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孕?!”
白术很想瞟皇帝一眼,到底忍住了,安抚道:“也不是绝对,只是这段时日要多多调理,食补必不能少,药膏每天要抹,要狠狠的揉化了,发红发疼为止。再有,哪怕是跪拜,也别太频繁,更不能接触寒凉。等会微臣会让童子送一副护膝来,让她绑在膝盖上,人就会舒坦很多。”
送走了白术,秦衍之还没从受~孕两个字中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魏溪,看着看着就恍惚幻想道她穿着大红喜服的模样,脸色一红,连关心的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魏溪回头就看见秦衍之发愣的模样,忍不住问:“太后骂您了?”
秦衍之回过神,盯着她泛白的唇~瓣,摇了摇头。
魏溪想了想,道:“其实我也没有跪多久。您去了康雍宫后才有人传话,朝安殿到太后的宫殿也有些距离,我特意磨磨蹭蹭了好些时候,皇上您出来得又及时……”
秦衍之已经听不下去了,走到她的对面,盯着她还没来得及放下来的裤腿,问:“上药了吗?”
魏溪道:“刚刚揉过了。”
秦衍之直接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卷起她的裤腿,看到膝盖果然青紫了一片,想起她方才安慰的话语莫名觉得自己鼻翼酸涩,戳了戳那青色的一块,魏溪一抖就要放下裤腿,秦衍之伸手道:“把药膏给朕。”
芍药立即双手奉上药膏,还体贴的打开了盖子,秦衍之探手挖了好大一块,直接敷在膝盖上,抬头对魏溪道:“忍着点。”
魏溪阻拦的话还没出口就惊叫一声,整个人从内到外的发麻了起来。
秦衍之沉默的压着她的腿,一双因为练武而有力的手掌在她的膝盖上不停的按~揉,掌心的药膏因为热力散发出一股苦涩的药香,感受到冰凉的手心一点点热乎,掌下的腿也从轻微抖动到僵直的发颤,魏溪沉重的呼吸吹拂在头顶,她压抑的呻·吟从左耳钻入脑中,又在右耳中不停的盘旋,不知不觉中,秦衍之所有的注意力从她膝盖挪到了她的脸上。
她的肌肤吹~弹可破,她的唇~瓣单薄苍白,她的腰~肢盈盈一握,她的……秦衍之的视线落在魏溪的腹部,听白术说不好好调养的话,她会子嗣困难。那里,恩,那里受了寒……
“哎呀!”脑袋一通,秦衍之再一次抬起头,“干嘛打朕?”
魏溪咬牙切齿:“你眼睛看哪里呢?”
秦衍之的视线挪到她的腹部,又抬到她的胸膛,再到脖子,再往上……魏溪又给了他一下,踹他:“放开我!”
秦衍之委屈:“药还没全部揉散呢。”
魏溪直接扯下自己的裤腿:“不劳您大驾了,微臣自己会揉。”放下衣摆,直接一蹦一跳的出了偏殿。
秦衍之捏了捏自己的指尖,觉得滑腻一片,也不知是药的缘故,还是上面残留着魏溪肌肤的触感。等到洗净了手,重新坐回御案上时,他才吩咐小吴子:“让人去打听下,今日穆家有谁见了太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禀报来。”小吴子领命,还没退下,秦衍之又叮嘱,“让人做两副护膝来,还有,去太医院找院正开一些调理的方子,以后只要魏溪当差,就盯着她喝,别漏了。”
小吴子点头,也没走,就问:“那今日康雍宫发生的事儿,是等着太后处置还是……”
秦衍之拍了拍额头:“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事涉外戚,你让他们闭嘴,若是传出一些不好听的话,尽管打死了事。”
“是。”
☆、第69章 69
第二日魏溪醒来,果然膝盖肿了。她也不委屈自己,直接让人去翰林院请了假。她是侍诏,虽然没有入翰林,到底也是挂职,故而请假还是得去翰林院。
张大人今日不入宫当值,正巧刚入翰林院,在门口的小耳房里面签到,听得前面的人说魏溪请假,眉头一皱,上前问道:“她才当差几日,就请假?”
来替魏溪请假的不是被人,正好是魏亦的随侍啾啾,见到有大臣问话,他先作揖,才不徐不缓的回答:“回大人,魏侍诏昨日膝盖微恙,太医嘱咐多多修养,故而今日遣小的来请假。”
张大人到底不是当权的臣子,对于宫里发生的事情消息不够灵敏。当然,哪怕是灵敏的,事涉康雍宫与朝安殿,那也要掂量一二自己的分量了。分量不足,议论朝廷两位老大,那不是嫌命长么!故而,别说是张大人了,朝中大半的臣子都不知道昨天傍晚后宫中发生的小事。
啾啾又搬出了太医院,想来是真有其事,不存在魏溪恃宠而骄。啾啾办完了正事,也不久留,直接走人了。
倒是一直沉默着在旁边负责记录的侍童羡慕道:“听说那魏侍诏以前是宫女,后来入了前院正的法眼收做了关门弟子,再后来还成了魏将军的义女,如今又从小小的医女翻身一变成了皇上的近臣,这份机缘非同一般啊!”
见张大人望了过来,那侍童摸了摸发髻,笑道:“我家里也有姐姐呢,也不知道从哪里听了魏侍诏的事儿,前些日子就闹着要进宫当宫女,说哪怕是女儿身也可以支撑门楣了。”
门口陆陆续续来了同僚,相互见礼的空隙也纷纷说起魏侍诏的奇事来。
有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