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土是什么样子的?水源在哪儿?每年浇水什么的,可都还方便?”想想,最近几年京城好像也没听说有什么干旱的事情,就又问道:“种的是水稻?”
“奴才特意带了一些泥土过来,侧福晋可以看看。”刘老根忙说道,弓着身子托了个荷包送到茉雅奇跟前,大约是害怕茉雅奇看不懂,又说道:“这土疏松,泥土颜色深,肥料足,每年的收获还是很不错的,现在这会儿,种的是麦子。”
这会儿都是冬天了,除了大白菜和萝卜,也就只剩下冬小麦了。
茉雅奇不太懂这些,就去看他旁边的陈满福,陈满福也忙躬身上前回话:“奴才那边的庄子上,也是种的冬小麦,马上就该下雪了,今天冬天的雪花大一些,明年定是个丰收年。”
一边说,也一边拿了自己带来的东西——一把冬小麦。茉雅奇今儿算是长了见识了,至少知道了刚发芽的小麦是什么样子的,大约这冬小麦,还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
“庄子上每年都能收入多少?”茉雅奇又问道,刘老根先回答:“这个不一定,有时候年景好,收入好,正好粮价也高,就能收入多一点儿,若是年景不好,收入不好,粮价又低,那说不定一年辛辛苦苦下来,还要贴钱进去。”
陈满福也点头:“前些年天气太热,庄子上就赔了一年的收成,若不是东家宽厚仁慈,说不定庄子上就要死人了。”
“庄子上的租子现在是多少?”茉雅奇又问道,后面站着的两个媳妇儿不忐忑不安的偷偷看了看茉雅奇,刘老根和陈满福不敢隐瞒,这事儿到茉雅奇的额娘钮祜禄氏那儿一问就能问出来,隐瞒反而要出事儿。
“四成啊,这样,我想将咱们庄子上的租子改改。”说着,瞧见几个人的脸色,又笑道:“且放心,我不会提高这租子的,我也不是那种要人命的狠心东家,我呢,是想将这租子定成一个死规矩,每年交多少,收成好了,多出来的就是你们自己的,收成若是不好,那你们就得填补进去,若真是天灾什么的。我自会酌情降低这个定额。”
顿住,仔细看了看刘老根和陈满福的脸色,见他们都是有些无措,却没敢提出反对的话来,就接着说道:“当然,这个定额我也不是随便定下来的,你们拿了账本过来,我根据十年之内的收成,定下来个平均数,你们觉得如何?”
“侧福晋这个主意好是好,就是怕……”陈满福犹豫了一下说道:“奴才是个笨的,若是交个定额,万一有人往里面掺沙子什么的,或者以坏充好……”
茉雅奇也跟着皱眉,这个定额,好像真不是好主意,自己是想要赚大钱的,可不是想只收几个租子的。有点儿偏离原题了,原先是打算看看庄子上适合种什么经济作物的,现在是想改革交租的方法,也差的太远了点儿。
“这个先等等,日后再说。”茉雅奇连忙将话题绕回来:“这周围的庄子上,都是种着的什么?附近可有温泉庄子,或者专门种果树啊之类的庄子吗?”
“附近庄子多是种粮食,有水稻麦子玉米土豆番薯之类的,果树林子也有,怡亲王府上在京郊那一片,就有一个很大的庄子,专门种桃子。还有佟府,夏天专门种了一大片西瓜,佟府的西瓜在京城是有了名儿的好吃,那个庄子上的师傅听说是专门请过来的呢。”
茉雅奇有点儿郁闷,感情自己想得到的办法,实际上别人早就已经开始做了吗?那从庄子上种经济作物赚钱这种事情,是不是就没什么希望了?
“你们也是经年的老农了,我阿玛和额娘既然将你们给我了,那必定是很信任你们的,我也如此,这庄子上的事情,就打算全交给你们了。只是,现在,我想将这庄子上给改造改造,做个赚钱的营生,你们可有什么好主意?若是有,还请赐教。”
她自己到底是外行人,想了几个主意都行不通,索性就求问内行人。
陈满福忙行礼:“不敢不敢,奴才这辈子,也没种过别的,就怕没弄好,不光不赚钱,还要赔钱。”
刘老根倒是个胆子大的,犹豫了一下问道:“主子,奴才倒是有个想法,但是,奴才不知道这想法能不能赚钱,毕竟,这世上的事儿,都没个什么定论,就是那沈万三,也不敢说自己每次做生意都是必赚的,这种地呢,一大半是老天爷赏饭吃,还有一小半儿呢,是看别人吃什么,总不能大家要吃米,你却非要去种麦子吧?”
简单点儿说,就是看市场需求。这个茉雅奇还是知道的,曾经创造过价格奇迹的姜蒜葱,都是不起眼的东西,但转眼就能翻个几十倍的利润。
“你先说说。”茉雅奇也没急着做决定,先问道,又让人端了茶水点心过来。刘老根搓搓手,略有些局促,伸手接了茶杯,也没敢停,一股气全喝下去了,幸好这院子里的丫鬟贴心,送上来的茶水都是略微有些热的,刘老根虽然龇牙咧嘴的,却也没烫坏,还有心情笑着拍马屁:“侧福晋这里的茶水可真好喝,奴才这辈子,就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水。”
茉雅奇忍不住笑,刘老根依依不舍的放下了茶杯,这才开始说道:“奴才因着得了夫人的信任,那庄子上的东西,都是奴才进城去卖掉的,秋天那会儿,庄子上卖玉米,奴才跟着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