅气。
尽管天黑,可是一空也瞧得见她的脑门儿,没碰坏,可是沾了土,脏脏的。
咂咂嘴,一空扶着柳婵的手臂将她拽了起来,随后后退一步,离她远点儿,毕竟她现在表现的好像挺不正常。
站直身体,柳婵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甩头,长发也跟着甩。
举步,柳婵昂首挺胸的朝着街道的深处走去,一空眨眨眼,看了一眼长修,然后小声道:“长修师兄,你看柳三少她是不是生气了?”
“无事,男女有别,想必她清楚。”长修语气淡淡,若是细听还带着一丝不在意。
一空却不这么认为,她要是跳起来骂人的话那才正常。可是像这样、、、说真的,透着一股诡异。
趁着黑夜,三人很快的于街巷中穿梭,柳婵对帝都不熟,但是还不至于会迷路。
一个客栈,较偏僻,柳婵快速交了钱定了两间房,一行三人就上了楼。
“长修大师,最好要你的小喇叭再出去看看,那群人有没有跟上。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若是还被跟着,那咱们就认命吧,这脱裤子放屁的事儿就别再干了。”推开自己房间的房门,柳婵忽然停下,扭头说道。
一空咂咂嘴,柳婵的话真难听。
长修没有言语,青色的僧袍随着他拂动,随后他便进了房间。
柳婵也跨入房间顺便啪的将房门甩上,房门合拢时,她咒骂了一声,然后抬手揉着自己的脑门儿。
隐隐作痛,摔那一下可是结实,长修这个假正经,这个时候跟她讲什么男女有别。
女人假正经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