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上安静的很,除了发卷子递卷子的声音。
王子奕接过卷子,利落地往后递,大概等到南风提笔,他也立刻开始。
知识点是高中三年的全部范围,所以范围之广,自然难度也大。
坐在办公室里没去监考的老师聊起这张卷子,已经开始计划学生没考好要怎么正确且合适的安慰他们和开导他们了。
这次考试开始的早,一早上就可以完成两科。
下午再安排两科,一天就可以考完。
学校的本意是想训练一下在高压,连续用脑的情况下,学生发挥的怎么样,才这样安排一模。
后来成绩出来之后,高三年段和校方觉得这样的行为实在有影响,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南风接过语文卷子,从头扫开始,下笔很稳也很快,眉心没有皱一下直到作文结束。
这次作文写的是议论文,论当今中国青年的发展,结合最近的国家时政展开议论。南风写完再扫一遍的时候,有些想感谢自己的爸爸妈妈,竟然能成为自己作文的素材。
而王子奕也是如此,虽然在默写那皱了下眉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把整篇课文默背了一遍找到那句空所在的位置,下笔。
第一场语文考试结束,两人面对面喝了口水,都能从对方眼里看见自信。
十五分钟后,第二场数学考试开始,对于他们两个更是没有太大的难度而言。且不说王子奕本来就是培优班的苗子,南风在原来学校也是凭借着数学好,颇受老师喜欢,也不奇怪他为什么会想要参加数学竞赛。
两人下笔,距离考试十五分钟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放下笔,检查,铃响,两人走出教室。
一起去食堂吃饭,破天荒的两人对了一下答案,都感觉还不错。
第三场理综考试,全部人都皱着眉,有的喝了好多水,有的人脚情不自禁地抖着。
天x的,原来在这等着他们呢,题量像是比平常多了些,化学的计算和物理的大题,只有偏文科的生物还待他们如初恋一样,稍微正常些。
没喘匀气,又开始了英语考试。
...
终于结束考试的高三学子一个个都像咸鱼一样瘫着,王子奕和南风收拾好东西回班,考试强度太大了,难得的一晚上没有作业。至少在回班上的路上还是这样以为的。
广播传来“请各班课代表到年段办公室领取答案。”
两个人又绕到小卖部买了些能量棒吃了边聊边回教室。
此刻的教室,每张桌子上都乱七八糟的摆着八九张纸,地板上甚至还飘着几张。料到了,可以想象,刚刚不在班上的一会,各科课代表一定会扯着嗓子在那喊“这组几张!那组几张!”
收拾了一桌上的答案,扫了一眼黑板,上面写着“请对着原卷并确认答案,预估自己的分数,明天汇报给班长。”
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嗯,没人懂。
两人吃完晚饭后道别,回到家都迅速的对完答案,南风在wechat上和他联系,表明自己觉得还不错。王子奕回了一个表情包{ok.jpg}
考完试的第三天,成绩出来了。
他们班主任摸着自己的大肚子乐的眼睛成了一条缝,走了进来。
宣布了一个特大好消息:年段第一在我们班,两个。
大肚子笑眯眯地看向南风和王子奕两同桌,觉得前几天受的小委屈瞬间化成灰烬,成了为点亮欢呼留下的残骸。
一模卷子是市里每个中学派几位有经验的老师去出的,自然而然,重点班的老师被划去的多。
老王成了代班主任,好巧不巧,代的是对他不太友好的他的大学同学--重点一班的老李。
两人是大学同学,同班,同专业,同宿舍,连选修课都莫名其妙的选了一样的。
老李看老王在期末考前熬夜奋战,嗤笑一声,背着包去图书馆熬夜奋战。
老王看老李在实验室积极做实验,抱着器材坐到他的对角线上去,一个在东北,一个在西南。
后来,更是好巧不巧的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他们班的文娱委员。
当年他们就读的是师范院校,突然遇见个不是带着厚厚的高度眼镜,没有穿着工装裙,而且还多才多艺的姑娘,难免会再背地里偷偷多看上几眼。
当然,后来文娱委员没和他们两个的其中一个在一起,和体院的一个帅哥在一块了,结婚还请了他们俩,同一桌。
两人等婚礼差不多了就换了个清吧继续喝酒,喝到两个人都微醺,老王才开口,声音轻的像是听不见。
老王:其实,我没和小梅表白。
老李猛地一抬头:我也没有。
后来两人相视一笑,以为和好了,过去了。直到...在同一所高中,一个在重点班,一个在平衡班.....
老王一直自诩自己是一个谦卑恭谨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在老李面前,自己会急得跳脚,像是孩子之间的斗争,谁也不让谁。
例如老李会暗搓搓的把自己班的成绩和老王班的成绩比较,每次像是有些难过的和他感叹,“平衡班的孩子要是多努力努力,我们重点班自然会开大门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