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对的萧擎的依赖并没有结束,被牵到銮驾前的她竟然热情的邀约道:“皇叔,你和朕一起吧。”
自古以来再厉害的辅政大臣都没有跟皇帝同乘銮驾的先例,可现在新皇竟邀萧擎同乘,不知道这是真不明白呢?还是萧擎背后的威胁,毕竟历史上不是没有过权臣逼迫小皇帝禅位之事。
这萧擎出了名的顾忌颜面,自然不会落人把柄说自己篡位,而且现在还有一些藩王也蠢蠢欲动,稍微有所差池,他们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反扑皇城,不是没可能。
他这个时候可不会做出什么有损自己名声的事情,可是这要是萧瑾瑜主动的就不一样了。
果然啊,这个萧擎狼子野心,对新皇这般诱惑,原来是这般的私心。
萧擎心里也是百转千回,不知道这傻子想干嘛,不过转念一想,不过就是个傻子,能生出什么事情,况且没兵权也没实权,量他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真坐上了銮驾,跟萧瑾瑜一起。
“皇上,这万万不可……”许久没找到机会说话的礼部侍郎又开始找存在感了。
萧瑾瑜看着他是真头疼,有些不高兴了,说:“有什么不可?安公公说皇叔现在是朕最亲的人,朕还年幼对治国的事情还要全仰仗皇叔,朕让皇叔陪着朕一起为什么就不可以了?况且朕还听闻父皇临终前把朕和这江山就交到了皇叔手上。皇叔仁厚不愿意居功,现在朕就在这宣旨,册封皇叔为摄政王。”
她都说的这样清楚了,想来这些榆木脑袋的人也该明白了,没事儿就别来惹这个萧擎了,现在整个大齐都靠着别人呢?他们倒是有气节,不怕,可是她怕啊,这萧擎杀人可就跟杀死一只蚂蚁一样,自己不表现得紧紧站在萧擎背后,保不齐他哪天心情不好了就想杀个人玩儿玩儿,自己离他最近,倒霉可最快了。
众大臣听萧瑾瑜这么一说,看安盛的样子都变了,果然自古阉人最没气节,自己投靠就算了还拉上什么都不懂的新皇。
他们个个也都是人精,新皇的传闻也不是没听过,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没有人教,那是万万不能的。
安盛在一旁冷汗是抹了一遍又一遍,这小祖宗可真是会说话,现如今倒还好了,搞的自己里外不是人了,前朝大臣一直就不待见宦官,后宫主子又只是个全靠别人脸色活着的。
萧擎那边他更是靠不拢了,这疑心病重的主儿可一直没把自己当成信任的人呢。
现在好了,自己想寻个靠山也是没希望了,好好伺候着这小祖宗吧,只要这小祖宗好好活着,自己也就不会死于非命。
皇上金口已开,若还有人再叽歪,不仅是对新皇不敬,更甚至惹火萧擎,所以大家也就选择闭嘴了,就算还有几个眼力劲儿差的,也被同僚拉住了,免得殃及池鱼。
萧擎几番试探,这萧瑾瑜并没有什么惹人生疑的地方,现如今还说出这样的话,看来这应该值得放心了,不过听这小傻子三言两语的都离不开安公公,怕这些话也都是安盛教的。
他斜倪了一眼那个跟在銮驾一旁低头急行的人,倒还算是个能说话办事儿的人,看来留着他跟在小傻子身边不错,自己也省了不少事儿了。
萧瑾瑜坐在銮驾上,看似专心得逗弄着那只兔子,其实心中的小九九早就算起来了,这萧擎虽然阴狠,可十足爱面子,对于公然夺位这种事情他是万万干不出来的,他最怕的是授人话柄,不然也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哪里还能由着自己进宫来。
而且自己这般捧着他,虽然他面上没说,但是明显态度已经好一些了,她不敢松口气,可至少命是暂时性的稳住了。
以往他只是辅政大臣,现如今把摄政王这顶高帽子带着,那他肯定会迫于身份,暂时对萧瑾瑜不能有所动作。
“皇上,可识得字?有请过师傅授课吗?”萧擎看着萧瑾瑜这般只晓得玩乐也觉得不行,好歹还是该有个君主的样子,虽然在这高位不知道能做多久,但他可不希望别国知晓这是个傻子。
萧瑾瑜一时拿捏不稳这萧擎的真实想法,难不成识字还不行?她想自古以来权臣都喜欢那种一事无成,一无是处,只知玩乐的人做君主,这样便于控制,若是她上进又聪明肯定不行,所以保险起见,她模棱两可的说:“先生太凶,会打手心,朕不喜欢上课。”
萧擎一听,对这个里外都是败絮的傻子果然又不高兴了,这样的傻蛋做君王已经惹人嘲笑了,还不思进取,立刻板着脸说:“皇上乃一国之主,连治国治理都不学习,成何体统,回去之后,本王亲自授课,皇上该好好学习学习治国之道了。”说完还十分嫌弃的把萧瑾瑜怀里的兔子一把抓了过去。
“玩物丧志,皇上以后好生学习,这些玩意儿可不许玩了。”他说完直接把兔子扔给了随行了太监。
萧瑾瑜看着萧擎,心里腹诽不知道多少遍,她倒是想好好学习,但是他不就是看着自己够傻够蠢吗?突然表现得腹内有纬武经文之才,自己不死的更快?
看着萧瑾瑜委屈的模样,似乎马上就要哭了起来,萧擎敛眉,严厉的说:“好好听话,不然这兔子晚上就成了守夜人的宵夜。”
萧瑾瑜瘪着的嘴慢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