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却听话地把那支缠丝钗子递了过来,“妹妹不要介意,我就是这么个直脾气,喏,这钗子算是姐姐我给你赔不是了。”
“不,不用,桃枝姐姐也太客气了。”丫鬟一脸慌乱地连连摆手,哪里敢要桃枝的钗子。
桃枝却是直接就塞到了她手里,“说给你就是给你的,拿着吧!我桃枝可不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那丫鬟望着被硬塞到手里的精致钗子,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般好看的钗子就这样给她了?她也只在华烟姐姐的头上见过这样好看的钗子,下意识地她就想把这支钗子藏起来。
沈薇见状,嘴角轻扬起来,扫了桃枝一眼,桃枝便又立刻恶声恶气地道:“还不快收起来前头带路?省得去迟了有些人又要说闲话。”
丫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连忙附和道:“对对对,郡主您快请。”眉眼中带着笑,态度可殷勤啦。
刚走了两步,徐佑便也过来了,这回那丫鬟可机灵了,脆生生地行礼道:“奴婢见过郡王,给郡王请安。”
徐佑嗯了一声,携起沈薇的手往外走,“走吧,夫人,别让王妃等急了。”
在正院的晋王妃心里已经把这两人咒骂千百遍了,连带着那过去请人的丫鬟也没落着好话,“去瞧瞧晓蓉那丫头是不是掉水里了?请个人都办不好,还有何用?”
华烟刚要安排人再去请,就瞧见大公子和大夫人进来了。
“给父王和王妃请安。”沈薇屈膝说道,徐佑更是简单,只随便抱了抱拳,连话都懒得说了。
晋王爷和晋王妃的脸色自然不大好,但想到一会要说的事情,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晋王妃还没开口,晋王爷就先说道:“这又是去哪狼了一天?府里呆不下了是吧?有事想要找你们都没个地方。”
晋王妃也附和道:“你们父王说得对,尤其是佑哥儿媳妇,嫁入了王府可不比你在乡下,都为人之妇了哪能天天惦记着往府外跑?没得让人笑话!”
“回父王和王妃的话,儿媳没有成天惦记着往府外跑,自儿媳嫁过来也快一个月了,今儿才是第二回出府,而且还有郡王陪着,儿媳可不像王妃说的那样不守妇道自个往外跑。”沈薇很明确地说道。
徐佑则不耐烦地道:“怎么,父王和王妃喊儿子过来就是为了教训儿子吗?儿子打小身子骨便不如二弟三弟四弟身子骨康健,虽住在京城却从没好好转转,好不容易娶了媳妇心情高兴,让沈氏陪着出府逛逛怎么了?这又是碍了谁的眼?本郡王我花他一分银子了吗?多管闲事不是?”
目光不善地望向晋王妃,“王妃的病好了?四弟的婚事还不够你操心的?还还有闲心盯着我们夫妻,儿子能说感激不尽吗?”他眼里的讥诮是那么的明显。
晋王爷和晋王妃齐齐气结,尤其是晋王妃,被当面这般顶撞,怎咽得下这口气。偏那沈氏却抢先她一步道:“王妃莫生气,我们郡王爷就是这么个脾气,你跟他一府住了二十多年,还能不了解吗?”
你说晋王妃这是生气好呢?还是生气好呢?还是生气好呢?
“你就不能好生说话?夹枪带棒地使什么威风?还郡王爷呢,你这是要在你老子我跟前抖威风?”晋王爷不满地训斥。
徐佑眉头一皱,认真地反驳道:“儿子说得都是实话,儿子难道不是圣上亲封的平郡王吗?至于什么抖威风的说辞,完全是父王您想多了。您是亲王,儿子才是郡王,比您还差上一级,只有您在儿子面前抖威风的份,儿子在您老跟前哪有什么威风可抖?”嘴上说得一本正经,可在座的都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讽刺。
晋王爷顿时就生气了,指着徐佑骂道:“你个不孝子,一天不惹老子生气你就不舒服是吧?老子说你一句,你倒有十句八句等着我是吧?老子,老子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逆子!”
“父王这话可就说错了,儿子明明是母妃生的,可不是从您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徐佑冷冷说道,垂着头的沈薇差点没乐出来,大公子哎,你咋净说实话呢?你若是真能从你爹的肚子里爬出来,嘿嘿,估摸着你爹得被圣上亲手弄死!
“若你们只为训斥儿子,那骂也骂过了,儿子就带沈氏先回去了,逛了一天,儿子这身子骨还真撑不住,还是回去歇着吧。免得再病了喝药冲着了四弟的喜事,王妃又该嫌弃儿子晦气了。”徐佑站起身作势要走。
重头戏还没上场呢,晋王妃怎能让人就这么走了,忙喊道:“佑哥儿跟佑哥儿媳妇等一等。”
徐佑的目光嗖地就望了过去,“王妃还有何吩咐?”声音懒洋洋的,好似一点都没把她放在眼里。
晋王妃十分生气,却还得拼命忍着,“今儿上半晌炎哥儿媳妇动了胎气,连宫中的太医都惊动了,使人去你们院子中请人,下人说你们出府去了,一直等到现在你们才回来。”话语中满是控诉。
沈薇就诧异了,“王妃,三弟妹动了胎气请大夫请太医就是了,儿媳和郡王又不懂医术,也帮不上忙呀!还是说王妃觉得三弟妹动了胎气是我们所为?”
不等晋王妃反驳,沈薇就喊起冤来,“王妃就这么见不得儿媳过两天安心日子吗?这一盆盆脏水泼得,是不准备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