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与石矶比。”金灵圣母回道,“所以她也没真和石矶打起来,而是托多宝师兄炼了两个器具,拉了网打了一个叫羽毛球的东西。”
“羽毛球?”
“那可是个有趣的玩意儿。”金灵圣母笑道,“石矶本来相当不愿意,但小苏说了羽毛球都打不赢她,她便不对石矶用魅术,石矶只能答应了。谁知道……打完了之后石矶都不想关心魅术的事情了。”
“是个什么东西,连石矶那顽石都能感兴趣?”作为一枚实心眼的石头,教石矶修仙的经历……通天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脑仁疼。
“说不明白,总之是挺有意思的。”多宝笑,“那一日,她打一局便说自己饿死了,看哪个师侄都想逮了吃掉,为了不同门相残还是回去入定的好。她人虽走了,但围观的师兄弟们又觉得这东西有点意思,于是渐渐的,修炼之余也会偶尔来一局松泛松泛,这球打起来不如斗法阵势大,不为切磋只为放松的话,着实比斗法让人省心,于是弟子们一合计,便辟了个地方专门打球,今日虬首仙与灵牙仙二人对阵,对拼的好生精彩。老师不如去看看?”
通天来了兴致,愉快地下座,走出大殿,便看到正拿着把扫帚在扫地的苏湖。
正在扫院子的苏湖放下扫帚倒身下拜,口中道:“弟子拜见师父,师父圣寿无疆。”
通天笑呵呵地让苏湖起来:“这些杂事不必忙,陪我看球去。”话音刚落,然后便抬手一捞,苏湖直接便化回了原形扑入通天怀里,通天捋了捋苏湖的毛,却感觉到了苏湖身上的僵硬,不由道,“怎么了?”
苏湖小心翼翼问:“师父……没有生弟子气?”
“生气?”通天笑道:“生什么气?”
“打球终究是玩物,耽误了师兄师姐们的修行。”苏湖低低道。
通天一边挠着苏湖的肚皮,一边随口说着:“你自己说的,修行是个人的事情。怎么,敢说不敢做啊?”
苏湖眨眨眼,在通天怀里,以一个近距离接触的角度看着通天。
是哦……
现代社会里面混久了,似乎已经习惯了口中说着素质教育,实际上谁都在题海战术的人生。
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
然而说得上话的高等院校却……其实挺政治不正确的,比如在复旦学生们之间有相当大认同度的“培养自由而无用的灵魂”,又比如北大干脆就没有校训也没有校歌,把曾经的爱国进步民主科学丢到了一边,甚至“北京大学渣”还被玩成了梗,最近还在玩什么“我拿着全a的成绩单,戴上耳机,放一曲godfatherwaltz,感慨万千”的表情包。
截教其实……挺有那种自由散漫自己做主的味道的。
说到底,爱打球爱打架或者是爱修炼爱悟道,这都是你个人的事情。
你做了什么,要承担什么后果,不要连累别人,也不要自怨自艾,自己的因果自己承担,如此而已。
“哦。”苏湖甜甜一笑,往通天怀里蹭了蹭,不说话了。
一个能好好说话的地方,一个弟子只要有道理就能顶撞老师的地方,一个哪怕没资历没修为,也能说清楚道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