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副爸爸语重心长地教育孤僻内向的儿砸说要在学校多交朋友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又被阿西莫夫斯基扒拉了两下后,烧酒生怕它一言不合又过来舔自己,于是勉为其难地站了起来,看了看那个比自己半个头还大的网球,凑上去也想装个样子咬咬。
但它不仅嘴小,脸还扁,根本咬不到,一探过去,脑袋就把球给顶走了。
阿西莫夫斯基及时把滚动的网球踩住,望着烧酒吐舌头,似乎在等着它走过来。
然而烧酒一过来,还没碰到球呢,大白狗就又舔了他一口。
烧酒:“……”
舔舔舔,你以为我是冰激凌呢?!
这时,他听钟冕问慕锦歌道:“慕小姐,过年你会关店回家吗?”
慕锦歌说:“不,我会一直在店里。”
“这样啊……”钟冕低头搓着手,显然之后要说的事情让他很不好开口,但他还是说道,“其实是这样的,我已经两年没回过老家了,但今年有重要的事情,所以过段日子必须要回去一趟,但阿西莫夫斯基……我带不走,我在B市又没有什么朋友,阮小姐和我编辑过年也都回家,所以我想问下……慕小姐能否帮我照看阿西莫夫斯基一个星期呢?啊,我会支付相应费用的!价钱慕小姐可以开口!只要不超过我的承受范围,我一定满足!”
慕锦歌干脆地答应道:“可以啊。”
钟冕抬起头,眼镜都滑到鼻头上的,看起来有点滑稽:“慕小姐,真的太感谢你了!”
慕锦歌淡淡道:“你把狗粮那些日常用品带来就行了,不用给我钱。”
“可是……”
慕锦歌看着他,缓缓道:“我答应你,是因为我也挺喜欢阿雪的,能帮你照顾一周我也不亏。”
——这个白毛怪,居然要在奇遇坊待一周?!
直到钟冕牵着阿西莫夫斯基离开了,烧酒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这可不行!
于是他思忖着,跑到了慕锦歌的腿边,甜甜地叫了一声:“靖哥哥!”
慕锦歌没有看它,径自做着手头的事:“嗯?”
“那个……”烧酒舔了舔鼻子,“可以在手机上拨通大魔头的电话吗?我……他走了后,我有点想他,想跟他讲讲电话。”
慕锦歌低头看了他一眼:“你和他关系有这么好吗?”
烧酒点头如捣蒜:“有的有的。”
慕锦歌问:“你不是老抱怨他欺负你吗?”
烧酒语气沉重道:“我发现……自己是个抖M。”
“什么意思?”
“……受虐狂。”
之后它又磨了几句,才终于把对方给说动了。
慕锦歌把它抱到休息间,然后将手机掏出来拨出侯彦霖的号码,又开了免提,放在了烧酒面前,之后转身把门给关上了。
关门之前,烧酒能感受到靖哥哥那两道颇为复杂的目光。
不管了!
抖M就抖M!宠都要没了,还要形象干什么!
而门刚被慕锦歌关上,这头电话就通了。
手机传来侯彦霖懒洋洋的声音,暗藏几分收敛住的惊喜:“师父,你竟然又主动给我打了电话,想我了?”
“喵。”大魔头,是我。
对方短暂沉默了两秒,虽然还是笑着的,但话语的温度已经从夏天直降初春三月。他道:“哦,是你啊,蠢猫。”
大敌当前,当务之急是要寻找同盟,同仇敌忾,所以烧酒也不和他一般计较了,直接问道:“你多久回来?”
“是锦歌让你问的?”
“不,是我自己问的。”
“哦,那过几天吧,还没定。”
“……”烧酒几乎能想象到,要是刚刚它回答说是,那对方肯定会说今天立马回来。
它适当卖了下关子:“我建议你最好早点回来。”
侯彦霖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你想我了?”
“你再不回来,靖哥哥就要有别的狗了。”烧酒冷冷道,“到时你哭都没地方哭!”
侯彦霖:“……”
再开口时,他已经敛去了笑意,有点严肃地沉声道:“你说清楚点。”
翌日,钟冕一如既往地背着书和笔电,牵着乖乖白白的萨摩耶,来奇遇坊一边喝下午茶一边写稿子。
吃到一半,餐厅的门猛地被人拉了开来!
室外的冷风趁着机会钻了进来,长驱直入,拍到了他的脸上,让他不由地抬起头往门口望去——