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合,几次想要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心悦本宫吗?不是什么都能够给本宫吗?本宫想要坐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有什么错?穆太后可以控制朝政十多年,为什么本宫不可以?都是女人,她能有的一切,本宫也能够拥有!
秦衍之将她甩脱在地,就像丢弃一个脏了手的花瓶,既然她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作用,那么碎不碎都无所谓了。
“朕会给你应有的尊容,至于其他就别奢望了。”他重新回到龙案之后,执笔润墨开始撰写圣旨,“退吧。”
胡歆儿剧烈的咳嗽着,呛咳的眼泪鼻涕与口水在地板上行程一片水洼,泥泞脏杂,让人见之生厌。
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她浑身颤抖着,醒悟般的紧紧压住了抽动不已的双手,贝齿一点点深入唇肉之中,咬出一片片斑驳的血痕。
册封皇后的圣旨是皇帝亲笔所写。在此之前,他还特意让钦天监占卜过封后大典的日子,选来选去,定在了来年二月。
皇帝在大朝上还笑言了一句:“不错,正是桃花盛开的日子。朕的桃花也终于开了。”由此,大臣们可算是知道皇帝对封后大典的重视,与对新后的倾心之情了。
魏溪接了圣旨,家里就开始络绎不绝的有客上门贺喜。相比前段时日大家隐秘的试探,这一次就是名正言顺的道贺了。原本胡氏当家,如今她有了两个儿子,也实在是忙不过来,魏夫人又点了张氏协理。好在虽然魏将军还在边关,三个儿子倒是都在皇城。就算如此,妹妹要入宫为后,家里原本准备的那些嫁妆基本就都用不上了。
魏夫人对孟氏笑道:“可惜你我都没有女儿了,否则这一仓库的嫁妆也有地方可去,现在只能放着继续落灰了。”
孟氏叹道:“我那里还有一仓库的家具没有动过呢。”
魏夫人一愣,这才想起是魏溪的那一份。两个女儿合而为一,除了自己,魏溪似乎没有对其他人说明过,看她的意思,也没有准备再告诉第三人。
想到这个魏夫人就不由得疑虑了,这皇上要娶魏熹为后,他还记得魏溪吗?或者,他也和自家三个傻儿子一样,将所有对魏溪的情感都寄托在了魏熹的身上?
那……
魏夫人一拍大腿,急急忙忙的跑去找魏溪,愁眉苦脸的道:“这真是一笔糊涂账啊。”
魏溪听了她的思虑后不由得发笑:“皇上这么久来对我是不是真心实意,难道母亲看不出来么?”
魏夫人道:“帝王的心思谁知道呢,否则也不会有伴君如伴虎的苦恼了。要是他心血来潮拿着你们两人比较,那可如何是好!”魏夫人坐立难安,“这皇上要是钻起牛角尖觉得你不如魏溪好,你如何在宫里立足啊?”
魏溪问她:“若他认为我比魏溪好呢?”
魏夫人:“那也太委屈我家魏溪了。那么好的姑娘,医者仁心,大公无私,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人,他还敢嫌弃!”
魏夫人也是关心则乱,琢磨来去,才猛然醒悟:“哎哟,他若是真的看不开欺负了你,你就告诉他真相。看他到底要如何!”
府里日日来客不绝,魏溪也不是谁来都去见。如此,每日里也累得口干舌燥,浑身酸痛,早早就歇下了。
睡梦中,依稀听到一声极细的叮当碎响,魏溪从深重的睡梦中半清醒,一直压在枕头下的掌心握住。
床榻缓缓的一沉,魏溪放手一扎,对方哎哟哎哟的大叫:“是我,饶命饶命!”
魏溪收回手,颇为不悦的问:“三更半夜的,你跑来作什么?”
秦衍之腆着脸挤到她的被褥里:“宫里太冷了,找你暖床。”
魏溪在被子里踹他一脚:“宫里还缺了给你暖床的妃子?”
秦衍之笑嘻嘻,抱着她的脚摸了一把,触手软滑,他下意识的与前几日胡歆儿的那双手比较了一番,然后整个人朝着魏溪扑了过去:“那也冷呀,如今都快入秋了。”又去扒拉她的手指缝,“刚刚那是什么?我就看到银光一闪,就觉得脖子冷飕飕的。”
魏溪手指一翻,那东西就重新出现在食指与中指之间。
秦衍之凑过去一看,果断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银针?!”
魏溪在他眼前扬了扬:“下次再突然出现在我床边,担心我就一针扎下去,看你还有没有命可以活。”
秦衍之小心翼翼的抽走她手中的银针,在她唇边偷了个吻:“你舍得?”
魏溪:“我没什么不舍得……”话还没说完,两片薄唇就被对方含住,把她所有未出口的话语全部给吞入了双方的肚子里。
魏溪上半身被他压着,下半身天踹地踹,终于把身上的男人给踹开了。
秦衍之的脑袋埋在她的颈边,炙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洒在她的肌肤上,魏溪偏过头,秦衍之就把她掰过来,再偏过去,又掰过来。后来,索性双手双脚都压在了魏溪身上,笑道:“哎呀,这下热乎多了。”闹腾了一会儿,还抬起头去看她的神色,确定没有恼怒的神情这才放心的继续搂紧了她。
“德妃前几日与我说,想要个孩子。”
“德妃是谁?”
秦衍之把下巴搭在她的肩头:“胡歆儿,知道么?”
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