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过头晕了过去。”
花谦“哎”了一声没叫住她,就见她龙行虎步的冲到了院子,开了院门,好歹刹住步子,再抬步时已然婷婷袅袅,颇有女儿家的娇美风姿了。
不一会,听到外头扫地的婆子迟疑的喊了声。“小……姐……”
花谦无奈摇头,喃喃开口,“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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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吟出了小院子,尚未到母亲厢房,就见个软糯糯的小娃娃由奶娘带着在园子里散步,花吟弯腰看去,小娃儿正好抬头,姑侄二人目光对上,蕊蕊是不认识她的,但她不认生,当即就拍着小手要抱抱,花吟的一颗心瞬间就化了,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她,啵啵亲了好几口,“小宝贝都长这么大了!”她作势要起身,一时竟抱不动了,试了好几下,还是奶娘托了她一把,花吟才勉强站起身,她贴着她的小鼻子,说:“你娘这是给你吃了什么,怎么肥成这样,姑姑都抱不动了!”
一旁的奶娘却一脸见鬼的表情,这是,东角小院的那位……大……小……姐?!
“我娘呢?”花吟抱着蕊蕊一面走一面问。
屋内张嬷嬷正说到郑西岭和石不悔那档子事,本来事情已经过去了,刚出这事儿的时候,张嬷嬷骂的凶,花容氏虽则心情复杂,却也没为难谁,毕竟女儿下落不明,郑西岭年岁不小了,也没的叫人家好好的儿子替自己女儿守着的道理,只是自家的丫头爬上了未来姑爷的床,说出去到底是件没脸的事。
因为郑家儿子中了状元,又谋了职位,郑家奶奶和郑老爹也被接了过来,亏得花二郎还忙里忙外又出钱又出力的帮忙寻了宅子,这人才安顿下来呢,俩家的婚事却闹崩了,说没有怨言也是不能的。倒是花二郎跟着后头劝了不少,他是清楚花吟想法的,况且花吟与郑西岭自刚定亲就说的明白,他全听耳里去了。但,不管怎么说,花二郎私心里还是希望这二人能成一对,真要没缘分,他也不怪谁,照旧和郑西岭走的亲近,就为这,还白挨了花勇一顿揍。
张嬷嬷说道:“那丫头也不知怎么想的,都三个月的身子了,现在天热,我瞧着都显怀了,郑家也愿意娶她进门,她偏硬咬着牙不嫁。虽说是偏房吧,但她那样的身份,又不是清白身子嫁进去的,真不知她有什么可挑的,总不能孩子一落地,就没爹吧。不过她情愿被人说三道四也不嫁,说是要证明自己当初没那龌蹉想法,自己是被人设计的,现在回想想,真有可能。唉……刚出那事那会儿,我不仅骂了还打了她,现在想想也是对不住人家了。”
花容氏想了想,说:“那姑娘性子不坏,虽然人疯癫了点,但待咱们家也是实心眼的好。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总不能真看着人家过得不好咱才能平了这口气,我花家可不是这般小气的人家。翠红啊,你得了空替我去劝劝吧。那郑家老太太也在我这卖了老脸,跟我赔了几回不是,我晓得她心里头也是急着抱重孙子的。到底是儿女没有缘分,怨不得旁人。”
花吟站在外头站了好一会,此刻再也听不下去,掀帘进去,“不悔和西岭怎么了?他俩怎么搞一块去了!”
她背着光,声音脆的仿若碧玉叮咚。
一屋子的人全都被她吓住了,花吟本不想吓人的,奈何听到这般匪夷所思的事一时将之前的打算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之后自是一通抱头痛哭,自不必细说。
外头的下人不知内情,只听里头动静大,又不让人进去伺候,下人们便暗自揣测上了,大小姐这次是真的伤到心窝子里去了呀!
呸!郑西岭,这个狼心狗肺的!
到了午间,张嬷嬷早就叮嘱厨房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摆满了一桌。花容氏怕男人们在外头沉不住气,也没派人告知花大义、花勇等人一声,只娘儿几个先缓缓情绪。
花吟扫了一眼满桌菜色,幽冥子临行有交代,她半年内不得进食油荤,遂只拿了碗筷吃白米饭。
屋子内没有外人伺候,花容氏就气了,“你都换回女装了,将来也不会再削了头发当姑子了吧?怎地还吃素!”言毕夺了她的碗就要给她舀鸡汤。
花吟赶紧抢过碗,说:“娘莫不是忘了,我先前不是告诉你,我中了毒么,半年内不能进食油荤,再过半个来月就好了。”她跟家里人的解释都是自己虽然被金人掳了,但后来她逃走了,却不想中了毒,这毒来的彪悍,异常难解,幸得遇上高人相救,这一耽搁就耽搁了一年半,好容易身子好了,就紧赶慢赶的回来了。
花容氏怜惜的拉过她的手,细细的看着闺女,“我闺女受苦了,瞧着小脸蜡黄蜡黄的……”
一旁的翠红突的笑了,“我倒是瞧着大妹妹这次回来大不一样,以前我只听说书的形容美人皮肤好,说什么欺霜赛雪,冰肌玉肤,我还不明白怎么个好看法儿,这会儿见着妹妹,我算是明白过来了。搁我们底下人的说法,就像是刚剥壳的鸡蛋,嫩的人都不忍心摸上一把。”
翠红这一说,花容氏才从女儿失而复得的惊喜交加中关注到了其他地方,眼神在女儿身上溜了一圈,点点头道:“以前我看她裹着那么一长条白布,心里没敢说,我还真担心她往后这身子被勒的不男不女,现在看来,真是我多虑啦。这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