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知道的,这一点大家可以放心,你们在禁军中什么待遇,到了平郡王府还是什么待遇,只会好不会差的。至于前程?承诺的话我就不说了,咱们拭目以待就是了。”欧阳奈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扯动脸上的长疤痕,更显得吓人。
禁军中有那脑子转得快聪明的,眼睛不由一亮。平庸些的也被欧阳奈这番蛊惑人心的话说得热血沸腾。这让躲在暗处看着的沈薇不由咋舌,她以为只有苏先生和张雄是做思想工作的好手,没想到欧阳奈这个平日八棍子也打不出个屁的硬汉子也精通个中精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第二日早朝,众位大臣十分惊讶的看到那位平郡王居然出现在金銮殿上,不由心中犯起了嘀咕,跟相邻的同僚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而议论的中心人物则充耳不闻面容平静地站立着,如一棵挺拔的苍松。
坐在上头的雍宣帝把下面的情景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眸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等太监扯着尖尖的嗓子宣布平郡王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时,众大臣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这位颇受圣宠的平郡王入朝了,再想想他的职务,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有些人的脸上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些人心中则恶趣味地想:依这位动不动就病得上山修养的身子骨能降伏那群各有后台的纨绔子弟吗?不过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反正闹来闹去也不过是宗室和勋贵们的事,让圣上头疼去就是了。
进了六月转眼就到了沈薇的生辰,她满十六岁了,自穿来大雍朝已经过去四年了,这四年中发生了许多事情,她的日子也过得十分精彩。有时她自己都感慨,初穿来时那个面黄肌瘦病得半死的小丫头,恍惚还就在昨天。
一早起来,莫嬷嬷和梨花几个丫鬟就笑呵呵地跟她道贺,桃花也跑过来亲手把早就准备好的生辰礼物献宝似地送到她手里。
接着,阖府的下人奴才都过来给她磕头道贺,曲海张雄等人的礼物几天头都送过来了,全是些珍稀玩意,看得沈薇是两眼直冒光。
像苏先生还颇费心思地给她画了一幅小像,画卷上她穿着一身大红色衣裳,站在盛开的桃树下,满树的桃花开得灿烂,衬着她明媚的笑容。
沈薇可喜欢啦!可徐佑脸上便有些泛酸,若不是瞧着苏先生是真把他媳妇当闺女般对待,哪怕明知道他媳妇会生气他也得把画卷给弄过来销毁。就这样他还不忘在沈薇耳边嘀咕,“你喜欢画像怎么不早说?我也会呀!”他画得也不比苏先生差。
沈薇真是要败给徐佑了,老大个人来还这么孩子气。不过想到徐佑答应要带她出去游湖,她决定还是要好生安抚一番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行呀,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晚吧。”沈薇俏皮地眨着眼睛,凑到徐佑耳边轻语了几句,那媚眼如丝的勾人模样惹得徐佑不由身体发紧。
而那个点火的小妖精则如鱼一般溜出老远,歪着头笑着,“走呀,走呀!”
徐佑的心情顿时如外面和煦的阳光,一下子就明媚起来。
岸边杨柳依依,白河之上停着一艘画舫,正徐徐朝岸边驶来,站在船头的是江黑和江白两兄弟。沈薇之前还诧异这两人哪去了,原来被徐佑支到这儿来了。
“请郡王和郡主上船。”待画舫停稳,黑白兄弟从上头跳到岸上。
这画舫挺大的,看上去给三间房屋还要大些,仿着宫殿的样子,很是奢华。沈薇做过船,但这种画舫还真没坐过,神情中不由跃跃欲试。
“这艘画舫价值不菲吧?你跟谁借的?”沈薇扯着徐佑的袖子问道。
徐佑顺势揽着她的腰,微一用力便跃到了画舫上,特有范儿地道:“什么跟谁借的?这就是咱们自己家的。”不过区区一艘画舫,还需要跟别人借吗?“难道在薇薇的眼里为夫就这么穷?连给夫人游玩的画舫都置办不起?”徐佑很委屈,好歹他也是颇有圣宠的平郡王啊!
沈薇一听这画舫是自家的,立刻就笑开了,迫不及待地就在画舫上跑了一圈,越看越欢喜,“不错,不错,天好的时候约上二姐姐三姐姐和府里的几位妹妹一起出来玩,肯定惬意无比。”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估摸着二姐姐是出不来了,她怀着双胎,大舅母看得可紧了。”
徐佑望着如一只欢乐的云雀般的沈薇,嘴角也忍不住扬了起来。
和沈薇一样兴奋的还有随后上来的丫鬟,她们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新奇得不得了,不时地发出欢快的笑声或是惊呼声。小桃花更是撒欢,直接就在船板上滚了起来,好在下头铺了厚厚的地毯。
新奇过之后,徐佑携着沈薇的手并肩而立,沐浴着轻柔的微风,欣赏着两岸的精致,真是舒服极了。
丫鬟们也都各司其职,江黑江白兄弟则控制着画舫的行走速度,欧阳奈则领着一众侍卫散在周边。
“这便是你送我的生辰礼物?谢谢夫君啦!”沈薇心情好,说出来的话也好听。在她看来徐佑送她钗儿环儿的,还不如带她出来玩一场呢。
这还是徐佑第一次听到沈薇叫他夫君呢,整颗心都酥软了,他握紧沈薇柔若无骨的手,侧头看她,“就这么高兴?”
沈薇猛点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生平就两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