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但是宗族的郡主还是有的,太子这次迎娶太子妃,自个儿去了,能挑个自己喜欢的那就最好不过了。
俩国先是递了文书,贞和帝也算是心里有数,对于两国联姻这种事,他还是非常赞同的,毕竟大周建国不久,根基尚不稳固,虽然现在面儿看上去国富民强,不过是占着土地肥沃,风调雨顺,朝中也还太平。若真是俩国开战,劳民伤财不说,他这仗的也实在不合算,就算攻占了金国的城土又如何?金人彪悍,土地贫瘠,日后也不好管理。所以之前,虽南宫瑾等一干主战派要求武力威胁金国交出前朝余孽,他为了顾全大局,虽派了人去讨说法,但到底不上心,后来也是有心借着自己病中精力不济,将这事给不了了之了。说到底,贞和帝这人吧,好听点就是,知足常乐,没什么野心。
南宫瑾下朝,太子与他并肩而行,笑说:“丞相可知,金太子此番来朝意欲求娶哪家的姑娘?”
南宫瑾说:“皇室宗亲,除去哪些已然嫁人的,许了人家的,还有年纪不够,剩下的也就五人,既然是太子娶亲,将来是要位及王后,庶女自然是不够格的,那也就剩了二人而已,倒也不难猜了。”
太子一笑,“丞相这次是要失算了,前儿我在御书房,父皇倒是将金国递来的文书给我瞧了一眼,里头单单提了一人。”说到这儿,太子故意卖了个关子。
“哦?”
太子轻轻地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南宫瑾看出来了,孙蓁。他有些意外,转头一想,也就明白了,孙蓁有大周第一姝之称,就算金国人未有耳闻,那位现在躲在金国的赵景胜可是曾经在周国长大的王孙公子。
“丞相要是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太子笑言。
南宫瑾说:“金国太子妃,将来的国母,母仪天下,何其尊荣!就算瑾现在后悔,恐怕也没这机会了。”
太子一脸的鄙夷,“哼,苦寒之地,蛮夷粗鄙,我父皇就是太过懦弱,若是依照我的性子,早就率我大周十万精锐将士,长驱直入,拿下上京,如今金国牝鸡司晨,积贫积弱,正是攻下它的大好时机,偏偏我父皇还想着联姻,俩国交好,呵……”
南宫瑾垂了眼眸,说:“太子所言极是。”
二人说着话出了神武门,一人往东一人往西,南宫瑾并未乘轿,而是骑了马。
行不多时,身后有疾驰马蹄声响起,他尚未回神,就听有人喊,“南宫大人。”
南宫瑾只听那声就猜出是谁,不紧不慢的偏过头,来人已然到了身侧,他疑惑,“晋安王?你这是去哪?”
因为南宫元的案子水落石出了,明面上,这二人也算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皇上命我全全负责此次金太子出使事宜,花大人是礼部郎中,我刚好有些不懂的地方准备去礼部衙门请教请教。”
花大义?南宫瑾轻笑,那人当年还是自己提拔上来的,一介武夫他随便提了个文官,还是礼部,他懂的还能比这位自小养皇城的王爷多?
“王爷自从体察民情回来,皇上对王爷是益发的看重了,”体察民情这是官方说法,南宫瑾说的一本正经,倒让人看不出他是有意揶揄。
凤君默也不在意,犹豫着开口,“我听花侍卫说,南宫大人向花府提亲了?”
这事么,也是有缘由的,本来南宫金氏是相中了太傅家的三姑娘,也没打招呼就请了人家娘来府上喝茶,长辈们都是心知肚明的,故意装作聊的热火朝天,叫小丫头子带着小姐在府里转转。南宫瑾亦如往日一般从衙门回来,好巧不好就和人姑娘在园子里打了个照面。待姑娘羞羞答答的随着她娘走了,南宫金氏当即就叫了儿子到跟前说话,将姑娘一通的夸,又说人姑娘如何如何的心仪于他。
南宫瑾自任丞相以来,戴了温柔面具,一直好名声在外,想嫁她的姑娘多了去了。南宫金氏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抬脚又要走。
南宫金氏也是真心急了,怒的拍桌子,说:“你只管走,娘给你机会让你挑你不挑,回头娘就自个儿做主给你定下了,到时候你可别跟我抱怨。”
南宫瑾站住了脚,半晌,说:“我听闻礼部郎中花大人家的姑娘被退了亲。”
南宫金氏一愣,兰珠嬷嬷愕然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南宫瑾说:“花小姐的大哥与未婚夫都在禁军任职,前些日子她大哥将她未婚夫打了,闹的人尽皆知。”言毕扬了个意味不明的笑,不等二人反应转身走了。
兰珠还在忧心花家的事,说:“可惜了那么一个好姑娘,我竟不知这事,也不知是何缘故,估计是那小子做了对不住人家的事,唉,混账!这几日我抽了空去看看,也顺便去劝劝花夫人。”
南宫金氏远远看着儿子的背影,慢慢垂了眼眸,嗤的一笑。
兰珠不解其意,“夫人,笑甚?”
“择日不如撞日,你今日就去看看。顺便……”她捉了兰珠的手,面上都是笑意,“那小子没那福气,合该是我儿的缘分到了,你劝归劝,可别将正事儿给忘了,姑娘大了,总是要许人家的,不是这家就是那家,既然我儿有意,你这做长辈的,可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我扣下,别让旁人捷足先登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