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我无关,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
“你是,你就是!你从二十年前就是我的女人了!”
周淮安愤怒道:“那些猪狗不如,像垃圾一样的东西,他们怎么配得上你,他们不配!”
【他们不配】
多么可笑的一句话。
聂程程的头发还被抓在他手里,可她无畏地笑了笑:
“周淮安你自大刚愎!傲慢无礼!你自己本事不如别的男人,还骂别人是垃圾,你自己才是一个特别大号的垃圾——你应该送去垃圾场火葬!”
刚说完,一转眼,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好细啊……
周淮安把聂程程的脖子掐在手里,心里阴暗地想,只要他现在稍稍一用力,就能叫她粉身碎骨,软绵绵的趴在他怀里,她这张讨厌的嘴,就再也说不出让他伤心的话来。
聂程程的双眼通红,她的喉咙被掐住,气传送不到上面,血堵在头颅里,血管也渐渐胀大。
脖颈上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聂程程挣扎,颤抖地伸手,抓他的脸。
可他的手还在不断的收紧,再收紧,五指在聂程程的脖子上,勒出青痕。
无所谓了。
周淮安想一切都无所谓了。
就在这里把她杀了,这辈子,聂程程就属于他了。
周淮安已经彻底想歪了,他对聂程程的恨已经到达临界点,他觉得自己没有错,错的都是她,都是她选择了别人,把他抛弃了。
“聂程程……”他最后一次,轻轻喊这个名字,目光淡淡了无生气,“二十年了,程程,二十多年了。”
“我等了你那么久,我为你付出了一切,可你最后却抛弃了我,你还想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聂程程已经几乎透不过气了,视野一片模糊的时候,周淮安提到了那个男人,她就忽然看清楚了。
闫坤。
她就算死,在死的那一瞬间,她看见的依然是闫坤的笑容。
他看她的眼神,他英俊的五官。
想起闫坤,聂程程的语气都变的柔和:“周淮安,我和闫坤结婚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什么?”
聂程程看着他,说:“就算我死了,我也是闫坤的妻子。”
说完,她脖子上的手忽然松开了。
周淮安说:“你为什么到死了还想着他,我说了他和你不合适,程程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周淮安的面容狼狈之极。
聂程程轻声喃喃,几乎是给自己听的,“你们每个人都觉得他不适合我,他要时时守在边境,要出生入死,要保家卫国……他照顾不到我,他没办法时时刻刻在我的身边……
她的眸光如火。
安静地看着周淮安,她吸了一口气:“可是我敢说,闫坤今天就算在外面做危险的事,如果我有什么问题,他就是死也会回来!”
她想起周淮安质问她的话,想起卢莫修否定的语句,她嘲笑起来。
“你们根本不是为了我好,你们就是自私!”
“自私的人!自私的目的!”
周淮安无话可说。
聂程程说说得对。
他就是自私,就是自私的要实现自己的目的而已。
虽然聂程程没有说明,可她的表情告诉他一切。
她这一辈子,前有周淮安,后有卢莫修,可是他们终究不能成为她选择共度一生的伴侣。
她选择闫坤是因为爱,就算将来离开,也是因为死亡。
他们两人这一生,再也不会遇到比彼此更好,更想执手一生的人了。
得不到心爱女人的心,得到她的身体。
有用么。
没用。
他不过是个垃圾而已。
周淮安沉默了许久,终于松开了聂程程。
从床上下来,沉默地捡起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