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和府里的下人?若是传扬出去,秦相府会不会因此退婚呢?她都不敢想下去。
还有大厨房,谁不知道大厨房是最有油水的?这么些年来就因为她管着大厨房,手里头的私房才一点一点地增加起来。
当初,她说得好听是翰林院掌院之女,其实她是光着身子进的晋王府,一丝一毫的嫁妆都没有。她也曾打过段氏嫁妆的主意,可段氏的嫁妆被先皇封存收了回去她够不着。没办法她才在中馈上打主意,管了这么多年的王府她很是积攒了一笔私房。
现在却拿走了油水最厚的大厨房,而且给的还是她的眼中钉,这让她怎能甘心?
“王爷,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呢?”晋王妃呵呵笑了起来,眼底满是嘲讽,什么恩爱两不疑,骗人的,全是骗人的。
看着魔怔似的王妃,下人们可吓坏了,还是施嬷嬷和华烟华云大着胆子上前搀扶,“王妃,您别伤心,王爷,嗯王爷定是受了奸人的蒙蔽,您别泄气,等过几天王爷消了气,您再跟他分说明白。”
晋王妃却只是呵呵笑着,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她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刚走了一步就一头扑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施嬷嬷等人大骇,“王妃,王妃,王妃您怎么了?快,快请大夫啊!”整个院子都鸡飞狗跳起来。
回到外院的晋王爷心里也不好受,他本就不是杀伐果断的人,今日惩罚了王妃,他心里可沉重了。那毕竟是他的王妃,他三个儿子的母亲,他情窦初开便喜欢上的人啊!他们一起相守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啊!
一时间王妃那张梨花带泪的脸和那几样清汤寡水的饭菜轮流出现他眼前,搅得他的心一刻都不得安宁。他甚至想,佑哥儿为何要回来,他若不回来,王妃还是那个贤良的王妃,他也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可理智又告诉他这样想是错的,是不对的。佑哥儿是他的嫡长子,他为什么不能回来?
晋王妃晕倒的消息报到晋王爷的院子,下人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就往里面通传了。晋王爷一听,站起来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步,没好气地道:“晕倒了就找大夫,找本王又何用?”
气呼呼地往回走,一下子碰到了桌角,气得他把桌子狠命地踹了好几下,也不知这是跟谁置气。
屋内的奴才都缩着肩,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去触王爷的霉头。
晋王爷的心如长了草一般,烦躁得无以复加。“小泉,拿酒来,给本王拿酒来!”他大声喊道。
长随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去给晋王爷拿酒去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说的就是晋王爷这样的。他一杯一杯地灌着,也不知喝了多少,可心头越加清明,一点醉意都没有,气得他想把酒杯都摔了。
长随心惊胆战地在一旁瞧着,王爷已经喝完两壶酒了,这再喝下去——
“王爷,您若不放心咱就去王妃的院子看看。”长随小心翼翼地说道。
晋王爷却是把眼睛一瞪,“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不放心?本王有什么不放心的?喝酒,本王要喝酒。”
长随不敢再说话了,可也不敢放任王爷再喝下去,若是王爷喝出有个好歹,他有十条命也不够担的呀!
世子和三公子都去了衙门当差,四公子是个爱玩的,也不在府里,唯有大公子在府里。得,找大公子来劝吧。
徐佑这边得了消息不大想去,劝什么劝?喝死拉倒!喝死了赶紧分家!
沈薇一下子就看穿了徐佑的心思,暗地里白了他一眼,对着那长随亲切说道:“大公子性子有些轴,我劝劝他,小泉管事先回去,大公子一会就到。”
长随哪里不知道大公子的性子,现在大夫人肯劝,他松了一口气,千恩万谢般地回去了。
长随一走,沈薇就不客气地戳了徐佑一指头,“你傻呀?你爹喝死了你才分不了家呢,有你爹镇着,王妃还不敢怎么样。你爹若是不在了,晋王府王妃一人独大,还不定怎么作妖呢。她占着长辈大义,咱虽不怕,可很麻烦很膈应人哎!”
“不去!”徐佑坐着不动,“他不是还有几个孝顺儿子吗?找我这个不孝的干啥?”
“哎呦,你还来劲了是吧?是哪个说以后都听我的的?我这才嫁过来几天你就变了样子?敢情把人哄到手了哈?大公子,你的节操和言而守信呢?”沈薇抱着双臂斜睨着他。“不去也得去,否则打今儿起你去睡书房。”沈薇威胁道。
徐佑很委屈,“夫人你居然为了个外人这样对待为夫。”
沈薇没好气地瞪她,“什么外人?那是你爹好不?”
“不对,那是咱爹!”徐佑一本正经的纠正,听着这丫头一口一个你爹地说,他觉得好别扭呀!
沈薇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晋王爷才不是她爹呢,她已经有一个渣爹了,那是亲生的,没办法,不能不要。可她不想再来一个了,这个福分还是留给徐妖孽专享吧。
“去吧,去吧,你爹就是个耳根子软,感性的人,你不去刷孝顺留着别人去?又不用你说什么,你往那一坐你爹就感觉到你心里有他了,有一种陪伴叫默默相陪知道不?你爹此刻闹心,正需要着呢。你把他哄高兴了,他一开心说不准就让咱们搬去郡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