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琛见三弟过来,清亮的目光一淡,笑着看向三弟身旁的少女,眸中闪过一道深沉。
秦时月低垂着眸子不说话,更是不敢抬头与太子清亮的眸子相对视。
不知为何,面对眼前的太子,让她有种不可以撒谎的约束感,就像是面对一位面相慈爱却是严肃的长辈一样。自己所回答的每一句话,都不可以隐瞒欺骗,否则面对那双清亮的眸光,就会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从来未有过这种压迫感,是一种没有喝斥,没有厉色,就能让你拘束起来的感觉。
“时月姑娘,我三弟向来顽劣,以后还要时月姑娘多多约束着他才是,不然这小子不定又会惹出什么事来呢,呵呵?”太子见三弟将人给拉去一旁,不便再问什么,客套的跟秦时月说笑一声。
“大哥这是什么话,让这丫头管着我,切,想都别想!”北堂墨不等秦时月说什么,立即抢了话去,后突然眯笑瞥向一旁念道,“不过,我来管着她,倒是可以!”
秦时月一听,立即恼的抬眸斜瞪其一眼,瞪完,忽然想到眼前还有太子殿下,忙又垂下眸子抿紧唇。
太子北堂琛看着两人细微的眼神动作,原本的担心此时消失,眸底尽是温和的笑意。
☆、第二百三十五章 棋盘上对弈
老祖宗发现自己的曾孙女,自从墨小子的到来后,学下棋时总会被墨小子给打断,于是一气之下,要喝声赶人下山。
她的几十坛好酒,可还指望着曾孙女赢回来呢,可不能被墨小子给搅黄了。
“老祖宗,您放心,若是这臭丫头给您赢不回来,我帮您从慧圆老头那里赢回您的酒,铁定一坛不少!”北堂墨很是会讨好老祖宗,三言二语就让老祖宗打消了赶其下山的想法。
“墨小子,你此话当真?”老祖宗可是精得很,眯笑着老眸,瞅着眼前的曾孙女婿,发现越来越喜欢这臭小子,绝对能配得上自己的曾孙女。
“自然当真,真的不行,老祖宗!”北堂墨与老祖宗,眸子一眯,眯笑起来。
秦时月于一旁听着,差点气岔了。瞅着这一老一小,感觉就像是一只老狐狸,与一只小狐狸在算计着什么。
好吧,虽然把老祖宗比作老狐狸有些不妥,秦时月这般想着。
学了三天的棋,这一日一早,秦时月就早早的起了榻,吃过斋饭后,就来到了凉亭,准备好与慧圆方丈直正的对弈一番。
棋盘早有小和尚一早摆好,并铺好了蒲团,且慧圆方丈已早早的等坐于那里。
老祖宗和太子殿下以及北堂墨这三个观棋的人,也分别来到凉亭中。
一切准备就绪,秦时月盘膝坐于蒲团上,微笑俏皮道,“师傅,一会可要让着徒弟一两个子哦!”
“哈哈,好,为师让你三子如何?”慧圆方丈慈祥的朗笑一声,大方相让三子。
秦时月一听,顿时一喜,却在这时听到一旁一道讨厌的声音,“切,你就算让这丫头一半的棋子,她也不一定能赢!”
“啪”老祖宗一听急了的,拿着鹤拐就敲了北堂墨一下,气的道,“墨小子,你成心的是不是,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不准打扰月丫头下棋,不然,之前我答应你的,一切作废!”
“别,别呀,老祖宗,您可是巾帼女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的事,可不带反悔的!”北堂墨忙呵笑凑近一声,后保证不再招惹准备下棋的秦时月。
老祖宗见其保证不再打扰,这才缓了面色地点点头。
秦时月一旁听着,却不禁疑惑,老祖宗答应了北堂墨什么?
可是此时她要沉心静心,摒弃一切杂念,专心下棋,所以未有再多细转,闭了下眸子,让自己沉一下心。
不多一会,棋局正式开始。
由于慧圆方丈先前说过让秦时月三子,所以,秦时月大方的捏起三子,开始先落子三步。
之前还在心里嘀咕,虽然自己已经将师傅所教熟记于心,所有落子计巧棋局布设都清楚地印在脑里。
可是她也清楚,棋局变幻多测,不是可以预测的,这就需要自己灵活运用师傅所教,落子且需用心才是。
好在现在师傅大方,让自己三子先走,秦时月对于这盘棋也有了很大的胜算。
果然,三子落下后,秦时月瞅自己落下手关键三子,不由抿唇得意偷笑一下,悄悄抬眸瞅向师傅,见师傅一双眸子沉着冷静地盯着棋盘中的三子,静观一会后,很是沉稳地落下一子。
秦时月一看那方子落,原本得意的小心情,立时跟着一紧。
一旁观棋的三人,脸上神色也是不同程度的跟着一变。
特别是最关心这局棋输赢的老祖宗握着鹤拐的手,在慧圆方丈落子的一瞬,明显的手紧了紧。
秦时月不敢大意,知道师傅棋术高超,再次执棋落子时,非常的仔细小心。
你落一子,我落一子,其中,每一处落子,对方都是沉心静气,仔细思了又思,才会缓缓落下那一子。
由此可以看出,慧圆方丈对于眼前这个跟着自己才学了三天的徒弟,很是看重,并不以为眼前的徒弟才学了三天,就有大意,甚至于不屑,而是颇为认真与之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