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米经常比他醒得早,趴在桌子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挣一只眼,从午后或刺眼或柔和的光中勾勒出南风的影像。
程米现在也趴在身侧拉出的餐桌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一只眼挣开直直地看着南风。
南风似乎眯了一会,感觉睡不着就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程米以这样的姿势看自己。
南风边关注程米,边从刚才的状态里脱离出来。
“你有没有感觉这一幕很熟悉?”程米问。
南风没有丝毫的踌躇,“有,非常熟悉。”南风像是也勾起内心深处最温婉的回忆,眉宇都放轻松了些,“我午睡醒,你总是这么偷看我。”
南家大少最近似乎很是喜欢偷看这个词,好像程米偷偷摸摸看自己能给他带来多大的愉悦感一样。
“我可没偷看,我是明目张胆地看。”程米说,“刚睡醒的你,特别可爱,多难得的场景啊。”
“是吗?以后还有更难得的,只给你看。”南风眼角吊着笑意,此刻绝不显得温润,反而透着些摸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长。
程米看不透,但似乎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